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旋龟!
没想到那日在庙中消失之后,这旋龟竟然也逆流而上找到了气脉的缺口!
众人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七八米长的巨鳄已经十分罕见,此刻又亲眼所见旋龟这样的神兽,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就见旋龟来势迅猛,用背甲将恒河鳄击飞出去之后,立刻沉到湖底,再一露头已经又到了恒河鳄跟前,凭着自己铠甲的优势,猛地又是一记撞击。这每一下撞击都惊天动地,恒河鳄虽然威风凛凛,可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打蒙了,直接被旋龟挑出水面,撞在了一块水蚀岩上,其沉重的身体竟然将那糟烂的石头砸了个稀碎!
不过,连吃两次大亏,这恒河鳄已经学乖了,一落水马上潜入水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旋龟也不再继续追击,微微一怔看了看岸上的我们,转头就朝龏眼游了过去。
这老龟吻部极短,不像中华鳖那样长而尖,头部较钝、宽而较扁,一对眼睛棕褐色,十分有神,好像和人一样充满着感情。它的甲壳的边缘有肉裙,四肢蹼状,上面有小刀一样的锯齿!
看的出来,这旋龟就是为了缺口而来,它要用自己背上的角刺化成息土将这漏掉的地脉缺口堵上!
可是,旋龟刚一掉头,刚才那退避三舍的恒河鳄突然就从水底无耻地杀了出来。
这厮仗着自己的速度比旋龟更快,一个冲锋抢在旋龟掉头之前就冲了上去,两个锋利的前爪狠狠拍在了旋龟的背上,旋龟背上的角状倒刺被直接打断了数根。
好在龟甲坚实,旋龟并没受伤,反而趁机伸长脖子,一口将恒河鳄的尾巴咬住了!双方纠缠在一起,一时打得难解难分。
这恒河鳄自古就是霸权的象征,曾经多次出现在古恒河国的图腾上。而在夏国文明中,麟凤龟龙则同是祥兽之首,号称四灵,代表着普世吉祥。旋龟为龟族名门,象征着夏国民族不畏艰险的气势。
众人愕然间,惶惶不知道该如何出手相帮。毕竟这湖水已经被两个巨兽搅得天翻地覆,四处激流澎湃,我们冒然上前,搞不好还得被巨浪卷下去。
陆凌风在众人中显得尤为紧张,从来不动声色的他额头竟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眼见
着旋龟凭着力道略占了上风,陆凌风攥了攥拳头往前走了几步!
“陆道兄,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我一直在一旁看着他,不由地开了口。
陆凌风看了我一眼,略作踟蹰道:“我……准备去帮一帮它!”
“帮谁?”
“自然是旋龟啊!”
“是嘛,恐怕你是要去帮那只丑陋的恒河鳄吧!”
陆凌风脸上微微一颤,苦笑道:“罗先生此话何出啊,旋龟乃治水神兽,我自然是要帮它,怎们会去帮那只外族入侵来的怪兽?”
楚天南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客气道:“罗先生,恕我多嘴啊,这就是你不对了,虽然我代表的易经派和陆凌风代表的玄空派理念不同,但是,风水人在大是大非上绝不含糊,不要说陆凌风要出手帮一帮旋龟,连我楚天南都看的着急。这时候应该团结一致,对外迎敌啊!老王,你说我说的对不?”
王富华点点头道:“罗先生,确实如此,这时候咱们就不要互相猜疑了!”
“老萝卜可不是随便猜疑,凭我刘大进的了解,这小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手,他咬你,那只能说明你是贼!”刘大进一如既往无条件地站在了我这边!
我不想在这时候让队员发生分歧,所以径直开口道:“陆兄,孙静说了,境外组织在我们当中安排了两条内线,另一个就是你吧!”
“罗先生,不是旅馆的老板娘吗?”莫言也有些吃惊地问道。
我应道:“思美是一个多年的潜伏者不假,但是她还算不上内奸,而且就凭她的手段,还不足以对咱们这趟行程产生什么影响,最多算个敲边鼓的!”
陆凌风漠然道:“罗先生,我和七号一样,是诡案组员,你如此说我,我只当玩笑,请你不要再胡乱猜疑了!”
“我从不随意出口污蔑别人!”我淡定道:“我这么说,自然是有根据的。易经派的理论更为传统,楚兄又快人快语,所以在褐山的时候都是他在指点我们。但是,据我所知,玄空派更注重势和气,理论更多的是来自“河图、洛书”。当时在褐山,我们都集中在周围风水地貌的时候,其实你已经远观到这290峰的“元运”,你只是没说而已!”
陆凌风摇
头一笑道:“罗先生,你这么说有证据吗?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再说了,如果我和孙静一样是潜伏者,我又先知道了地脉缺口所在,我为什么不自己前来,还要和你们在一起干什么?”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一直不确定你是不是内奸。就拿刚才来说,你明知道水中有怪物,却提醒莫言不能贸然过去,这等善意,应该不是一个坏人的做派。这种矛盾一直让我犹豫着要不要怀疑你,因为这种不确定性,所以我最后决定就在290峰来验证你的身份。”
“结果呢?你怎么验证的?”陆凌风颇为感兴趣地问道:“罗先生揭开孙静身份的推理一环套着一环,令我大吃一惊,我倒是想听听,你对我的推理!”
我不禁一笑道:“孙静需要推理那是因为她在掩饰,陆兄这一路上都不言不语,毫无破绽,我又怎么能推理你呢?其实证明你是潜伏者的正是你自己,在楚兄用丁兰尺观测凶吉的时候,你说楚兄的话已经全说了,你自己没别的补充的。可实际上,易经派和玄空派的主要分歧就在于要不要用类似丁兰尺这样的辅助工具固定测量风水,玄空派根本就不承认这一套,可你却一点异议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早就知道了一切,已经不愿意和在和楚兄门户之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陆凌风没想到我虽然不精通风水,但是却对这两个派别有如此深的了解,一时有些惊慌!
楚天南被我这么一提醒也纳过闷来了,大叫道:“对啊,你们玄空派讲究现场观临,不用固定理论和工具,你怎么就认为我丁兰尺测量下的说辞是真的呢?陆凌风你老实说,你不会真是内奸吧!”
陆凌风气息凝重,两手攥拳,隐忍欲发。
我低声道:“陆兄,这一路上你最矛盾,满腹才华,可却一言不发。可以说,最先发现地脉缺口的就是你,但你一直犹豫着,甚至想着将此行还要一拖再拖,这说明你本心上是不愿意为他们做事的,可是又逼得你不得不做,我说的没错吧?是时候该回头了,趁着还什么罪孽没做,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们,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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