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幻一场真。
君不器睡得十分香甜,当他快要苏醒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识海之中有一股让他觉得十分亲切舒服的感觉。他没有睁开眼睛,还处于半梦半醒的朦胧状态,享受着躺在床上的感觉。
床有点硬,但没关系,他好歹也是一个练气七层的修士,这点硬度还是能够忍受的,而且并不会影响他享受睡觉的愉悦感受。因为他的头正正枕在一块柔软的枕头之上。很是柔软,君不器从来都没有枕过这么柔软的枕头。他下意识的扭动了自己的脑袋,在枕头之上蹭了蹭。
真心舒服。君不器还想再睡一会。他转了个身,双手不自觉的压在了柔软的枕头之上,顺便捏了捏自己的枕头,果真柔软舒服,然后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确实如有道亦可所说的,君不器并没有自己在锁灵阵空间的任何记忆。君不器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发生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但究竟是什么事情,他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真实的梦境而已,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对!这是在哪里?我怎么睡着了?王老鸨子不是带着我们京城六害去参观天字甲号房间的地道和密室了吗?我怎么会睡着了?怎么可能睡着了?”君不器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甚至有种神经错乱的感觉。
君不器想要马上醒过来,但是他发现自己的突然之间浑身都不能动弹,甚至连眼皮都不能睁开,仿佛进入了梦魇状态。
不过这又不是真正的梦魇,虽然身体不能进行半点动弹,但他的识海仍旧保持着一份空灵。他能够看到识海之中居然出现了一点别样的痕迹,虽然很淡但是确实多了些东西。这些东西掩映在一片遮掩的云雾之中。
云雾?识海之中确实可以幻化出云雾的状态,但身为主人的君不器若是想,能够轻易看穿云雾掩盖的东西,但这片云雾显得与众不同,仿佛是外来的,而且还有一种扭曲时空的感觉。
识海之中跑进来一片杂质,这可不是一件什么令认愉快的事情。难道有什么灵体想要夺舍自己?君不器提起万分小心,在识海之中探测这片云雾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只是受限于自己的修为,他根本看不透。他刚想调动自己的灵魂之力进行探测,突然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根本不是先前的练气七层,居然达到了练气十六层。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睡一觉就能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了这个境界的极致?甚至还能达到传说中的十六层修为?这怎么可能!真要如此,大家洗洗睡睡觉就可以了,谁个修者还会辛辛苦苦的修行?
这是怎么个情况,难道自己还在做梦?灵觉一开,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探索身体和识海之外的任何存在。
破天荒的,灵觉居然在一瞬间便失灵了。
枕头?君不器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枕头似乎很有问题。
根本就不是什么枕头!是一双腿?腿枕?这是谁的腿?自己怎么会枕着别人的腿睡觉?刚刚,半梦半醒之间自己是不是还对这双腿做了些什么奇怪的动作?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君不器对自己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好在君不器能够觉察得出自己的腿枕并不是一双男人的腿。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处子清香让他的感觉不会出错。
肯定是一个梦!君不器决定了,就算不是梦那也得是一个梦才行。一想到自己正在做梦,不自觉的,君不器感到自己的眼皮更加沉重了,似乎又要沉沉的睡去。
“君不器,给老娘滚开!”迷迷糊糊之间,君不器似乎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呵斥声。应该是个熟人,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能不是熟人么?
君不器觉得十分奇怪,刚刚还神清气爽,似乎下一秒就要醒过来,但现在居然又要沉沉睡去。
不能睡!君不器开始调动自己的神魂之力!强大的神魂之力如海涛席卷!君不器就要再次清醒过来,他蓦地睁开了眼睛。
自己确实是睡在木质地板上的,目之所及之处是一件襦裙的下摆和一双白花花的大腿。果然是腿枕!这是谁?他刚要抬眼上看,除裙子却是根本见不到人。君不器挣扎着起来,手又在姑娘的大腿上支棱了一下,君不器当即发现不妥,又将手掌拄在地上想要将自己支起来。
只是还没成功便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件衣袖从脸上扫过,君不器马上闭眼,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还连带钻心的感觉。
只听得一声略带霸气的“滚”字,他便被腿枕的主人给踢了出去,在地板上滚了好几圈,然后成功的撞到了柱子上。好俊俏的功夫。君不器居然没有发觉腿枕主人的是如何脱身又如何给出来的那一脚。显然,对方也是一个修行的高手,而且修为远远超过练气境界,而且是君不器修炼的极致练气境界。
享受过了人间极福,这也活该遭了报应。
还不等张开眼睛,君不器只感到一股劲风吹过,腿枕的主人居然挪移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感受到了踢来的一脚。
然后君不器又飞来出去?自己的身后不是一个很大的木柱么,君不器感觉自己好像穿越了原本的柱子所在,然后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飞出去之前,君不器似乎还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叫了声“姑娘”。
撞到墙上之前,君不器终于睁开了眼睛。
幻觉。刚刚不是在一个小房间里,现在却又再次回到了地下密室。
君不器睁开略显淤青的眼睛,居然看到前边的墙边地上坐着一个女人。
王老鸨子!
难道自己刚刚枕的腿枕主人就是这王老鸨子?君不器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仿佛想到了什么十分不愉快的经历。
不对!君不器总算记起来了,自己枕的腿枕穿的可以一键襦裙。而王老鸨子……居然也是襦裙,这就解释不过去了。
女人踢了自己一脚,不可能又跑回去坐到墙边吧?王老鸨子真是一个先天高手而已,她又哪里有什么超越练气境界的修为?
找到“铁证”,君不器总算说服了自己,莫名的竟感到一身轻松。
只是腿枕的主人若不是王老鸨子,那又能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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