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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爷……”王室海吞咽着口水道,“你们长宁王氏,真的那么强?你这……为何不早说?”
皇甫菲菲那一双明媚的眼眸,更是在王守哲身上连连打转。这王公子非但长得丰神俊朗,仪如谪仙,年纪轻轻修为实力深不可测,更是一个年轻有为的世家家主?
不过,一想到王守哲已是家主,她的眼眸掠过了一抹失望。但凡世家家主,家中必有妻眷子嗣。这是任何一个世家生存的法则,族长、大妇、嫡长子、嫡长女,这些都是组成了一个家族必须的根基,他们都有自己的地位和担当。
面对那几双灼灼眼睛,王守哲却是淡定如常,尝了一口酒说道:“王某来漠南,一是为了参加拍卖会,二是顺道见识见识漠南的风土人情。”
“漠南王氏,漠南皇甫氏,都是屹立在漠南一两千年的豪门大族。传承至今,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艰险,祖祖辈辈们传下来的英雄事迹也是数不胜数。至于我王氏那点点微末成就,又有何值得炫耀的?”
“这倒也是……”王室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骄傲之色,“我漠南王氏扎根于漠南,拓荒漠南,祖祖辈辈们牺牲很多,贡献很多。”
“不过四爷爷,你们长宁王氏能有如此成就,岂同于一般七品世家?此番,是我们漠南王氏怠慢了……”说到此,王室海也微微有些脸红,微微尴尬。
世家之间的来往,往往规矩极多。若长宁王氏是个普通的七品世家,他来招待还算合适。
可以天滟仙子说的那种实力与体量,得由他爹来全程接待,方是礼节所在。至不济,也得由漠南王氏少族长来全程陪同。
“无妨无妨。”王守哲笑道,“我王氏本就只有七品,而且室海你也是嫡脉天骄,未来家族老祖宗级人物,莫要妄自菲薄。更况且,我也挺喜欢你这小子。”
“嘿嘿,多谢四爷爷夸赞。”王室海一脸嘚瑟了起来。他虽然不是少族长,但终究是难得的天骄血脉,未来的成就的确要比少族长强得多。
“我看四爷爷的修为,应该已经是灵台境后期了吧?若我猜测不错,四爷爷应该也是天骄级血脉吧?”
“多半还不是普通的天骄血脉。”皇甫菲菲眼神幽幽地补充了一句。
“还好还好,应该和你们差不多。”王守哲谦虚了一句说道,“大家一起努力努力,争取早日成就紫府境。”
早日成就紫府境?
“四爷爷你还真敢说啊?紫府境哪是那么容易的,何况我才二十几岁……”王室海翻了一下白眼,虽然他是天骄血脉,只要资源足够充沛的情况下,未来紫府之路有很大希望。
只是即便是天骄,也要八九十岁才能晋升天人,还得再修炼个两三百年才有望突破紫府。
这中间过程太过漫长,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万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或是运气不好,或是受伤过重伤及根本等等,都会影响紫府之路。
因此,天骄地位虽高,却也只是紫府种子。不是每一颗种子,都能成长为参天大树。同样道理,也不是每一个紫府种子都能成为紫府境修士。顶点小说
“我倒是觉得王公子说得对,我辈天骄,自然要心气高一些。越早成为紫府境,也能给家族减轻压力。”皇甫菲菲眼眸中露出自信的光芒。
“啪!啪!啪!”
几道掌声响起,只见天滟仙子幽幽地羡慕道:“真是羡慕你们这些有世家根基的天骄……唉~可怜我……”她深深地一叹,当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王室海心一动,刚待说话之际。
王守哲却抢先一步打断道:“天滟前辈。这酒入口甜柔,回味悠久绵长,不错不错,难不成也是前辈自己酿造?”
“天滟……前辈?”天滟仙子的眼眸,幽幽地盯着王守哲,仿佛丝丝怨念在不断地生起……这家伙,怎么总是打乱她的套路和节奏?让她胸前憋着一股血吐不出来般难受。
“前辈是天人境修士,即便是天骄血脉,如今也至少八九十岁了吧?”王守哲眼神微微异样,“叫您前辈,有何不妥么?”
