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交锋
2.1 过往
这片宇宙共有大大小小数千个国家，其中公认的综合国力最强的两个就是修斯和所开两个帝制国家，也是一对暗暗较劲的欢喜冤家，数万个恒星周期的时间里，两国一直龃龉不断，虽然大战不多，但是小战不断。
修斯作为公认的第一强国，以国土疆域最广、境内人口最多著称，拥有这个宇宙数量最庞大的舰队。所开综合水平排行第二，以这个宇宙的经济金融中心、平均人口素质最高闻名。
鉴于各国科技水平的发展，总体的共识是，平均人口素质在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性已经“降低到了微不可查的地步”，更重要的是“精英人口素质”，在这一点上，也是公认的修斯最强。科技发展至今，房屋的安全性和舒适性近乎可以完全抛开外界环境的影响，只要愿意，既可以建在压力巨大的深海之底，也可以矗立于空气稀薄的群山之巅，还可以建在苦寒酷暑、毫无防护的荒芜行星，前提只有一个：保证房屋本身的能源供给，即可实现恒温恒湿、防护防御。
世人都道，所开喜山，修斯爱海。所开帝国境内的居民房屋大多依山而建，一小片一小片的小型卫星城也是依山而立，但凡连绵不断的巨大山脉周边，都会有连成一条线的巨型城市雏形，各个行星的平原地带反而人烟稀少。而修斯则不同，平原地带是人口稠密之地，而且酷喜在水边建筑，滨海的地方都是巨型都市的所在地，海底也是连成片的城市，就算是人工改造的行星，修斯也喜欢把星域内一些小行星两极的冰川挪移到这里，人造一个或淡水或咸水的海洋出来再行其他。
本来各个国家有各国自己的习俗，包括宇宙其他国家的不同种族之间，也有很多不同的生活习惯，无可厚非。
不过，在一千个恒星周期之前，所开帝国有一位煞有介事的民间研究者，通过阅读各种小报之后，得出了一个非常有逻辑的结论：经过全面的测算，所有国家都是同样的人类身份，这个毋庸置疑，但是起源却并不相同，修斯人是从大海里面的生物进化而来的，理由貌似也很充分“海水的成分和母体羊水的成分几乎相同”，所开人是从群山里面的生物进化而来的，理由貌似也能站得住脚“人类和居住在山里的某些灵长类动物的基因相似度最高”，之所以能够变成同样的人种，那是因为这个宇宙的常数相同，大家经过不同时间的进化，“殊途同归”，最后终于进化到了现在的“终极形态”。
至于各国历史中记载的，“大家都是同宗同源，只是在宇宙大开拓时期才各自开疆扩土，最终形成现在的局面”，这都是阴谋论，是高层试图掩盖历史的真相，愚昧广大民众的“一个惊天的阴谋”。这个理论在基层群众那里得到了广泛的支持，被广为流传，理由也很朴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是比胡编滥造的小笑话要好看多了”。
面对这样的理论，时任所开和修斯的两位皇帝罕见的达成了共识，评价都是一个字“呸！”。因为两国的意识形态多少有些不同，修斯提倡“皇权至上”，皇帝如此评价某一名国民，此人自然不可能活到第二个行星周期，但是所开提倡“君臣鱼水”，对于如此小人物的言论，所开皇帝没有什么好关注的，一笑置之便彻底忘记了。
只是，由于此人平时说话也不注意，终于得罪了人，于是，那位民间科学家遭到了史无前例的“学术迫害”，被迫从一名高校的保全人员调离了岗位，转型成为了一名怀才不遇的菜贩，毫无历史自觉的他坚信，自己虽然在路边闲逛的时候随意评价一名贵族“看起来就像一只刚刚从泥巴里爬出来的胖丘比”，而这位“贵族”的小舅子偏偏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保全队小队长，但是自己之所以遭到如此史无前例的“学术迫害”，都是两位帝国的皇帝因为他“说了实话”而拐弯抹角的降罪于他的结果。
既然他是如此认为的，自然也不会“因为害怕羸弱的身躯遭受更加严酷的迫害而不敢发声”，依然口无遮拦的肆意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不过也算否极泰来，他倒是因此而发了一笔小财——附近的居民都喜欢到他这里来买东西，客流量很大。
毕竟，就像大家私下说的“那个家伙脑子不好使，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至少不懂得短斤缺两、以次充好吧！”至于他说的什么，那还不如今天晚上吃什么来的让人感兴趣。日子久了，他自己也发现研究那些东西确实没什么用处，于是又开始广泛的散布“读书无用论”，大肆宣扬“卖菜的才是站在这个世界食物链顶端的存在”，竟然也得到了很多菜贩的共鸣。
