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一旁的扫把,就要打算时隔良久的“梅开二度”。
“你干什么啊,我跟你说,别过来啊!”
王曹华自然不会忘记那个扫把,下意识就往后退几步,直到他自己撞上身后的“壁垒,这才想起了什么。
对!
他今日可是带了自家伙计的!怕什么扫帚啊!
立刻就有了底气,王曹华一个站定,抬手又腰,“你这回可别想打到我,我今天可是带了...
然而话音未落,就是一个当头一扫。他顿时满嘴的灰尘,连连咳嗽。“哪来这么多废话,都给你说了,没事就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做事!”林春花显然也不愿意多费时间,心思,早就飞到了自家闺女做的点心上头去了,敢阻挡她吃闺女点心的人,绝不宽恕!
宁乐笙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家娘今日这么激进,还想着难道是从前的坏毛病又犯了,正打算开口制止,却又听见面前的圆滚怒意开口。
“咳、你们!你们居然敢伤人!只见王曹华满脸的灰,继而,竟然抬手往里头一指!
“给我闯进去,娘的,本想着和气生财,既然不给面子,就不要怪我发脾气了!”
只见王曹华身后的壮汉,一把将林春花和宁乐笙两人推翻,随后就往屋里闯进去,直直往正厅走去。
满满一桌的点心便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你们想要干什么?!'
宁乐笙大吼一声,然而却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两个壮汉抬手一挥,正厅的桌子顷刻被掀翻,而上面的点心,也跌落于地!
“呵,干什么?抢了我的生意,还想问我干什么?!”只见身旁的王曹华嗤笑一声,那张灰头土脸顶着不屑,斜眼瞥向她,“虽然不知道你是用的什么手段,拉拢了县令家的小姐,可是抢了我家的生意,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我倒要看看,还剩两天时间,你要怎么准备诗会的点心!”
王曹华满脸得意,望着坐在地上的宁乐笙,双颊蠕动几下,便要猛啐一口!
然而下一刻,竟是一片小物携风而来,随后,竟然稳稳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发出一声声响来。
啪一
竟然硬将王曹华方才那令人作呕的动作给打断了来!
“啊一”
一股火辣痛感袭来,王曹华立即抬起手来去摸痛处,上面竟然肿起了一个大包来!
宁乐笙转头往门外看去,彼时,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而身旁,则是满脸冷漠的时晔,手上动作还停留在弹指一挥之上。
“沈允钦?!”
她惊愕出声,还纳闷对方为何会出现,往一旁看去,竟见小侄子也站在一旁,也正望着她,满脸的惊愕。
姑姑?!你怎么样了!”
方才他就瞧着情况不对,来者不善的,便从灶房的窗户,翻到了白家去,打算求助。
虽然对于沈允钦这个病秧子来说,跟他求救应该没有什么用,但他手下还是有一个时晔的,可以让他喊时晔出手!
想来,那次山上的事,应该也是白公子喊时晔帮忙的吧!
宁小宝如此打算着,也顺利唤来了救兵。
他立即冲上前去,去检查姑姑身上的伤势,好在一番检查下来,并没有大事,这才舒缓了一口气。
而门外的身影,也是几乎同时,心中的大石头降了下来,继而抬眼,眸底爆出凶意来,威慑王曹华。
“王掌柜今日不在醉香楼好好开店,怎么跑到这住宅里头闹.事来了?强闯民宅,伤人,损坏他人财物,这么多的罪名,王掌柜这是已经在县令那边想好了办法?
不过两句,方才还满脸怒意的王曹华就软了下来。
这镇上谁不知道这白家是跟京城有关系的,谁又敢跟他们扯上关系?更别说是得罪了!
望着面前的情况,再给他借十个胆,也不敢像刚刚那样撒野了,只得夹着怒意,招呼手下,一个挥手:“我们走!
沈允钦也没有阻拦,而是放任王曹华离开,甚至目送对方远去。待人走远,才吩咐身边的时晔,“醉香楼的货物,你去安排一下。”后者领首做应,他这才回过头去看宁乐笙。
而此刻,女子也已经站了起来,只是目光却呆滞了,望着角落,身子一怔。
“娘?娘?!”
沈允钦闻声心中一惊,快速冲进门去,只见角落之中,方才被壮汉给推开的林春花,脑袋竟然撞上了一旁的石头。
顷刻间,鲜血浸满了她的衣裳!
将林春花送到回春堂救治,宁乐笙脸上一向带着的笑容,此时没有留下分毫。
像这样的场景,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一回,还是她被宁音璃等人诬害,而这一回,却是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怪人。
眼眸微垂,宁乐笙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望着紧闭的房门,而鼻尖嗅到的血腥味,也是越来越浓重。
她本想着,离开了村子,将来给爹娘过上好日子,不说什么荣华富贵,但至少生活不必拮据,能够让他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健健康康就好。
可现在,却还是出了事。
她下意识轻叹一声,垂着脑袋无言,鼻子竟然也有些许酸楚。
忽然,脑袋上,抚上一只大手来,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没关系,林夫人是福大之人,这样的伤势不会有事的。”沈允钦沉稳的声音,在此时更多温柔。
而这一语,也让宁乐笙紧张的心,放慢了些许速度。
不知不过了多久,房门才打开了来,两人连忙站起身来,凑上前去询问情况。
“钟大夫,我娘情况如何了!”
只见钟大夫满头的汗,但好在脸上表情并不难看,“你娘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之前有过旧伤,先前就存在了淤血,这次又正好撞上了,这才导致了这次的眩晕。”
若想要她早点病好的话,怕是留在医馆里头好一些,也便于我照顾和用药,想必这样停留于此三日左右,就能恢复了。”
宁乐笙听后,心里头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望着面前的钟大夫,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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