见他俩下车,安一满脸惶恐,将手中人扔下,噗通一声跪在夫妻俩面前。
颤声道:“老爷,夫人,小的办事不利,请责罚。”
“你的事等下再说。”
张逸鸣摆手,指指被安一扔下的血人问,“这什么情况?”
安一连忙回道:“老爷,其他狗东西嘴硬得很,小的就把他们全扔山里,让他们喂野兽算了。”
“就这个骨头软点,小的从他口中得到些信息,就把他带回来了。”
说着起身,踢在那人身上:“狗东西,说,为什么拦我们的马车?”
“老爷,夫人,饶命啊。”
那人被踢得直咧嘴,却顾不上叫疼,只爬向张逸鸣和凤吟。
张逸鸣见此,连忙带着凤吟后退几步,目光危险的盯着此人。
凤吟看向安一:“你有没有想过,他说的可能只是假话,真话都被那些骨头硬的带走了?”
安一愕然看向凤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张逸鸣抬脚踢出块石子,阻止血人再靠近自己。
同样抬眼看向安一:“为什么他的腿还能动?”
“老爷,小的确实已经打断他的腿了。”
说话间看向地上的血人,上前直接踩在对方小腿上。
“咔嚓。”
“啊——”
骨头断裂及惨叫声同时响在这山间小路上。
“闭嘴!”
安一再是一脚,踢向血人的嘴。
“慢着。”
张逸鸣及时拦住安一的动作,“不用他说了,还是你来说吧。”
男人看向安一的目光里满满的不耐烦:“你说说看,他都供出些什么?”
“是,老爷。”
安一停下动作,连忙将自己获得的消息讲述了一遍。
“老爷,夫人,这人说,他们就是北方流民,因北方遭遇兵患,所以才逃到这边……”
随着安一的讲述,凤吟听到了个漏洞百出的流民故事。
对方说他们北方两年前遭遇兵患,他们一行流民一路逃亡来到这边,可惜种地官员城镇都不接纳他们。
他们才不得已,才在这片山脉占山为王,靠打劫过路行人商贾及山里的野味勉强度日。
可按凤吟和张逸鸣的记忆,最近几年周边都十分安稳,并没听说过边疆有兵患。
何况,对方据说的北方边境,距离他们所在的玉河县其实很近。
快马加鞭也只需五六日的路程。
即便步行,也最多半个月到二十来天的样子。
那边真若发生兵患,不可能不波及小玉县这一带。
听完安一转述的血人说出的消息,张逸鸣还没开口,凤吟就冷着脸反问:“这样的话你信?”
安一惭愧低下头:“对不起夫人,小的跟俺爹一直住在深山里,许久没出山,没法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张逸鸣拦住还要说话的凤吟:“行了,娘子,安一他不过是个车夫。”
“即便有点身手,但懂得的东西并不如我们多。”
说着看向地上的血人,儒衫里的手紧了紧。
这才冷声道:“老夫知道你没说真话。”
血人听着这话,身子瑟缩了下,不安的低下头。
张逸鸣:“看在你们没对我夫妻造成伤害的份上,老夫可以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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