最后，所有菜贩一致决定，把他从“食物链的顶端”赶走，换成了另一个至少知道安安静静卖菜、不会整天演讲的美男子。至少，宣扬“读书无用论”大家还是很赞同的，自己的孩子当然还是要好好学习的，不读书，脑袋里面空空的，连句敞亮话都说不清楚怎么行？而宣扬一下这个理论，让别人的孩子不去读书，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但是，总是讲“卖菜的站在食物链顶端”这样的事实，引发别人的觊觎可就不好了，万一哪一天皇帝陛下知道了，深以为然之后，不当皇帝而是跑过来卖菜，我们谁也保不住自己现有的铺位呢。
但是由此人研究所诱发的，所开辱骂修斯的词汇“咸鱼”和修斯辱骂所开的词语“毛猴”倒是流传了下来，两国人民对于这样的美称倒是颇为认可，只是认可的只是对方的那一个部分罢了。
所开帝国美兰大区，霜叶星云星域。
巨大的星系灯塔呈纺锤形，金属表面流光溢彩，宛若一个个微缩的彩色恒星，从更宏观的角度看，数万个灯塔呈一条无限延伸的彩带，标识着空间的通路。
一支标准的整编舰队正在通过这条航路，黑色涂装，舰身徽记为一只剑齿虎的头像，牙齿上还有三滴献血，数量一万两千余。“所开那些毛猴智商勉强还可以，可就是喜欢做愚蠢的事！”
一名身高超过两刃、肥头大耳，指挥官打扮的贵族懒洋洋的说着，底下自然马屁如潮，看到大家回应的诸如睿智、博学、精辟等等的词汇之后，贵族明显的来了兴致，“要说我国也不是不可以造出这样的东西来，但是，这个宇宙里面，除了所开人，有谁会做这么吃力又没有什么用的事情？”
贵族说的也是一个客观的事实，世界各国的通路都会把握成本优先、兼顾效率的原则，能够利用自然界的通路自然是要利用，而遇到黑洞、乱流、暗质涌动等的地带，一般都是要避开的，实在避不开再强行开辟，而通路建成之后，一般的星系灯塔，也只是一个标志而已。单单所开的灯塔，兼具一个简约而不简单的功能：封锁黑洞。
这样一条通路，是为了保证通航的效率，而将一个黑洞硬生生从中打断而成，灯塔琏兼具力场琏，利用黑洞的巨大引力持续破解的极端稳定暗物质毛，从而产生源源不断的能量，从理论上讲，黑洞的能量终将会被耗尽，最后变成一条彻底开放的通路，只是，这个时间跨度将会是宇宙级的。
此刻，明显属于不同阵营的两支舰队正在四十万星里的距离上紧张的对峙着，另一方舰队为明黄色涂装，舰身徽记为一支肋生两翼的长剑，两翼均由七根羽毛组成，呈一个并不闭合的环状，在两翼顶端和剑刃的顶端交汇处，有一个圆形的气旋图案，数量五千。黑色舰队已经在正面进行了完全战斗展开，一个进攻的剑锋已经形成，而明黄色舰队明显是仓促赶来，正面仅有一支分舰队的战斗宽度，呈直线排列，已经进入双方主炮的有效射程之内，竟然还在慢慢吞吞的徐徐展开。
总督大人，我们已经攻入所开近三个行星周期了，那帮没种的家伙连屁都没敢放一个，现在马上就要打到他们本土星域的行星了，这才终于组织起了一个终于像点样的抵抗来，哈哈，竟然还是皇家舰队？西极舰队号称所开皇家舰队之下第一，这次竟然还要用皇家暴风舰队来擦屁股？真是可惜了，我们第一次歼灭的只能是他们号称第一战力的皇家舰队咯！”
总督副官看着对面的明黄色舰队展开的狼狈相，一脸的嘲讽，语气轻松。本来副官还是非常谨慎的，此次是两国近百个公转周期以来第一次兵戎相见，作为主动发起进攻的一方，以本国日暮战区的三支舰队为主力，战斗力还是有一些欠缺。当然，在副官的眼中，他们大修斯帝国的地方舰队也足够对其他任何一国的正规舰队形成战斗力的优势，之所以说战斗力有些欠缺，那只是觉得没有一支皇家舰队来装饰一下门面，实在是有些无趣罢了。就算是如此，副官依然觉得皇帝陛下下达开战的命令过于仓促，舰队作战准备时间太短，此次突入综合实力排行第二的所开帝国境内，作战区域还是据称是所开帝国民风最为悍勇无畏的美兰大区主星域，他也是做好了一番苦战和轮战的心理准备的，连续几个行星周期没有睡好，就是担心被狡猾的所开地方舰队和巡逻舰队偷袭和骚扰罢了，真是庸人自扰！他气恼的想着，早知道这些所开军人如此的畏战，自己前几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就不会如此难熬了！
这里是所开帝国西极战区辖区，号称所开地方舰队战力最强的西极舰队就在此驻守，在世界各国的军力排名上，西极舰队也是赫赫有名的前十名，当然，前9名均为修斯的舰队，至于排名的依据和标准，那是修斯自己制定的，作为宇宙第一强国，修斯自然有资格如此行事。为了减少此次突袭的伤亡，帝国作战部甚至制定了专门对付西极舰队的集群战术，采用3支一级舰队集中破防，经测算的绝对战力足有西极舰队的9倍，可以在任何星域条件下作战中造成局部碾压的态势。
