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应祥见得麾下将领不是唐军一合之将,大怒之下,抡起手中降魔棍冲出军阵,迎着薛应龙大喝道。
“南蛮休得嚣张,某家来也!”
这厮声音叫得犹如半天中起个惊雷,倒是有些气势,不料对面那小将军却不鸟他,嬉笑说道。
“兀那胡儿,你鬼哭狼嚎个甚,莫非是为死去的番儿哭丧。”
这话说得好不吉利,刁应祥气得暴跳如雷,使手中兵器力大猛沉往薛应龙砸去。
薛应龙一声大喝:“来得好!”
旋即使长枪摆动,顿见朵朵枪花旋转绽放,带着无边杀气飘舞向刁应祥身周,使他不得不赶紧收回兵器防御。
“嘡、嘡、嘡!”
枪尖扎着降魔棍的声音迭出,薛应龙长枪力道竟是逼得刁应祥带马倒退,心中暗道。
“好个小南蛮,竟然有这等天生神力!”
刁应祥勒马倒退,挡住薛应龙的攻击后,发力使降魔棍又是扫来,欲要在马背上与唐军小将见個雌雄。
两军阵中,杀气腾腾,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沙场上征云滚滚,不辨东西,一个是名声大大的“玄武关”主将,怎地会害怕你南朝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一个是欲要建功归故土的小英雄,何惧你西凉小国胡儿。
二人大战数十回合,刁应祥终是不敌大唐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将,手中降魔棍稍现空隙便被薛应龙抓住机会,长枪刺去,正中敌将手臂。
刁应祥被伤,不敢恋战,带转马头便走。
刁月娥在关头上见父亲受伤,忙出关接应,父女回到关内,月娥取一粒丹药使父亲服下说道。
“父亲且歇息,待女儿出阵会会南蛮。”
刁应祥嘱咐女儿小心,准允她出战,点齐三千兵马,令关头小番击鼓开关,出关来到唐营挑战。
薛应龙得胜回营,元帅记他头功,这小子甚是欣喜。
此时兵士又报西凉女将挑战,有罗章出来请战,拱手对众将说:“诸位将军都有功绩,此战便让与小子如何?”
秦晓乐允他出战,使窦一虎领兵替他掠阵。
二人得令,点齐人马出营,来到阵前一字排开。
罗章提枪催马于西凉军阵前,抬头见西凉女将生得整齐,披挂龙鳞软甲,头戴金凤冠,双翅尾高挑,迎风飞扬,胸前挂一铃铛,足下穿着小蛮靴,坐下一匹玉狮驹,手持双刀,果然生得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之貌。
这小子见女将貌美,竟是看得呆了,也不想他此番是前来作甚。
刁月峨见对面小将呆愣之状,只顾把一双贼眼在自己身上扫视,不禁大怒叫声:“南蛮子好生无礼,看刀!”
随着话音,刁月娥催马摆动双刀劈向罗章。
这小子见对方攻来,方从梦中醒来一般,忙使手中长枪挡住,恢复心绪后将罗家枪使得精妙绝伦,阴招阳招轮番攻击,虚实枪尖不离女将身上要害。m.
刁月娥马背上不是罗章对手,交战十数回合,使双刀晃个虚招,架开长枪攻击,摘下胸前铃铛对罗章晃动,但听得铃声响动,罗章旋即昏迷落马。
窦一虎见罗章坠马,叫声:“不好!”
催马赶紧上前施救,使手中铁棒挡住刁月娥欲取罗章首级的双刀,有随行骑兵趁机救回罗章。
窦一虎见罗章被救回营中,此时方去端祥女将,见得花容月貌,顿时遍体酥麻,手中铁棒顿现松散,生怕打伤美人一般。
刁月娥见得马前矮子救回她手下的败将,心中大怒,将铃铛对窦一虎晃动,顿时使他昏迷倒地,被番儿捉拿捆绑。
见拿得唐将,刁月娥传令收兵,将窦一虎押进关中。
“玄武关”官衙中,刁应祥见到被俘唐将,吩咐兵士说:“此矮子看作厌恶,拿来作甚,推出斩讫报来。”
刁月娥听得父亲所说,使手中铃铛晃动,将窦一虎从昏迷中唤醒,这矮小子醒来见自己被绑,一声苦笑,待西凉兵士解绑要押他去斩,双脚站立地面,嬉笑说
道。
“番儿想害小爷,恐怕不能如愿,小爷去也!”
