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变身后的老婆,和变身之前的老婆,两人的性格可谓是天差地别。一个温柔如水而凡事都不计较,一个却煞冽如冰,脾气暴躁异常。
被她目光盯住,便是连王守哲此等心境和实力都忍不住隐隐心悸。从她之前展现出来的战斗力,与天人境虽说还有些差距,但是在地方性灵台境修士中恐怕已属于最顶尖的一撮了。
与珑烟老祖甚至是北辰老祖相比,都是不遑多让了。因此珑烟老祖见状也是不劝架了,直接借故离开,让小两口子解决问题去,一来是劝不动。二来,她上过当吃过亏。
以王守哲的自信,也觉得自己能打赢变身后柳若蓝的概率不足三成。心头不由一阵无奈,莫非,今日真的要被老婆暴揍一顿?
“王守哲,你左顾右盼做什么?”柳若蓝眼眸冷冽道,“莫非是想逃跑?”
这?
蓦地!
王守哲脑子灵光一现。
对了,换作她以前的脾气,若是她真要找自己茬,早就已经拔剑杀了上来。哪里像现在这般,还恶声恶气地说话?
当即,王守哲重拾心态,对她语调温柔道:“娘子,适才乃是情急之下的下下策。你若真的生气。不如锤我一顿出出气。”
“哼!”柳若蓝眼眸一冷,“记住,不准娶小妾,尤其不准娶柳若蕾。哪怕她答应了你,你也不准。否则,便别怪我不客气。”
“这……”王守哲一脸无语,老实地说道,“娘子放心,我真没这个意思。”
如此,她的脸色才稍微好些,然后上下瞟着王守哲:“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
“绝无此意。”王守哲脸色一正,急忙把头摇成个拨浪鼓,“适才不过是想激怒娘子,胡编乱……”
“我答应了。”
“造……”王守哲的造字,直接给吞了回去,目瞪口呆地看着变身后的柳若蓝。
“你还愣着做什么?”柳若蓝霸气无比的一把拉住了王守哲,往落鹰峡下面飘去,最后落在了一艘港口停靠的乌篷小船上。
小船无桨自行,在玄气的催动下以快艇般的速度往安江中央而去。
不片刻。
那艘小船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王守哲的叫声,娘子,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然后很快,小船晃得更为猛烈了。在那波浪四起的安江中,就好似一片树叶般飘来荡去。
……
稍后时间!
长宁皇甫氏主宅。
家主皇甫锦环机心情不错,今日还特地喝了些灵酒,有些醉咪咪地躺在太师椅中。
两名紫色不差的年轻侍妾在一旁侍奉着,一个帮忙捶腿捏肩,一个则是在一旁端茶递水。这两名侍妾,可都是拥有下品修炼资质的女子。
可她们的身份地位却不高,哪怕与皇甫锦环生出了孩子也只是庶出,地位远远不如嫡脉,甚至不如直脉。
今日老祖宗出门办事,前前后后都是他一手安排操持的,妥妥的不会有问题。
老祖宗乃是堂堂天人境修士,在这小小的长宁卫中,不说一手遮天吧,也几乎是横着走了。有他老人家出马,岂能事情不成?
长宁皇甫氏,必将迎来一个崭新的局面。
而他皇甫锦环身为嫡脉家主,也将获得属于他的机缘,拥有冲一冲天人境的资格。要知道换做之前,在维持家族局面的同时,也仅仅能供得起一位天人种子。
而谁来担任天人种子,不但要看资质,还得看运气。每一次天人交替的周期,都会在两百年左右。出生时期越是距离周期点远,便越是没有机会。
原因无它,就是一个字“穷”!
要培养一个天人境修士,那就需要海量的资源,光是支持他前期冲刺的资源便远不是普通修士能有的待遇。而要晋升天人境,便是那枚突破天人的“升仙丹”,便是个好几十万乾金的天文数字。
哪怕是天人世家,要想攒出这数十万乾金,都是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去积累。别看天人世家族产多,各项收入看着不少,可家大业大,想维持如今的局面每年的开销又是多少?
家族中总共有十几位灵台境修士,每年的供养便是巨大的开销。此外还需要培养年轻一代的接班人,以维持天人世家的枝繁叶茂。
一个得以传承的天人世家,可不是仅仅凭着老祖宗一个人能支撑的,家族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一个巨大而运转的整体。
老祖宗再能耐也是独木难支!
