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戈壁山谷的白脸男们,送来到蝎形载具,肖邦以为他们就不必靠着两只脚跑了,虽然超凡者跑起来像是兔子一样,但速度明显不及这种载具。
用跑得,在沙漠中前进,实在是太慢了,也太傻了。
“不行,我们用不了蝎子车。”白绝却摇头。
“为什么?”肖邦把眼前一辆蝎子车翻了过来。
蝎子车的大小,与汽车相似,模样,和赛车相仿,但材质全部都是木头和铁皮,所以肖邦估计其重量大约在五百斤左右,所以才会被他和白绝轻易掀翻,关键是,这玩意的能源是什么?
等肖邦研究清楚了蝎子车的能源,才晓得白绝为什么说这玩意他们开不了。
蝎子车竟然是以血液为能源的。
“所以……”肖邦蹲在那,端详车里的装置,瞧着其座位上方,悬挂着金属软管,软管头上,则连着一根小手指粗细的针头,刚才这针头,该是插在白脸男脖子后方的,那里有机械改造接口。
怪不得白脸男们的脸,都是那么白,原来个个都贫血。
“他们是用自己的血,做能源,驱动蝎子车?”肖邦觉得这太奇妙了,“这是什么原理呢?”
肯定是有原理的,但没时间研究,肖邦、白绝和凡一,作为超凡者,获得过人体质的同时,身材结构也与一般人类不同了,他们的血,是不适用于蝎子车的。
当然,一般人类也不适用蝎子车,可能用上去就会死。而白脸男们都是特殊的改造人,才会可以做为蝎子车长久的持续动力。
肖邦和白绝蹲在那研究蝎子车的时候,凡一对这种男人的大玩具不感兴趣,她正站在一个沙丘上方,望着月亮升起的方向。
黄沙、月夜,还有月中凡一穿着兜帽的神秘身影,让这一幕显得非常有画面感。
既然蝎子车不能用,白绝就提议大家继续跑,绕行离开埋骨沙漠,只需要再走三天就行了。
“我们去戈壁山谷。”凡一忽然说,由于对自己用了教导的缘故,所以凡一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比之前那副气息奄奄的模样,强了太多。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凡一是六个小时的二阶超人,十八个小时的半死病号。
“尊敬的传火者大人,你是不是疯了?”白绝争辩起来,“戈壁山谷十分危险,不死王家族拥有相当于一个城邦的武器和军队,我们是超凡者,但无法匹敌军队!”
“我们并非是去与其为敌,据我所知,不死王家族会定期举办鲜血盛宴,用来招待来自城邦的贵客,这是不死王获得财富和人脉的重要来源,而鲜血盛宴由于汇集了来自各个城邦的宾客,也成了一个小型交易中心,大部分物资,都可以从其中获得,甚至包括配方和奇物……”凡一平静得说。
白绝脸色很难看。
“鲜血盛宴是什么?”肖邦举手提问。
“就是一场场的决斗,只要付出足够多的筹码,每个贵宾,都可以把自己的一个奴隶,投入角斗场,最终胜者可以获得全部的奖品,还有不死王的尊敬。”凡一说。
“很明显,鲜血盛宴又要开始了,否则刚才的不死王家族成员们,不会对我们说出那种话。”凡一补充。
肖邦记得,最后那个白脸男杀死自己同伴,还有自杀之前,说过‘不能不去戈壁山谷’这样的话。
“所以,在那能够获得传火三阶的配方,还能交换到相应的奇物……”肖邦说。
“我已经想起来晋升为传火三阶‘教授’的配方了,在戈壁山谷,我能获得所需要的奇物。”凡一说凝望着月亮的方向,她的表情在月色下显得神秘而虔诚,“主的旨意,要我去戈壁山谷。”
“你们呢?”凡一问肖邦和白绝,“如果你们愿意陪我去,我愿意付出相应的酬劳与谢意。”
“我肯定是陪你去的,谢礼就不用了,你也救过我。”肖邦毫不犹豫的说,凡一救过肖邦,没有凡一,肖邦肯定会死在小镇中,所以,直到凡一晋升为教授,恢复健康之前,肖邦都确定自己要陪她一起,保护她。
这是男人的承诺。
另外,凡一既然是说鲜血盛宴上,会有来自各个城邦的贵宾,肖邦也想趁机了解这个世界,他有智能手表,有锚在手,能够回溯的时光,虽然不足以回到一万年前,但是一千多年这个时长,也很了不得了,至少安全有保障。
至于白绝。
不必说,白绝不想去,从凡一开始讲述鲜血盛宴时,白绝的表情就越发难看。
“白兄,虽然很想说,你不去也行,但是,我们找不到路啊。”肖邦拍拍白绝的肩膀,“有话就明说,你为啥不想去戈壁山谷,是不是和不死王有仇?如果是那种见了面就得分生死的仇,那就把我们带到附近,然后你就算是完成承诺了,怎么样?”
在面对白脸男们时,白绝第一时间遮住脸,肖邦就觉得有点怪。
此刻,听着肖邦的善解人意,白绝长长得叹了口气,他十分艰难得说:“我把你们送到戈壁山谷附近,然后我在附近等你们三天,三天后,如果你们还不出现,就视为我已经完成承诺。”
总得说来,白绝还是个讲究人。
肖邦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赞赏,但还是不明白,白绝为什么如此忌惮那个不死王。
“白兄,你究竟有什么苦衷?”肖邦接着问,“给我讲讲。”
白绝不说话。
而凡一则是一展斗篷,“走吧。”
月色下,凡一在沙漠上,向着月亮而行,身形坚定而虔诚。
直到白绝大声说:“传火者大人,不是那边,是这个方向。”
白绝指向与凡一所行,完全相反的一条路。
凡一默默转身,背对着月亮而行。
“凡一,你是怎么判断方向的?是什么让你如此坚定?”肖邦大觉好奇。
“主。”凡一坚定得说。
五个小时后,凡一趴在肖邦背上,进入虚弱状态,跟一只半死的小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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