话音未落,身子一扭,瞬时不见,惊得刁应祥父女和一干兵将目瞪口呆,稍许回神后,刁应祥说:“唐朝有这等异人,所以被他夺了几多关口,如今怎么得了,待明日交战,定要拿这矮子,不要放他着地,吊在空中斩他首级便是。”
“玄武关”内兵将唏嘘窦一虎地行之术,唐营内罗章却是面如死灰,四肢不动。
秦晓乐闻得窦一虎被擒,见罗章危急,正欲询问兵士交战情形,却见窦一虎突然从地面钻出,众将见他全须全尾,皆是欣喜。
窦一虎将交战情形禀报元帅,说那西凉女将铃铛厉害,晃人便昏迷倒地不醒。
听得窦一虎所说,旁边闪出陈金定说道。
“元帅;末将在山中学艺时曾听师父说过,金刀圣母有个金铃,名唤‘摄魂铃’,对人摇动便将魂灵摄去,要一个时辰才能醒转,莫非西凉那女将用的便是这个法宝?”
秦晓乐听了,对这些异人、法宝甚是无奈,等得罗章醒来,心绪方是好转。
中军帐,众将商议如何应对“玄武关”铃铛摄魂,皆是无计可施,秦晓乐气恼,言说待明日领兵出战,狙杀了此女。
唐营中军帐里,秦晓乐与众将商议明日狙杀西凉女将,使大军全线出击抢夺关口,正待对诸将分派任务,有营门守军进帐禀报,说有一位道姑营门求见。
秦晓乐闻报有道姑求见,赶紧着人请入营中,见得一位慈眉善目,身着湖蓝衣裙,头上戴着道姑巾,手执拂尘的妇人缓缓走入军帐,稽首说道。
“贫道金刀圣母,见过徐元帅!”
听得来人自称金刀圣母,秦晓乐不敢大意,帅位上起身恭敬说道。
“仙姑不必多礼,不知来此寻本帅有何话说?”
说完此话,秦晓乐吩咐亲兵搬来座椅,请仙姑坐下。
金刀圣母见眼前小子懂礼,心甚欢喜,坐下说道。
“想必这位元帅爷便是昆仑圣子膝下之子吧!贫道于山中得九天玄女娘娘法旨,言及唐军西进乃顺应天意,于这玄武关恐被贫道徒儿金铃所阻,令贫道下山助唐军一臂之力,贫道来此非为别事,只为能讨得元帅一言,如贫道说服徒儿父女献关,元帅可否承诺不罪刁家父女阻拦大军之过,并讨得唐天子一纸诏书,使刁家世为唐臣。”
闻得金刀圣母之言,秦晓乐大喜过望,拱手说道。
“小子家父正是秦文远,今日得仙姑相助,此乃大唐洪福,免两军兵戈相争,其德不小,小子这便上表,请皇上旨意封赏刁将军父女,劳累仙姑往关中说服刁家父女臣服。”www.
秦晓乐话毕,金刀圣母接着又道。
“如此甚好,元帅可否使一位身份高贵的将军随贫道一并往关中去见刁家父女,传达大唐朝廷诚意,使刁家老爷再无顾虑。”
秦晓乐应允所求,请出程咬金说道。
“此事要烦劳老国公和仙姑同往关内,不知千岁爷以为如何?”
程咬金一旁闻言,“哈哈”大笑道。
“老夫便陪仙姑同往,说服刁将军归顺,保一关百姓不受战乱之祸,此乃积德之事,老夫求之不得,元帅且请放心便是。”
秦晓乐闻言大喜,亲自送程咬金和金刀圣母出营。
程咬金陪着仙姑来到关头,这老鬼大哧哧对关上守兵大声喝道。
“关上的听着,金刀圣母在此,且请你家小姐前来迎接。”
关上小番听得此言,见得关下老将军陪个道姑,不敢有半分言语忤逆,赶紧往官衙禀报将军及小姐知道。
此时,刁月娥正在官衙与父亲商议明日挑战唐营之事,听得金刀圣母驾临,父女赶紧往关口迎接。
将二人迎进官衙,各自施礼,分宾主坐定,奉上香茗,稍许歇息过后,月娥恭敬说道。
“师父下山来寻徒儿,不知有何事吩咐?”
