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激动的妇人,谢伦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先将房门关上,然后又将摄像机关掉。
莱务科太太紧张起来,坐回座位上,有些畏惧道:“你……你这个诬陷我们的恶魔,你想要干什么?”
“你害怕什么,这里可是警局,你又人老色衰,难道我还能怎么着你不成?”
谢伦走上前,俯下身看着莱务科太太,笑道:“又或者,你其实知道我的能力,所以在害怕,在恐惧?”
莱务科太太扭头,躲开谢伦那咄咄逼人的视线,咬牙道:“呵呵,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夫妻,我又为什么要怕你。”
谢伦忽然身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硬生生将她脸拽上,面对着自己,冷笑道:“你应该赶到害怕,因为我一眼就看破了你的手段,看穿你的伪装,我知道你丈夫才是无辜者,而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天啊,你在说什么,来人啊,快来人,这个家伙疯了!”
莱务科太太尖叫起来。
“该死的,谢伦这小子在干什么?”
旁边房间内,通过单向玻璃正观察这边的霍莉斯等人睁大眼睛。安蒙斯更是快步冲出房间,想要冲进审讯室,阻止谢伦。
可是看似只是虚掩的房门,无论安蒙斯又或者其他警员怎么用力冲撞,房门都纹丝不动,好像焊上在门框上。
“别痴心妄想了,没有人能够将你救出去,我会把你的伪装一点一点的撕下来,把你肮脏丑陋的真面目,展现在世人面前。”
在谢伦的嘶吼声中,莱务科太太全身剧烈哆嗦着,突然她两眼一翻,嘴巴发出“咯咯”的声响。于此同时,谢伦发现周围温度降低,自己的呼吸凝成白雾。
“给我松开手,别碰我的妈妈!”
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声音,从莱务科太太的口中发出。
谢伦轻轻一挑眉,松开手,看着脸色铁青,神态表情完全大变的中年妇女,冷声道:“波特曼?”
“你记得我?”“波特曼”语气有些惊讶,“十一年了,除了我妈妈之外,没有人记得我,我还认为大家都忘记了我的存在。”
“其实只有孩子们忘了你,那些大人们还都记得,只是他们不想记得罢了。”谢伦耸了耸肩,“不过我大概明白了,你嫉妒你妹妹,认为是她顶替了你的生活,所以你才会杀了她,对吧?”
“没错,如果没有她,我的爸爸妈妈不会忘记我,会永永远远记得他们的宝贝儿子。”“波特曼”狰狞笑起来,“可惜原本我只能通过妈妈的眼睛看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原来越强大,我渐渐可以在妈妈休息的时候,操控妈妈的身体。”
谢伦点了点头:“所以地下室里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是你制造出来的,难怪莱务科夫妇都喊自己是冤枉的。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为什么现在才杀你的妹妹?”
“因为我担心杀了她,会给我妈妈带来负面影响,毕竟我可不想让她进监狱。可是最近我感受到,我爸妈担心的东西又回来了,所以我想,只要我做的巧妙,那么所有人都认为她的死,跟那东西有关,不会有人怀疑我妈妈身上。”
说着,“波特曼”忍不住大笑起来。
“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担心,如果你妈妈入狱,你自己也不自由了吧?”谢伦打断了他的笑声,“还有一个问题,杀害你妹妹的凶器上,为什么是你爸爸的指纹?”
“因为他从来都不想我。”“波特曼”大吼道,“他眼中只有那个该死的婊子,从来就没有提起过我。我妈妈偶尔还会因为怀念我,在夜中默默哭泣。而那个该死的混蛋,一旦发现我妈妈想我,就发脾气。所以我留了一条后路,一旦我的计划被人识破,就把这一切栽赃到他的头上。”
“啪啪啪……”
谢伦鼓起巴掌,摇头感叹道:“说实话,在我见过的这么多的灵体中,你不是最厉害的,但绝对是最卑鄙最自私最恶毒的。”
“为了你那可怜的存在感,你竟然操控自己的母亲,亲手杀害了她的女儿,你的亲妹妹,最后还栽赃陷害你的爸爸,不得不说,你真得无耻到了极点。”
谢伦冷声道:“不过在干掉你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你是如何想起,要制造出那样奇怪的手套,当作杀人凶器?”
“你嘟嘟噜噜问了半天,好烦人啊。”
“波特曼”慢慢伸出自己的右手,只见他的右手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镶嵌着锋利刀片的手套。
“等我隔开你的肚皮,掏出你的心脏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波特曼”狰狞笑起来,刚想向谢伦扑去。然而他猛然发现,谢伦的双瞳颜色骤然发生了变化。
从深邃的黑色,变成了红色。
犹如鲜血一般的猩红色。
“波特曼”呆住了。
片刻之后,从审讯室内传出刺耳的凄厉惨叫声。
“住手,谢伦,你马上住手。”安蒙斯使劲拍着门大吼着,又转身对其他警员们吼道,“你们究竟干什么吃的,连这么一扇门都撞不开?”
这些警员们也纳闷了,自己都用上破门锤了,可就是砸不开这扇门。难道为了打开一扇审讯室房门,自己还要动用炸药爆破么?
就在警长都纠结的时候,审讯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被砸的伤痕累累的房门打开了,谢伦表情如常的走了出来,看着外面如临大敌的众人,微笑起来:“怎么了?”
“该死的,谢伦,如果你敢刑讯逼供,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控告你。”
安蒙斯扑过来,想要抓住谢伦的领口,然而谢伦只是随手一推,这个黑人老头便临空飞了出去。
幸亏旁边人多,众警员手忙脚乱的将他接住,否则这一下安蒙斯非得在床上躺半年不可。
谢伦不屑道:“请注意你的措辞,大法官,在没有真凭实据的前提下,最好别乱说话。什么叫我刑讯逼供,你自己进去看看,我可没有碰对方一根手指头。”
安蒙斯挣扎站起身,冲到审讯室,只见莱务科太太蜷缩在房间角落里,全身瑟瑟发抖,好似寒风中被扒光毛的鹌鹑。
“莱务科太太,你没事吧?”安蒙斯上前,查看了一下,发现对方虽然全身哆嗦着,但的确没有发现伤痕。但看着对方那恐惧的表情,他忍不住转身,对谢伦喊道,“她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生。”
“那刚才的叫声又是怎么回事?”
“我更不知道了,或许她是疯了吧。”
“喂,你别走,你说清楚……喂,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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