甚至大多数时候,老祖宗便是一个吉祥物,放在那里供人膜拜,甚至是震慑对手的存在。
也是由此,别看长宁皇甫氏占据了长宁卫半壁江山,外表光彩艳丽,但是想要一下子拿出数十万乾金还得东挪西凑。
这还是如今这光景,换作华烨老祖刚完成天人交替后的数十年里,那是皇甫氏最穷的阶段。每年一有些结余,都得去还掉各种抵押借款等等。
从此可以看出,一个家族的发展,那是绝对离不开资源的支持。而资源从哪里来?还是得靠经济收入。
连经济都不够,哪怕资质再好,天生两重血脉觉醒的话修为进阶也会非常缓慢,时间一久便是泯然于众人了。
全大乾有数之不清的平民,其中就没诞生过资质很好的孩童吗?
那当然是有的!
只是其中绝大部分,连上测灵台的机会都没有,最终浑浑噩噩在底层厮混了一辈子。
“王氏啊王氏,洋灰产业落在你们手里,那就是宝珠蒙尘了。”皇甫锦环眼眸闪烁不定,心情兴奋地激荡不已,“只有掌握在我们天人皇甫氏手中,才能发挥更大的功效。届时,我皇甫氏当崛……”
他话还未说完。
外面天空之中便有一道身影极速掠来,“轰”的一声摔在了住宅之中,撞碎了一栋宅子。声音之响,犹若是一道陨星砸落。
“怎么回事?”
皇甫锦环一惊,急忙冲了出去,与值夜的家将一道冲到了出事点。
然后,他便懵了。
如流星一般摔落下来的,竟然是皇甫氏的定海神针——华烨老祖。此时的华烨老祖,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全身青筋暴起,痛苦万分,一道道细碎的异种剑气犹若锋利刀片一般在他五脏肺腑中游走。
“老祖宗,老祖宗您怎么了?”
“锦环,这一次我们栽了!平安王氏,长宁徐氏,王守哲,你不得好死!”皇甫华烨状若疯兽般咆哮了起来。
皇甫锦环呆若木鸡,怎么可能失败,怎么可能!
好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急忙对家将们吼道:“快,快扶老祖宗回去,把供奉医师请来。”
老祖宗的模样十分糟糕,伤势极重,让皇甫锦环都慌了。一直以来,老祖宗都是皇甫氏的支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定海神针。
可如今老祖宗一出事,对皇甫氏来说,仿佛是天塌下来了一般。
……
安江中。
一艘小船停靠了安江边上,一个隐蔽的小码头旁。
王守哲衣衫褴褛,神色复杂地同样衣衫不整的柳若蓝。
她好似没事人一般得收拾了一番后,然后对王守哲冷冰冰地警告说:“此事不准给她知道。”
王守哲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嘴唇微动了一下后,也没有开口反驳。
“下次你要找我,叫一声柳若灵就行了。”她声音有些霸道的说道,“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柳若灵?
王守哲一脸无语和苦涩,这连名字都有了,究竟是双重人格还是一体双魂?
是不是那枚先天道胎惹出的问题?
据萱芙老祖说,那枚先天道胎灵种是神武皇朝遗迹里弄到的,她随着师尊去打高级副本奇遇蹭到的东西。
神武皇朝听起来很高大上,各种东西也是十分厉害,是个很先进的文明。
可越是后来,王守哲越是发现那个皇朝很有问题。
搞出来的东西,各种匪夷所思。就拿他的嗜血藤蔓来说,十分地邪性。
还有侄子王宗昌中的嫁衣血蛊,虽然最终改变了他的血脉本质和命运。可怎么看,那嫁衣血蛊都是透着一股子邪性。
那个神武皇朝如此邪性,说不定灭亡就和他们自己内因有关。
以后再碰到神武皇朝地东西,得小心谨慎些了。
就在王守哲胡思乱想间,柳若蓝眼眸中的蓝芒褪去,发色也很神奇地恢复成了黑色,她茫然地四下看看,看看自己衣服好似不整齐,又瞅瞅王守哲,同样是一副衣衫凌乱的模样,
“夫君,刚才我是怎么了?”柳若蓝奇怪道。
“你刚才太累,睡着了。”王守哲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衣服,“我便带你回来了。”
“夫君,咱们即便是夫妻,可人家睡着了你也不能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吧?”柳若蓝眼神异样地看着王守哲,仿佛有些不高兴。
不是我对你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实际上是你对我做……
罢了罢了!
王守哲急忙喊了一声:“柳若灵。”现在这模样,真不好解释啊。
然后,她的眼神就又变成了淡蓝色的冷漠状态,盯着王守哲道:“你我何事?”
“我就是试试……”王守哲惊奇不已地看着她,“好像还真是挺灵光的,算了,没事了,咱们收拾一下现场后你就回去吧。”
“……”柳若灵,“王守哲,你找死!”
然后,小船又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好似一副要散架的模样。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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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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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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