作为前锋主力的剑虎舰队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足够谨慎的使用巡航速度进行推进，沿途几个无人行星之间原本的防卫基地驻守的战力也都望风而逃，不要说连一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简直是连一丁丁点的抵抗都没有！两国边境接壤星域的边防军竟然都畏战后退，真是可笑至极！守土失职在任何国家可都是无可饶恕的过失。一连3个行星周期，连西极舰队的一根毛都没有看到，至于顺便碰到的那些巡逻舰队，只能远远的看到一点推进器的微光，连靠近都没有敢靠近的，一群胆小鬼！气的副官破口大骂，连作战的勇气都没有，这也有脸叫军人？
一心求战的副官心都痒痒了，打不到老虎和狮子，打上几只兔子解解渴也行的呢，至于失败，我们可是世界第一强国，怎么可能会失败？虽然对手是所开。副官打从娘胎里出来，便从来都没有把这个世界第二“强国”放在眼里，“强国”？呵呵。
万年的老二也当不成老大，给他们一个老二的身份已经是看得起他们了，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不成？虽然两国经济总量差不多，但是所开限于人口数量和疆域大小，正规舰队的编制均为修斯的一半，每支皇家舰队满编均为五千艘主战舰艇，三支皇家舰队总计才一万五千，而我们修斯仅皇家舰队就有6支，满编近7万！西极舰队是西歧大区下辖西极战区美林、兰若两支分舰队的合称，每支分舰队仿照皇家舰队编制5000，总数也仅1万。看看我们，仓促之间凑成的战力就有3支主力满编舰队，加上补给舰队，总数接近4万！伟大的总督大人将三支舰队分为前后两部，一部以日暮战区最强的剑虎舰队为前锋，一部以日暮舰队排名第二、第三的飞虎和白虎舰队为接应，双方互为呼应，仅有3个首都星时的间距，几乎是瞬息即至，而卡兹拉美大人更是不惜以身犯险，直接担任了前锋。
副官舔了舔嘴唇，不过，所开号称美人之国，那小姑娘长得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若是他们识相一点，乖乖的送给我们几百万美女作为议和的条件，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让总督大人高抬贵手，少占领他们几个星域的领土！
“提督，情况不妙啊，看对面的混装舰队，若是对手是西极舰队，仓促应战，展开慢一点还有可能，但是以速度见长的所开帝国皇家舰队之一的暴风舰队展开竟然如此之慢，恐怕有诈，要不要我们......”舰桥上，参谋长官忧心忡忡的盯着立体光影说道，作为一名战场嗅觉极为敏锐的职业军人，这一片被称为紫荆星云的区域处处都透露着一丝诡异，情报部门对所开帝国多年的探查，已经对这片区域有了很深入的了解，无非就是会有一些星云内部的能量乱流与暗物质相互作用而随机爆发的一些肉眼无法辨识的震荡波罢了。
但是，自从踏进这片区域开始，他的后脖颈就一直都有一点凉意深入骨髓，压迫的他总有种想要立即转身逃走的想法，他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啪！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总督副官给了舰队参谋长官一记响亮的耳光。
总督副官是一名年轻的贵族，军衔仅仅是三角，而舰队参谋长官则是三叶，高出他四级，如此明显的以下犯上，所有人却敢怒不敢言。
“大战在即，竟然长敌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其心可诛！”
副官得意洋洋的环视了四周一次，“不要以为你们这些泥腿子得到了陛下的恩典，就能从一支二流舰队一跃成为我们帝国一级舰队了！卡兹拉美总督担任皇家舰队提督都已经6个公转周期了，什么样的对手没有见过？什么样的的敌人没有战胜过？现在我方数量占优，敌人仓促应战，准备不足，根本就是一盘放在总督大人面前的小菜，轻易之间就能让他们烟消云散！”
舰桥上所有人都撇了撇嘴，谁不知道这个四花军衔的卡兹拉美大公当年能够担任帝国皇家舰队提督，都是靠了自己的妹妹能够嫁给皇帝的缘故！
