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已经被彻底遗忘的黑暗往事,此时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眼前。
就好像一张密不可分的网,将迹部初言捆死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围绕在她周围的气息仿佛凝固一般,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突然就见那几页纸的中间蹿升出一道明黄色的火焰。
迹部初言无动于衷,神情冷漠的看着。
直到快要烧到指尖的时候才松手,任由残余的纸张轻飘飘的落下。
末了,她什么话也没说,带着满身的戾气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锥生零还没完全平复好心里错综复杂的激烈情绪,见此情形,只侧眸看了白鹭更和一条拓麻一眼,便快步追上去。
如此模样,让一条拓麻的心彻底沉底。
攥紧双手竭力隐忍,却还是没能忍住:“更大人,你这么做,就不怕初言会立刻去找枢报仇,打乱你的计划吗?”
话落,只见白鹭更漫不经心的看向他:“她不会的。”
这话说的十分笃定。
迹部初言是那种越愤怒,大脑越清醒的人。
她清楚自己有着什么样的优势,更知道怎样能把有限的优势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所以,一条拓麻担心的情况根本不可能会出现。
没了继续修剪花枝的心思,白鹭更把剪刀还给女佣,然后慢悠悠的朝屋内走去。
女佣和助理恭敬的跟在她身后。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一条拓麻仍旧站在原地没动。
他低着头,额前的发丝散落下来,尽数覆盖眼部轮廓,让人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另一边。
锥生零一直安静的跟在迹部初言身后,像个忠心耿耿的守护神,默默陪伴她。
脑海里时不时浮起从资料上看到的内容,那双浅紫色的眸子里,跟着溢出浓烈的心疼。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少女终于停下脚步。
他的步伐跟着一顿。
迹部初言转过身来看着他,神情依旧冷的可怕:“这趟浑水你还是别参与了。”
锥生零眸光一沉,立刻搬出他必须留在迹部初言身边的借口:“不行,我答应过迹部要保护你。”
“可现在我没有危险,最大的威胁也已经解除,现在是我和玖兰枢的恩怨,你没资格参与。”
凉薄的话语,表明迹部初言此时的决绝。
她沉沉的眸光跟锥生零对视着,隐隐还透着恨意。
锥生零被噎住,薄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迹部初言提步上前,跟他面对面站定。
被玫瑰花汁染红的手指抚上他的脸,轻轻的摩挲,却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如果我真的杀了玖兰枢,你家人的仇也就报了,所以,你应该不会想要阻止我吧?”
冰凉的触感让锥生零骤然紧缩了一下瞳孔。
也不知是被迹部初言的话打动了还是怎样,直到迹部初言绕过他离开,他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漫长的黑夜很快被天际出现的晨曦吞没。
得知迹部初言独自回来,白鹭更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只让女佣带她去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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