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久二虎就坚持不住道:“大人,大人,此事也不是我们想要去做的,我们不过是拿钱办事罢了。”
听到此事背后竟然还有人在操控,外面围着的百姓们十分讶异,窃窃私语的猜测了起来。
县令大人面带怒气,“大胆!竟然还有人在背后指使你们做这样的事情,简直目无王法!那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快快说出来,免得你们继续受皮肉之苦。”
二虎此刻倒是有些犹豫了,嗫嚅着不敢继续说下去,看向一旁有些沉默的大虎。
大虎心下一横,点头招供道:“大人,我们兄弟两人确实是受人指使的。”
“我们与那林老板和常来酒楼都无冤无仇,只是因为那阮二给了我们兄弟俩钱,让我们去找林老板的麻烦。”
大虎心中怨死了阮二,要不是他叫他们兄弟两人做这样的事情,他和弟弟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境地。
如今再守口如瓶下去还有什么用?反正他们兄弟两人都脱不了干系,倒不如把阮二供出来,他们兄弟两人也好少受些罪。
百姓中有常见阮二的禁不住议论起来:“阮二?那不是原先刘财主的小妾阮氏的弟弟么?总看见他们夫妻俩人跑到刘府门口,如今倒是少见了。”
县令皱眉:“这阮二是何人?”
“民女知道!”林小酒到后听了一小会儿,也算是知道了为何会无缘无故有人找自己麻烦了。
原先她还以为是别家的酒楼眼红自家的生意红火,所以故意来闹事的,没成想却是早就被她忘却脑后的阮二。
这两人贼心不死,看来是还惦记着刘府的钱财。
县令见林小酒亲自来了,思及两人之间合作过的关系,面色缓和了不少。
“回禀大人,阮二这人是我们刘府已故小妾阮氏的弟弟,前些日子还来找过民女要讨个公道。”
县令不知道林小酒这是想卖什么药,但还是配合道:“哦?他找你要什么公道?”
外面的百姓们也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这些大户人家的宅门恩怨。
林小酒不卑不亢继续道:“是因为那阮二觉得他姐姐阮氏与民女同为小妾,老爷的财产全给民女了不公平,且他姐姐如今也与老爷一同去了,便上门要赔偿。”
那日阮二与妻子在刘府门口争执拉扯也被一些人瞧见,有人恍然大悟。
“原来那日阮二和他媳妇是去要钱的,我就说怎的看他们夫妻俩站在刘府前呢。”
“但我觉得人家阮二这个说法其实也没错啊,阮氏和林氏位分相同,总不能因为人家去了,就什么都没有吧,这不是还有弟弟和弟媳么,要些补偿也不过分。”
这样的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县令皱起了眉头,刘府交到林小酒手上他也推波助澜了一把。
完全是看在林小酒给了他不少孝敬的份上,怎么林小酒现在在这里自掘坟墓?
县令完全不明白林氏想要做什么,碍于百姓们还在看着,说的客观了些:“阮二这样的要求也无可厚非,你与他在此事上发生了争执?”
林小酒如实点了点头,“民女确实与他发生了口角,若真的只是如此,那么民女自然也没必要闹成这样,可事实根本不是如此。”
“诸位都知道,救老爷那一日民女也在场,而老爷虽是被土匪挟持,最后却是被阮氏推下了悬崖,而后才被那土匪杀了泄愤的。”
“且阮氏已在那土匪窝子里待过许久,光是凭借这些他们也绝对没有资格要什么赔偿。”
林小酒的话在公堂上掷地有声,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讶异。
先前还说阮二就算是要些钱财也无可厚非的人立即转变了话头。
“这阮氏怎的这般不要脸面?不光和土匪搅和在了一起,还害死了自己的夫君,即使是已经故去了也不能掩盖她所做的丑事。”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怪不得林老板不愿意,他弟弟也好意思打着阮氏的名号来要钱,真是一家人。”
“大家都少说两句吧,事情的真想如何咱们也都不知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些时日,还不是林氏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人话音刚落下,就觉得背后一冷,竟让他觉得有些心慌。
转身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议论着此事,不由地嘀咕道:”真是见鬼了!”
在他又把头转过去时,站在角落的洛玄泽才冷冷的看着那些恶意揣测林小酒的人。
他知晓林小酒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现在这件事情,又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公堂中那道倩影上。
听见不同的声音讨论着,县令皱眉拍板:“肃静!”
霎时间没人敢在说什么,县令这才道:“林氏,你这么说有谁能证明?本官又如何能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面对这么多人的质疑,林小酒依旧显得从容不迫。
“回禀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分作假,且那一日参与缴费的捕快也亲眼见到了此事,可以为民女作证。”
“哦?”林小酒的每一步都出乎县令的意料,索性也就不再随意揣测,顺着林小酒的话询问一旁的师爷。
“那一日去剿匪的领头捕快是谁?”
师爷略微思索才拱手道:“回大人,是钱捕快。”
“既如此,钱捕快何在?”
很快有一捕快站出来拱手道:“大人,小人在此。”
“我问你,方才林氏所说的可是真的?”
“回大人,确实句句属实,那日属下和其他同僚们都看得真切,绝不会有差错。”
一番问答下来,事情似乎已经渐渐明朗。
林小酒乘胜追击:“原本民女是不想公之于众,给阮氏留几分颜面的,但如今的事态发展实在过分,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一旁跪着不敢插一句话的大虎二虎两兄弟已经心如死灰。
要是早知道阮二这事竟这么麻烦,还有个红杏出墙杀害亲夫的姐姐,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趟这摊浑水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犯事的是阮氏,挑事的他们兄弟俩,那阮二除了挑唆的罪名和名声臭了以外也没什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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