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韵儿今日发现之后,就是大吃一惊,只见自家母妃神魂有缺,若是在这般做噩梦下去,只会神魂愈发虚弱,最终如风中残烛一般,彻底熄灭。
本来想去寻找自家师父昊阳宗主李鹤远,但却被告知自家师父正在万古长青塔中闭关疗伤。
说来,当初因为洪河之上一战,昊阳宗主李鹤远和司天监监正杨郇,就受了道伤,既是道伤,十分难治,到现在两年过去,杨郇才讲讲出关,可以视事。
苏照这边见着郑韵儿面色焦虑,与陈桃说了一声在此地不要动等他,而后心头一动,就是施展神通,紧随其后。
郑韵儿正在马车上端坐着,忽地心头警兆陡生,暗蕴法力,扣动了一件宝物,正要发作。
忽地光影微动,就听远处少年开口,说道:“韵儿,是我。”
郑韵儿心头一惊,抬眸看去,只见一旁马车上坐着一个锦袍少年。
那张冷峻的面容,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浮现在她的脑海。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郑韵儿惊声说道,一张俏丽脸蛋儿红白交错。
对这少年君侯,她的感观也是复杂的很。
他当初对自己做下那等羞死人的事来,可她却又恨不起来,反而随着这两年过去, 听着这少年的消息, 心头浮起连自己都说不出的……思念。
苏照笑了笑, 神念传音,说道:“韵儿,有两年不见了, 你还好吧。”
想起少女当初带给他的种种体验,如今重逢, 再看明媚更甚往昔的昭阳公主, 也有几分起心动念。
他已经好久没有……
目光及下, 落在郑韵儿的酥翘上。
郑韵儿被对面少年君侯的轻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嗔怒道:“你还敢来郑国……等下……你别乱来!”
然而, 对面的少年,已经轻车熟路地靠将过来,搂住自家肩头, 噙住了唇瓣, 那熟悉的带有压迫性, 令她无法反抗的气息再次临近。
郑韵儿心头羞愤欲死, 举起粉拳捶打着苏照的肩头,只是随着时间过去, 渐至力道轻不可察。
“你这混蛋……”许久,看着二人唇间的一条晶莹莹润的丝线,郑韵儿神念传音, 叱骂着。
然而半晌之后,也为某人高超的技巧拨弄的有些情动, 明眸雾气生出,俏丽脸蛋儿上满是嗔怒地看着苏照。
“你这人, 死性不改,就会欺负我……我还有急事, 十万火急的事。”郑韵儿羞恼说道。
苏照诧异道:“既是十万火急的事?你怎么不施展遁光前去司天监?”
郑韵儿道:“”等下再和你说,再过一会儿就到司天监了都,别遇上杨郇,你们再打起来了。”
苏照一时默然。
“车夫,停车。”郑韵儿扬起一张秀美的脸蛋儿,出声唤着。
嶙嶙转动的马车,倏然停止。
马车驱车的车夫疑惑道:“殿下, 可有何事?”
而在马车两侧随同而走的司天监供奉,也是面带诧异,有些不知马车内的公主殿下,忽然唤停马车, 却是何故。
“先回宫,我忽然想起忘记带一件东西了。”郑韵儿清声说道。
郑韵儿瞪了一眼苏照,吩咐着马车打道回府。
稍顷,马车调转方向,就向着来路而去。
郑韵儿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城内不让施展遁光,父王又以人道法网监察修士,所以我只好坐马车去,最近这二年,父王的脾气是愈发烦躁。”
苏照皱了皱眉,说道:“韵儿道,究竟是什么事儿,让你这般烦忧?”
郑韵儿明眸有些黯然,解释说道:“我娘最近得噩梦困扰,神魂出了问题, 我本来想去寻师父,但师父他老人家……托你苏侯的福, 现在还在疗治道伤。”
苏照闻言, 就是愣了下,说道:“你母妃,容妃娘娘。”
容妃,他还是有印象的,当初情急之下,抱着明月,进入一方温暖的港湾进行避祸。
郑韵儿道:“娘她这几年也没去哪儿啊,怎么就做那般的噩梦?”
苏照闻言,默然了下,说道:“你娘好端端的,怎么会做噩梦呢?还有郑宫明明有气运护体,纵有一些邪思也会被郑国气运驱散,不该连续做噩梦,怎么还伤了神魂?”
郑韵儿秀眉颦了颦,撇了撇嘴,轻哼说道:“你问我,我也不知?这不是去寻司天监的杨监正吗?他或许知道一些原因。”
苏照想了想说道:“我总觉得这其中有着谋算,那我和你一起进宫看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你还进宫?”郑韵儿挑了挑眉,说道:“你哪一次进宫,不是弄得鸡飞狗跳,现在我可告诉你,郑宫设的法阵主要放你,你拐带了庄妃和她的侄女诗宁,以及采儿。”
听郑韵儿提及庄妃以及庄诗宁,苏照也是浮现其二女的身影,二女现在长生仙园秘境中,正在修炼仙法。
他有时候也会去看看她们。
苏照道:“我这里又不少养魂灵药炼制而成的丹丸,纵是不知道是什么症状,也可以帮你母妃暂解噩梦之折磨,再说,我现在已是洞虚巅峰道行,就是杨郇在我面前,也不敢说必胜!”
郑韵儿闻言,就是眨了眨眼,打量着对面的少年。
方才还没发现,此刻再看,见少年果然气息隐隐有着涵虚渺渺的气息。
心头一动,轻声说道:“是啊,我看你好像也洞虚巅峰了,你若有诊治之法,我就不去寻司天监的杨监正了,说不得还要欠他好大一个人情。”
苏照拉过郑韵儿的玉手,轻声道:“韵儿,那我们去看看。”
郑韵儿点了点头。
二人说话间,就乘着马车进入了郑国宫苑。
待下了马车,苏照以自身时空之力隐匿住身形,在郑韵儿的带领下,去见容妃。
只见寝殿中,宫女在梁柱下拱手侍立,而一方秀榻上,容妃披头散发,半躺在锦辈中,面色憔悴、气息萎靡。
容妃那一张白纸如曦的脸蛋儿,布满了迷茫之色,怔怔看着床榻上空的帏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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