至于战无不胜的名号，又有哪一支舰队敢在与帝国皇家舰队对攻演练的时候获胜呢？好像5个首都星公转周期前还真有一个不怕死的，可是虽然胜利了一局，最后还是被判定战败了，恐怕现在坟头上都已经有棵大树了吧？修斯与所开两大帝国素来不睦，双方明里暗里都争斗不断，只是，这次皇帝陛下竟然公然派遣与所开接壤的日暮行省主力剑虎舰队全员出动，直接入侵所开帝国境内，这也是近一百个首都星公转周期内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用兵。
至于临出发前空投了这么一个大腹便便的贵族过来担任总督，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但是，这个总督无能也就罢了，剑虎舰队双花军衔的罗兰提督完全可以胜任全部工作，最后将军功一点不落的转移到总督大人名下即可，可偏偏这位大人还是一个对自己的能力极为自信，喜欢亲自掌握指挥大权的家伙！
30岁不到就干到大公爵，这样一位身世完美、满腔热血的青年总督，在修斯帝都自然也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还是颇为有名，祸害姑娘是一流，样貌品行是二流，能力才华是三流，指挥作战，没人知道会是几流，也就是踩了一个狗屎运，自己的妹妹长得十分貌美，被皇帝陛下一眼看中，一步登天当了皇妃，自己也就一步登天的升了上去。
当然，也有人恶意的传言说是公爵大人把自己的亲妹妹原本的未婚夫随便安插了一个罪名便拷打致死，然后把妹妹卖到了皇宫才会如此，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自然不会有人相信，但是谣言止于智者，目前来看，这个智者还没有出现过。
不过，总督大人祸害姑娘怎么样，从他那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同龄副官就能看的出一些端倪来，据说这位副官还是总督大人同窗挚友的侄子，如此重大的作战行动，临行前提出了一条创新的举措，要“学习落后的所开帝国一些优越的举措，毕竟星里有所短而星米有所长，所开帝国再没有什么水准，烂船也有三担钉，有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地方”，说了一大堆，其实就是一件事，征召女兵！
所开帝国有一支皇家舰队便由纯粹的女性组成，名曰暴雪。但是，总督大人征召的女兵并不多，只有区区200名，作战的区域也很有限，全部都在旗舰上，至于原本舰队每艘都仅有的不到200名作战人员员额，那就实行了一次精简，把机甲部队都拆散到其他战舰上了，原因也非常有说服力“战事万一都到了旗舰机甲出动的程度了，那么我们岂不是已经没有必要打下去了？”于是，修斯帝国可能是有史以来最“香艳”的战舰编成由此产生，所有战斗人员都敢怒不敢言，而等到总督大人竟然将所有的“女兵”军衔提升至二角之后，士气更是一落千丈。
参谋长官也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必要的作战席位之外，竟全部都是身着暴露服饰的美女，偏偏这些女人军衔也都比自己低一级，偏偏服饰还是正规军的式样！罢了罢了，他摇了摇头，人家副官的军衔比自己哪怕低10级，这个耳光也是必须要忍下来的。
总督大人！所开舰队刚刚抵达目标星域，现在还在展开阵型，尚未达到齐射最佳位置，我们是不是趁现在冲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副官兴奋的舔了舔嘴唇。
眼睛难道都是泥丸子做的吗？没看到对面的谁？所开帝国皇家暴风舰队和美兰大区主力舰队！看看他们进入战场的时间多么快，结果，花了正常70%的时间抵达战场，却花了足足有正常3倍的时间在这里慢吞吞的展开队形？你给我看看，这么一片空旷广袤的区域，就是一个傻瓜，也足以展开3次阵型了，他们这是在勾引我们首先发起进攻！是不是啊，罗兰阁下？”卡兹拉美总督没好气的接过了副官递过来的一杯咖啡，看向了坐在副指挥席位的罗兰提督。
副官不敢做声，引诱就引诱嘛，毕竟现在还没有展开，我们现在发动突袭总要比敌人展开队形之后再开战要好的多吧？不过这些心里话一出口，就成了“总督英明！我们差点就上了这些狡猾的所开舰队的当！”。
