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
那样的话,就只可能白白浪费掉这些气运。
那土匪的探子是个年轻小伙,之前进道观的时候,还是心头吐槽,感觉这所谓的三皇观其貌不扬,面积狭小,一看就没有什么油水啊,自己等于白来一趟了。
可等他进了大殿,好家伙,三尊金身竖立,看得他眼睛都快花了。
这土匪探子原本就见识不广,压根就分辨不出纯金金身,包金金身,刷金金身的区别。
他偷偷瞟了几眼之后,就将这三尊金身认为是纯金打造了。
因而在快马加鞭回到山寨一说,那些土匪也压根没有想着去分辨真伪,而是一个个狂喜万分,心里盘算着,那三尊金身,自己能够分上多少?
以后就算不当土匪了,凭借着这些黄金,当个土财主还是没问题的。
方小悦对此压根就不知情,毕竟那些土匪对他也没什么威胁,触动不了他的危险预感。
而像土匪探子那样的家伙,道观每天都能够遇上几个,谁知道是小贼,还是小偷呢?
他也不可能是个人进来,就抓住审问一番吧?
因而入夜之后,方小悦倒头就睡,入梦修炼去了。
道观里其余三人白天也是各自忙碌了一天,现在一个个累得要死,上床就睡。
唯独方小悦用符箓变化出来的十多名黄袍壮汉还在道观外忙碌着。
大多数黄袍壮汉忙着在田里抓虫除草,一刻不停。
要说这些黄袍壮汉的战斗力不怎么样,可他们胜在不用吃喝,不会疲劳,每天可以从早忙到晚。
也正是如此,三皇观的农田大概算是附近杂草最少,虫子最少的田地了。
还有五名黄袍壮汉则趁着夜色修缮沟渠。
原本修缮沟渠这种事情应该是县府出面征集劳役进行。
可这里也算是穷乡僻野了,崔知县就算是拍马屁也不会用到这一招的。
更何况,乡下的沟渠实际上都是乡民自己想办法修建。
方小悦也算是善心,眼见着一些沟渠年久失修,而乡民们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修缮,索性就派出自己手下的黄袍壮汉趁着晚上无人的时候修缮。
这样的话,大家可以享受到沟渠的便利,也可以节约一些劳力和精力了。
毕竟再过一段时间,水稻就要灌浆了,正需要大量用水。
而对于趁着夜色朝三皇观摸来的临县土匪们而言,大晚上还有人在外面修缮沟渠,就显得莫名有些诡异了。
更吓人的则是这些家伙竟然连火把都没有点一根,此时不说伸手不见五指,至少也不算亮。
“这些家伙不会是鬼吧?”
土匪头子正想着让人去将那几个修缮沟渠的黄袍壮汉抓过来询问,就听到一个手下冒出了这一句。
顿时,土匪头子后背一阵发寒,按下了让人过去抓人的打算,选择了绕道而行。
他多少也是有些管理经验的。www.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如果敢叫人过去抓人,指不定人心就散了。
毕竟他这个土匪头子实际上也不是很有权威性,毕竟大家都是熟人,底细都知道。
等他们绕了好大一圈,来到道观附近的时候,更是感觉诡异。
七八个人影正在农田里忙碌呢,看样子是在除草抓虫。
可问题来了,你家是晚上除草抓虫啊,还不带火把?
连续的诡异让土匪头子感觉自己趁着夜色过来,是不是个错误的打算。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白天过来了。
看着这三皇观也不大,应该没几个香客的。
但此时大家赶了这么远的路,就这样打道回府,人心也就散了。
指不定回到山寨就会有几个白眼狼跳出来指责自己,逼着自己让出首领的宝座。
“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我就不信了,我们连人都杀人,难道还怕几个鬼?”
土匪头子将牙一咬,拔出插在腰间的斧头,就恶狠狠的带着人靠了过去。
等到距离拉近到十来米的时候,土匪们终于看清楚了那些正在除草抓虫的家伙。
“我呸!是活人啊!给我上,抓几个回来拷问。”
土匪头子一下令,胆怯之心全无的土匪们随即就下田朝着那几名黄袍壮汉逼了过去。
黄袍壮汉原本就属于智力低下的造物,只知道全心全意执行主人的命令。
主人的命令是负责这片田地的除草抓虫,那么他们就会一直执行下去。
就算是有人靠近,他们最多看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抓虫除草。
这一幕让土匪头子都有些诧异了?
你们好歹给点反应啊!
我们可是土匪呢!
土匪头子在犹豫不决之间,一咬牙,举着斧头就恶狠狠的朝着一名黄袍壮汉砍了下去。
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是装疯卖傻还是痴呆聋哑,老子一斧头砍下来,看你躲不躲。
嗯,黄袍壮汉虽说一心执行命令,但在执行命令的过程里,如果遇上有人干扰的话,那么也会做出一些应急的反应。
譬如那名快要被斧头砍中的黄袍壮汉,顺手就将抓起的一把杂草和烂泥朝着土匪头子脸上砸去。
转瞬之后,那土匪头子就大叫一声,不但斧头没能砍下来,更是掉落下来,砸到了自己的脚尖,痛得他跳起大叫。
随着黄袍壮汉一个个奋起反抗,土匪们反倒放下心来。
因为鬼应该做不到这一点。
可随着一个黄袍壮汉被斧头从肩膀劈开两半,转瞬就化为一道破裂开来的黄符掉落泥泞之中,看到这一幕的土匪就感觉双腿发软,脑子要炸裂开了。
这黄袍壮汉竟然是符箓变的?
第二个黄袍壮汉被劈死之后,同样变成了裂开的符箓。
而随着这两个黄袍壮汉被劈死,观门突然开启,一队队的黄袍壮汉蜂拥而出,朝着土匪们冲来。
看到这一幕,土匪们顿时就炸锅了。
虽说这黄袍壮汉战斗力不怎么样,可人多啊!
这浩浩荡荡杀过来的黄袍壮汉,数量怕不下两三百人之多,而土匪数量也就只有二十来人。
双方实力骤然翻转。
土匪们自然不愿意坐以待毙,纷纷转身便跑。
可田地里剩下的那几个黄袍壮汉却丝毫不肯罢休,不管你是斧头劈还是弯刀砍,双手抓住你不放,直到变成一张裂开符箓为止。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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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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