“并!无!不!妥!”天滟仙子面纱下的俏脸抽动不已,强压住要揍王守哲一顿的冲动,“此酒名为‘百花醉’,是用多种灵花为引酿造出的花酒,守哲公子若是喜欢,便多喝几杯。”
“此酒不错,值得畅饮几倍。”王守哲赞道。
“公子不愿听妾身之身世,莫非是嫌弃妾身乃是风尘出身吗?”天滟仙子心中愤懑,语调冷冷幽幽道。
“当然不是……我们来画舫是为了寻开心的,负能量太重的凄惨故事就不用说了,免得影响喝酒的心情。再说了,这洞查查湖上不下于百艘画舫,哪个姑娘没有点凄惨的人设?”王守哲品尝着百花醉,玩味地说道。
他没穿越前时,也喜欢看小说消遣。尤其是喜欢看一个叫老傲的作者写的书,即能读到有趣精彩的故事,还能从了解到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譬如什么《老婆爱上我》《花都十二钗》,全都是专写形形色色女性角色作品,精彩到被封印的那种。
这天滟仙子的套路,相比起来就太粗浅了。身受老傲正能量熏陶的王守哲,岂能如此轻易被牵着鼻子走?
这一幕,把王室海看得是惊呆了,四爷爷您老人家真是太猛了。被无数权贵捧在手心里的天滟仙子,竟然被你埋汰成如此模样?
这,这也不怕被赶下画舫?
倒是皇甫菲菲觉得颇为解气,王公子说得甚是在理。这什么天滟仙子,不过就是一个风尘女子,把自己装得跟什么似的。
“好好好,王公子所言甚是……有理!”天滟仙子被气得身躯都在发颤了,“天滟不过是区区风尘女子,而诸位都是衣食恩客,哪能由贱妾悲凉的身世,来污扰恩客之心情?既如此,妾身奏一曲‘登天阙’,以表歉意。”
呃……王室海震惊了,传闻天滟仙子琴技无双,只是甚少出手,漠南郡中有机会听她演奏一曲者寥寥无几。却不曾想,她竟然没有将人赶走,反而还奏曲致歉?
“登天阙气势太过铿锵恢宏,宜饮烈酒相配。”王守哲微皱眉头道,“还是换一曲吧。”
“那就来一曲‘醉卧春阁’?”天滟仙子咬牙切齿。
“此乃靡靡之音,颓废放浪,莫要教坏了两个孩子,来点正能量的。”
“那就“仗剑天涯行”!”
“那是散修的匪气意淫之作,有多处违背大乾法令的行为,此曲应当封杀。”
“那就“绝守天关”,讲述的是世家子弟镇守天关挡住兽灾,至死不退的热血故事。”
“悲壮凄凉,又有暗指当地官府镇守和王府指挥不力,昏聩无能的嫌疑……此乃反曲啊,天滟前辈要小心。”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天滟仙子已被气得颤抖不已,白眼都翻了起来,“难不成,要我奏一曲哄孩子睡觉的催眠曲吗?”
“呃……喜庆些的就行。”王守哲也觉得自己要求太多了。
“行,那就来一曲“凰求凤”。”天滟仙子对王守哲瞪了一眼道,“若公子再有什么意见,就滚下我的画舫,本姑娘伺候不起。”
“凰求凤?”王室海不由奇怪道,“那不是迎亲曲么?”
