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不知道什么情况....明明发了内容却不对,而且删不掉)
当石川拓馬从昏迷中醒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他的脑海中还残留着晕倒前的画面——一个啤酒瓶往自己脑袋上砸下来。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淌,但现在双手双脚都被以一种极为羞耻的方式捆着,暂时没法擦拭。
该死,这是龟甲缚!
哪个混蛋想出来的?杀人还要猪心!
在察觉到石川拓馬的异样后,很快有人给他摘掉了眼罩,睁开眼的石川拓馬先是被头顶的强光照的闭上眼,等到恢复视线再往前看。
九条朝雨以一种悠闲的姿态坐在客厅里,而自己周围,是一片宽阔的庭院,周围的树林郁郁葱葱像是下属头上的帽子一样。
这片庭院并不陌生,正是九条家。
冷静,一定要冷静。
既然对方没有杀掉自己,那就说明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理性分析,冷静分析,胡乱分析,淦,分析不出来!
突然,石川拓馬脑中突然蹦出了一个绝佳的念头。
这个时候对方没干掉自己,只有一种可能!此刻情况危急,九条家的吉祥物缺战力,需要自己帮忙,也就是说,自己能坐地起价!
石川拓馬刚想仰天长笑,扭过头,却给自己带上了痛苦面具。
周围十几个蒙着眼睛的男人跟他一样躺在地上,如果没认错的话,都是九条家的分支,他们也被人用极其羞耻的方式捆了起来...真是辣眼睛。
“笑啊。”九条朝雨嘲讽他,“刚才不是想笑吗?”
“...不敢。”石川拓馬屈辱的低下头。
“让我猜猜,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我对付不了各地的叛徒,所以留你一命?”
“该死的,混账!”石川拓馬兀然愤怒了起来。“要杀就杀,我石川从来不接受威胁!”
下一秒,冰凉的液体就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大股汽油灌在石川拓馬的脸上,身后一个人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脸。
“就是你叫的人?”
石川拓馬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嘴防止汽油流进嘴里,同时尽可能的不让鼻腔内的液体往里面流,鬼知道汽油进入肺会发生什么。
打火机清脆的响声在耳边传出,身后的人蹲了下来,很‘温柔’的说:
“来,给你一个选择,是去喂鲨鱼好,还是放火好?”
恐惧、愤怒、绝望,无数情绪积压在一起,石川拓馬心跳像是马达一样疯狂跳动,在半分钟后,因为情感波动太过剧烈,他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夏斋慢悠悠的往他鼻子上探了探,抬起头对九条朝雨说:
“胆子比我想的小。”
“没吓尿已经很强了,任谁碰到这种事,都会晕过去。”九条拍了拍油桶,确定一滴也没有了之后抬头说:“你过来就为了找他?”
夏斋张了张嘴,看着九条希冀的眼神,还是把事情的原委隐瞒了下来:“也有点担心你。”
“姬家的人担心我,颇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九条朝雨侧过头,瞳眸反射客厅里的暖黄光线,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姬家对于九条家而言,有着不一样的味道。
“这...”夏斋尴尬的摸了摸头。
看着他有些烦恼的样子,九条朝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玩笑的,我知道一切都是意外。”
‘只是,知道后,还是有些失望。’
这句话,九条朝雨藏在心底,没说。
“什么时候认出来的?”夏斋问。
“回来以后爷爷给我说的。”
九条抬起白皙的细手腕,拂过耳边的长发,坐在了木制长廊上。
夏斋站在原地举措无措,他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事实上一切都太巧了,九条朝雨恰好来到东京,就被同样来到东京的自己捡到了。
他想了想,决定岔开话题:“叛乱镇压的挺快。”
“我离家出走,不仅仅是玩。”九条朝雨拍了拍身边的长廊,示意夏斋坐下来,两人慢慢说。
夏斋走上前,坐在九条朝雨不远的位置,两人望着远处城市里通明的灯火,聊了起来。
“其实老爹没死。”
这句话刚一出口,夏斋的眉头就挑了挑,但是很快又舒缓了下来。
他猜的没错。
这场声势动荡的动乱,最终也不过是九条清隆的算计,一个家族的主事人要真的死了,绝对不会把消息泄露的这么开。
“但老爹确实病了,病的起不来床,我想这与他年轻的时候透支了身体有关,所以他也决定甩手不干了。”九条朝雨轻声说。
“把这种事说出来没关系吗?局势还没彻底稳定下来。”夏斋问。
“从一开始就没乱,自我离家出走开始,到结束。局面都在老爹...还有爷爷的掌控里。”九条朝雨慢慢说,“我这一次出来,确实是旅游,老爹也同意我的想法,所以大家都演了一场戏。”
“一场你追我赶的戏码,最终浮出水面的都是二五仔。”夏斋看着眼前十几个被捆起来的男人,微微感慨:“二五仔还挺多。”
“没办法,当初老爹玩的就是强权,等他死了肯定有人蠢蠢欲动。”九条朝雨说。
有人醒来了,九条朝雨拾起身边的酒瓶子,抛出一个弧线把他又砸晕了过去,这一幕看的夏斋咂了咂嘴。
“所以,你要继承?”夏斋问。
九条朝雨耸耸肩:“九条家现在就我一个最年轻,我不上谁上?怎么,担心我吗?”
她说完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灿烂的眸子里满是笑意:“担心我,可以留下的...你知道,九条家还差一个很关键的人物。”
夏斋装作没听懂,走上前抓起石川拓馬问:“这个人给我,可以吗?”
“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九条朝雨慢悠悠的说。
夏斋笑了笑,两巴掌把石川拓馬拍醒,接着一泼水浇在了他的头上。
“醒了吗?”
石川拓馬没敢说话。
清脆的打火机开关声在耳边响起,他全身哆嗦了一下,连忙回答:“醒了醒了!”
“接着刚才的话题,你想喂鲨鱼,还是想喂鲨鱼,还是想喂鲨鱼?”
石川拓馬心道这特么不都是一个选项吗?
“那就是没得谈了?”夏斋摊了摊手,扣动打火机仍在石川拓馬的裤子上,火苗沸腾,将他整个人拢住了。
此时,九条朝雨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扭头一看,一个病怏怏的中年人站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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