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一条麻远心里升起不悦。
玖兰枢已经开始不受掌控,这个玖兰初言…
身旁的手下脸色变了变,怕一条麻远生气,立马扬声道:“这位是元老院的一翁。”
其实他很想说玖兰初言刚刚也在宴会厅里,不可能会不知道一翁的大名。
但转念一想,玖兰初言明明知道现在却装不知道,要真那么说,实在太打脸了。
“哦,原来您就是一翁啊。”玖兰初言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抱歉,是我失礼了。”
如果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挺直了身板,且神色真的带有愧疚的话,或许还能有可信度。
在场的都是人精,一条麻远又是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狐狸,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敷衍。
原以为只是个黄毛丫头,现在看来,还很不知天高地厚。
也是时候该派人把她抓回去了。
注意到一条麻远看自己的眼神有了变化,玖兰初言垂放在腿边的手,开始悄悄凝结冰锥。
面上看上去还是很风轻云淡,实际上背脊已经紧绷起来,大脑也处于高度防备状态。
如果一条麻远真的敢动她,她就是拼死,也要拉他垫背!
紧张的氛围,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锥生零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初言。”
就好像没看到一条麻远等人似的,他平静的从暗处走出去,来到玖兰初言身边站定。
一条麻远虽然很想把玖兰初言带回去,但并没准备在这个时候动手。
毕竟玖兰枢还在下面,现在也还没到正式撕破脸皮的时候。
他扫了锥生零一眼,眸中尽是深意:“我们走。”
手下自然要听一条麻远的话,也顾不上玖兰初言的态度,赶紧去开车。
锥生一缕走在最后,路过两人前面时,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注意到他表情的玖兰初言眉头一皱,见锥生零没有出声,也就没有说什么。
直到他们上车离开了,才问道:“那是你弟弟?”
锥生零没隐瞒:“嗯,锥生一缕。”
“为什么会跟在一条麻远身边?”
“绯樱闲死了,他想报仇。”
玖兰初言:“???”
帮绯樱闲报仇?她没听错吧?
许是少女的错愕和疑惑太过于明显,锥生零只得将事情跟她说一遍。
“一缕就是那晚戴面具的人,这几年他一直跟在绯樱闲身边,和她感情很深。”
说到戴面具,玖兰初言瞬间了然。
难怪她觉得锥生一缕眼熟!
只是…
“他知道是绯樱闲咬的你,并且让你们家破人亡的吗?”
提及这点,锥生零蓦的攥紧双手,深绿色的青筋在手背暴起:“就是他带绯樱闲去家里的。”
玖兰初言:“……”
玖兰初言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引狼入室,现在还想着帮仇人报仇…
这得有多深的仇恨,才能狠到连自己的父母和哥哥都害。
锥生一缕会变这样的具体原因,玖兰初言没有多问。
她不想再揭锥生零的伤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