罗兰提督是修斯名将，用兵一向以稳健著称，大战一触即发，他今天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此役，所有的将士都很不解，我们剑虎舰队作为帝国一等舰队，自有提督，也没有混编其他舰队的分舰队，为什么皇帝陛下唯独多派了卡兹拉美总督过来总览军务。卡兹拉美总督就算不是人尽皆知的草包，也是出了名的酒囊饭袋，除了酒量过人之外毫无过人之处，唯一的优点就是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嫁给了皇帝作为妃子，那也不是什么宠妃。世袭贵族的名号倒是响亮，平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了，现在过来领军，还是进入所开帝国境内？两国已经有近一百个公转周期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武装冲突了，这次，听说是皇家与所开结了一点仇怨，需要用一场战役来化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剑虎舰队作为修斯行省主力舰队，每三个首都星公转周期一次的舰队对攻作战演练都能排到修斯帝国行省舰队前三名，战力之强，不可小觑。
双方舰队在相距1000万公里的时候便已经探查到了对方，双方均在各自帝国的防区内，只是修斯帝国的舰队严阵以待，而所开舰队则是仓促而至罢了。现在，双方相距100万公里的距离，几乎是一支舰队发起冲锋的最短距离。罗兰提督知道所开皇家暴风舰队的厉害，所开帝国的军方训练之严苛，地方大区舰队就可以堪比修斯皇家舰队，而所开三支皇家舰队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作为皇帝陛下的心腹，罗兰私下看过所开皇家舰队的训练光影，尚未结成阵型？哼，他们甚至可以一边冲锋混战一边结成阵型！战舰操控、机甲作战、临机指挥几乎完美，私下的风评认为，同等量级下，需要至少三倍的数量才能歼灭一支所开的舰队，忠诚悍勇的战士，出神入化的指挥，配上机动性极强的战舰，这样的组合是每个国家军方的梦想组合，所开帝国做到了。
不过，那也只是说明他们比较麻烦罢了。罗兰提督并没有什么畏惧，是真金是白银，交手之后才会知道，至于理论上的数据和演练时的参数，都是参考。无论多厉害的军人和机甲，一发能量弹打到要害都会死的，舰队也一样。只是，罗兰提督今天明显的没有什么劲头，有一些懒洋洋的，好像对面的敌人是过来观光的一样。
听到总督大人提到了自己，副指挥席位上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将站起了身，走到总督面前行了一礼，“总督大人，大战在即，我申请转移到分舰队指挥席，为国尽忠！”
提督，不可！参谋长官大急，卡兹拉美公爵这几日在旗舰纵情声色，偶尔邀请罗兰提督参加酒宴，被提督婉拒，据说背后总督不止一次的抱怨说这个年纪大了的老糊涂竟然敢不给自己面子，哪天一定叫他好看！万一被拉到分舰队任指挥官，岂不是要任人鱼肉，万一被派去执行死亡任务那可怎么办？
罗兰提督不动声色的看了参谋长官一眼，他便没有再发声了。
卡兹拉美总督端着一杯红酒，肥胖的脸上只是洋溢着男人见到漂亮女人的时候的笑容。他仿佛随意的看了罗兰一眼，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好的，提督大人，都是为国效力，还请尽力而为”。罗兰提督正欲离开，总督大人又提了一句，“我的这个副官莱昂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罗兰大人，交给你照顾一二，如何？”罗兰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副官看了一眼总督，总督大人偏过头和另一名侍女正在谈笑风声的调情，没有看他，只是随手递给他一个空酒瓶，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拿去丢掉。
罗兰提督深深的看了一眼副官莱昂，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整个舰桥都响起了凄厉的警报，这是被各种武器锁定的标志，预示着锁定自己的武器量级已经达到了危险的级别。观测官大喊，所开进攻了！
什么鬼？队形还没展开就开打，这也有脸叫精锐？莱昂副官狂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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