金刀圣母闻徒儿之言,笑着说道。
“为师此
番下山,正是与你刁家有关,徒儿且一旁坐着,为师与伱父亲有话要说。”
说完此话,圣母接着又道。
“刁家老爷,随贫道来此的这位老大人乃唐朝鲁国公程咬金,此番陪老身来你关中,正是要说服你父女降服大唐,想大唐西进乃顺天而为,一路破关斩将皆势如破竹,如今玄武关,想凭你一己之力抵挡唐军,无疑以卵击石,落得个凄凉结局,还不如顺应天意,使你刁家满门能得安身立命之所,刁家世为唐臣,光耀门楣。”
刁家父女听金刀圣母所说,皆是吃惊,心中生乱不知所措,刁应祥垂下眉头独自沉吟。
见刁应祥沉吟,程咬金一旁“呵呵”笑道。
“刁将军不必有所顾虑,献关归服大唐,乃将军明智之举。想我大唐自起兵西进,从界牌关一路往西,击败西凉元帅苏宝同百万大军,灭杀番后苏锦莲,多少关塞被克,刁将军想凭一关抵挡唐军西进,无疑是螳臂挡车,古人说:‘良禽择木而栖’,当今西凉国王昏庸,听信苏宝同之言,想要夺我大唐江山,与吐蕃勾结使兵扰我边关,如今吐蕃已然臣服,大唐收服西凉也是早晚的事,将军何不在这之前顺应天意,做个正确的选择呢。”
程咬金一席话使刁应祥听后心中有了主意,恭敬对程咬金说道。
“千岁所言有理,然、刁某如是献关归服大唐,不知唐天子当如何待我,想我麾下兄弟众多,刁某总得讨得说法,给麾下有个交代吧!”
听得刁应祥的顾虑,程咬金心中了然,“哈哈”大笑说道。
“此事刁将军更不必担忧,来此之前,我家元帅已经上表,请旨封赏将军满门,至于你麾下兄弟,往后皆为唐军兵将,共侍一主,积军功而得升迁,断不会使你难做。”
闻得程咬金此言后,刁应祥再无顾虑,吩咐女儿请她师父和程咬金往隔室奉茶,随后召集麾下众将商议献关投降之事,摆明如今形势,为保一关军民免于战乱,使大家表态是降是战。
众将闻言,多是赞成开关降服大唐,保一境生灵,有那心存顾虑的将领见大势已去,无奈顺从多半的意见,皆不反驳,称奉主将之命行事便是。
数日后,“玄武关”换上大唐旗号,徐晓乐大军进关,刁应祥率部众迎接。
官衙中,秦晓乐升帐宣抚降军将领,言及待皇上旨意到来,皆有封赏,刁应祥大喜,拱手说道。
“我等归服大唐,得元帅关心,此恩没齿难忘。如今大军西进,此去白虎关,元帅不妨派军先平关外拱卫白虎关的一十七寨,否则,进兵破关必被所扰,使大军行事艰难。”
闻得刁应祥所说情况,秦晓乐顿感重视,传令甲头儿率麾下斥候尽快打探清楚“白虎关”外一十七座寨子的情况禀报。
甲头儿得令,领军去了,数日后传回消息,正如刁应祥所说的那样。
秦晓乐升帐发令,指派;刘浪、单思敬、程处默、薛丁山、尉迟小黑、李敏忠、秦梦、罗章、折德戾、窦一虎等十七员将领各领五千人马,荡平关寨。
众将得令,各自领兵出击。
诸事处置妥当,“玄武关”中,金刀圣母拜托徐晓乐的二位夫人关照徒儿刁月娥,随后告辞回山。
王凤儿、樊梨花对金刀圣母的这位徒儿甚有好感,大军驻扎“玄武关”等待各路军情,皇上旨意期间,时常与之相聚,比武论道,好不欢喜。m.
刁月娥时常与元帅夫人相会,偶尔见着秦晓乐,对这位说话没有正形的元帅,除了对他捉弄人的玩笑感觉头痛外,倒是敬佩他随心所欲的性格。
这刁月娥也是位性格随和的女子,时日稍久,竟然戏称徐晓乐为兄长,使这小子闻此称呼也是高兴,索性与她义结金兰,收为自己的义妹。
刁应祥见得女儿与秦晓乐关系亲近,又得秦晓乐尊称他世叔,自此,死心踏地归服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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