“蠢货,迎亲那个是凤求凰。”皇甫菲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凰求凤此曲讲的是女子对男子心生仰慕……”
话说了一半,皇甫菲菲的眼神不自觉落到了王守哲身上,眼眸深处有些惆怅了起来。唉,如此完美而合心意的男子,为何就已经……
天滟仙子跪坐在琴台前,纤纤玉指轻按琴弦,花了些功夫才调整好了呼吸。说实在的,她这一生也算经历过苦难和大风大浪,自忖心智成熟,意志坚定。
却不曾想,竟然被那王守哲三言两语搅乱了心绪。
为了大计!她忍了。
短短几个呼吸间,天滟仙子便进入了状态,纤长如玉的葱指轻拂琴弦,清脆动人的琴音如涓涓流水一般顺畅地流淌而出。
一曲凰求凤,先是欢快轻灵,仿佛在讲述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无忧无虑的日子。尔后,那少女遇到了心仪的男子,琴音变得既有欢愉,又有惆怅,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演绎得淋漓尽致。
末了。
几次与男子阴差阳错错过姻缘的少女,终于踏破世俗观念,最终与男子共结连理,修成正果,琴音变得唯美空灵,令人心情舒畅。
没错,这是一个最终结局是喜剧的故事。
一曲终罢,听得人心头很是舒畅。
“好。”王室海听得是心头激浪奔腾,仿佛化身于此曲之男主,满脑子都是醉醺醺的兴奋之色,“仙子这一曲凰求凤,当真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室海佩服佩服。”
岂料,天滟仙子连瞅都没瞅他一眼,反而是幽幽地看着王守哲,仿佛是在说,这一下王公子满意了吧?
非但是她。
连皇甫菲菲那一双飒飒明媚的眼眸,也是雾气充盈,时不时地瞄一下王守哲,眼神之中说不出的复杂之色。她究竟是应该学一学曲剧中的少女呢,还是该……
如此诡异的气氛。
顿时让王室海尴尬不已,闭嘴开始吃起奶酥糕,喝起百花醉了起来。糕是甜的,酒是绵的,可他的心情却是又苦又涩。
真是后悔啊,后悔和四爷爷一起来画舫。他这个平日里“万丈光芒”的天骄,在四爷爷身边,就好似是萤火与皓月之别。
回头还是得离四爷爷远一点,不然自信心都给打击得支离破碎了。
只是,王室海也不想想。若不是有王守哲在,皇甫菲菲岂会与他同室吃饭饮酒?而他,岂能有机会踏上这天滟仙子的画舫?
王室海不自在,可王守哲也不是很自在。
天滟和皇甫菲菲的眼神,就像是两只幽幽的饿狼啊。而且一个来历非常神秘和危险,一个却又是皇甫氏的天骄嫡女。
一旦真要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日后必是麻烦之事。
不等天滟仙子说话,王守哲鼓了两下掌:“天滟前辈果然琴技卓绝,令晚辈佩服佩服。既已闻仙音,晚辈此行便心满意足了。室海,记得你爹今晚要找我谈事情吧?”
“哪有……”王室海刚说了一半,却被王守哲眼神一盯,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急忙道,“对对对,好像,不,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情。”
“时间已经不早了,莫要让你爹等候太久。”王守哲起身拱手,“劳驾前辈算一下账,晚辈欲先行告辞了。”
“守哲公子……”天滟仙子眼神中的幽怨之念,仿佛已经凝如实质,“妾身在公子眼中,竟如此不堪入目么?”
“这倒不是,天滟前辈还是很优秀的。”王守哲随口安抚了一句。
她咬了咬牙道:“妾身便与公子实话实说吧,妾身身世不太好,想托付一位可靠之良人为妾。不知妾身蒲柳之姿,能否得公子垂怜?”
“啥?”皇甫菲菲和王室海,都以震惊的眼神瞅着天滟仙子,她这也太直接了吧?
尤其是王室海,心中那是惊涛骇浪不已,原本以为心中仰慕的女神会变成小娘……结果人家压根就不愿意,直接想变成他的四小奶奶啊。
这世道……呜呼~年轻天骄他不香吗?
“这……多谢前辈垂爱。”王守哲眉头一皱,推脱道,“我家娘子性子暴烈,你这当妾,可过不了太平日子。
“无妨,既然要当妾,自然有了心理准备。我自当做小伏低,悉心伺候好大娘子,任打任骂绝无怨言。”天滟仙子也是拼了。
王守哲也是无语,他已经猜出,原本她的目的,多半是王宗浩或是皇甫承平之一。怎么一转眼,就弄到他头上来了?
唉~
有的时候,人长得太帅,太过于优秀也是一种麻烦。
自己若是平庸一点,就清净许多了。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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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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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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