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柠的精神力早已捕捉到戚妄的情况,依旧闭着眼,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
直到日上三竿!
踱步下楼,客厅里只有陈嫂在擦拭玻璃。
“小姐醒了,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小叔呢?”
“早上我去敲门,先生说还要多睡会儿,不用早饭了。”
一个人解决了二十几个小笼包,两碗肉粥,一大杯牛奶,擦擦嘴往二楼去了。
推开戚妄房里的门,里面有些乱糟糟的,戚妄则是躺在地毯上蜷缩着。
弯腰把人抱到床上,却把人给惊醒了。
看到是戚柠,戚妄的笑容有些疲惫。
“这样的疼痛还有几次?”只一晚,他差点没忍住跳楼的冲动。
“就这一次,之后就不痛了。”
戚妄看着天花板,感慨道:“当初我被轿车碾压,都没有这么痛。”
“腿好了,你想做什么?”这个男人注定不是个屈居于人下的。
“从头再来,小叔会让你和琛琛,过上曾经的生活。”他的小侄女长得太漂亮,不护着怎么行。
曾经连名号都没被他放在眼里的韩荡,都能在他面前肆意的羞辱戚柠。
这让戚妄如何能够接受。
戚柠可是他捧在掌心里的姑娘。
大哥大嫂被他给拖累了,戚柠和戚琛,就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
时砚抵达国际机场,已经是深夜。
昂藏挺拔的身躯沉默的靠在后座,却有强悍的压迫感,不断在车内充斥肆意。
副驾的特助忍着俱意,给他递来一瓶冰水。
“先生,您头又疼了?”
时砚接过冰水一饮而尽,疲惫的闭眼假寐。
“戚家那边有什么消息。”
特助很诧异,为何先生会对戚家的情况如此重视。
“下面的人说,戚家小四爷,似乎正在做复检。但是我们的人去医院里调查过对方的资料,戚妄双腿膝盖骨粉碎性骨折,是没有康复的希望的。”
许久,后座传来一声低嗤。
似乎是先生的笑声。
时砚抬手遮住眼睑,将眼底凝聚的笑容尽数收敛。
果然!
车子抵达时家老宅,管家早已在门前等着。
“邀请函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会在宴会前半个月发出去。”
这次邀请的都是国内顶尖豪门的家主和继承人,按理说已经落魄了的戚家是没资格入内的。
可不知道先生怎么想的,居然给戚家发了邀请函。
当然,特助先生只是在心里暗自嘀咕几句,却不敢真的在时砚面前说出来。
先生做的决定从来不允许别人质疑,同时也不会接受旁人的指点。
最初他跟着先生去A国闯荡的时候,多少当地的成功人士冷嘲热讽的,就等着看先生的笑话。
但是几年下来,先生掌控了全球的经济命脉,所作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影响那些大佬们公司的股市波动。
每一个看到先生的人,哪个不是点头哈腰的捧着,眼高于顶的早就被先生给收拾了。
**
三月里,气候瞬间变得明媚起来。
消失了一个多月的戚柠,再次出现在早起的晨练队伍中。
这次,落在戚柠身上的目光更多。
女子肤色莹白,在晨光中似乎被打上了一层淡淡且柔和的光。
比起上次看到的她,身材变得饱满起来,不似最初那般瘦如枯骨。
照旧穿着宽松的男士衬衣,宽松的同色系短裤,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
双腿的肤色,白的灼眼。
随着她的跑动,背后的马尾一蹦一跳,犹如勾人的妖精,鼓噪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尖儿。
“戚柠,真的是你?”
一身白色运动装的男人快步上前,和她并排小跑。
“我还以为你出国了呢,没想到还留在帝都。”
“怎么样,有时间一块聚聚?都是你认识的人。”
“你是不知道,苏念可是一直都念叨着你。”
一圈下来,这个男人在戚柠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明明有一张很好看的脸,怎么偏偏就多长了一张嘴,可惜了。
被啰嗦的烦了,戚柠停下来,看着前面的锦鲤池。
“你会游泳吗?”
苏御接住话茬,“会啊,游泳很锻炼身体,你想去游泳吗?”
“不!”
戚柠摇摇头,拽住他的手腕,然后在对方的后腰上一个甩力,苏御整个人腾空,下一刻跌落进池子里。
“你太烦人。”
锦鲤池不深,不到两米。
苏御即便刚开始没有防备,有几秒钟的慌乱,此时也已经稳下了心神。
看着逐渐跑远的曼妙身影,苏御抬手抹了一把脸。
“我说真的,有空聚聚吧?”
可惜,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
三圈下来,戚柠几乎没有什么感觉。
一进家门,看到宫湛坐在餐桌前,等待投喂。
“怎么又来了?”戚柠给了小叔一个眼神,去了洗手间。
宫湛被明目张胆的嫌弃,感觉受到了很深的伤害。
“干嘛这么嫌弃我,我来肯定是有事。”
这次过来是邀请他们去公司参加周年庆的,却发现了意外之喜。
戚妄的腿,居然有知觉了,扶着东西还能走上几步。
宫湛看到时,差点没高兴疯了。
“戚柠,那天你做我的女伴吧。”宫湛带着三分讨好的问道。
不等戚柠开口,戚妄就拒绝了。
“你不是有女朋友嘛。”
宫湛不在意的耸肩,“分手快一周了。”
听到这话,戚妄揉揉泛疼的额角。
这家伙哪哪都好,不管是对亲人还是对朋友,都是没话说的。
可就是在男女关系上,总是不能定下心来。
“不是都见过双方父母了吗?你爸妈也是好容易才答应。”
“是啊,为了和她在一起,我都给我爸妈下跪了。”
想到当初的惨烈,宫湛就觉得自己那时候真男人。
“可凡事都有个但是,对吧?”
“她不拜金,性格温柔,长得好看,学历漂亮,工作能力也很出色。”
听他掰着手指头数着前女友的有点,这完全就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另一半。
宫湛当初也的确很喜欢,碍于对方背景单薄,宫湛的父母对此是很不满意的,毕竟她可是太明白门当户对的重要性,也只有一脑袋扎进爱情里的小年轻才昏头。
“可是有一点我没办法接受。”
扒拉着自己碗里的八宝粥,夹了一颗花生送到嘴里。
“前段时间,她弟弟在原来的单位辞职,那女人跑到我这里,想让我和家里说说,给她弟弟介绍一个机关单位。”
说到这点,宫湛不赞同的拧眉,“当我是色令智昏的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