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姐姐心灵手巧,随便擦拭了一下,好看多了。”臭蛋少年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君不器说道。心里也有点认可这个已经半死的半个神仙。
姐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取过臭蛋少年的兜住的药草,从中选过几样便在君不器旁边的早就用水擦拭过的石板上捣碎,然后敷在了君不器的手上和腿上。最后熟练的撕下外裙上的布条小心翼翼的给君不器包扎。
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
“红英姐姐。”土猴子不好意思的跟少女打了个招呼便红着脸。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任谁在一个姑娘面前表现得十分胆怯都是很丢面子的事情。
即便土猴子他们已经算是胆子比较大的,要不然也不会跟着红英姐弟过来。只是当他们看到山上那个触目惊心的窟窿,破碎的山石和断裂的树木他们的双腿都止不住的打摆子。
听说前面还有一个死人之后,他们就彻底走不动了。就在不远处的地方坐下来,美其名曰休息一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在害怕,他们说话中的惊颤是瞒不住人的。
好在少女红英也没在意这些,土猴子松了一口气。他一直忐忑不安,就怕少女红英当场取笑他。虽然他知道少女不会这么做,但不知为什么就是非常担心。
没找到木板,土猴子轻轻的把收集到的木棍和青藤放在了少女红英的随手可取的位置,然后不断的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君不器。
“臭蛋,这就是仙人?”名唤土猴子的少年像臭蛋少年靠拢了些,轻轻问道。
“土猴子,你再叫我臭蛋我跟你没完。”臭蛋气急败坏道。
“你小名就叫臭蛋,难道还叫不得了?村里人都是这么叫的。”土猴子说道。
“别人叫什么我不管,你们要叫我老大,至少也要叫我阿楠,叫我阿星也可以。”臭蛋说道。
“阿楠、阿星?你自己给自己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哪有臭蛋叫着顺耳?”土猴子说道。
“你个臭猴子!”
“臭猴子就臭猴子,我就不介意。”土猴子满是不介意的神情。
臭蛋拿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没辙,也不再白费口舌,只是不再搭理他。
“臭蛋,你说是不是这个神仙啊?神仙不都是英俊潇洒的吗?这人长得还没我好看,怎么就是神仙了呢?”土猴子问道。
臭蛋不理会他。
“小气!阿楠,你就跟我说说呗。”土猴子服软了,不过要叫他老大是不可能的。
“你就是从外貌上来判断是不是神仙的?幼稚!你看看这大山!被毁成这样了,如果不是神仙还能是什么?再说了,就你那瘦猴样哪有这神仙长得好看?我看你也得好好改个名字,什么不好叫叫土猴子,瞧你那瘦不拉几的样子。改为土猪还差不多。”臭蛋一脸鄙夷的说道。
土猴子当然看到了山上的狼藉模样,他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只是听到土猪,他的双目之中冒出了怒火,“你才是土猪。”
“好了!不要吵了。赶紧过来帮忙。”少女红英说道。趁两个小子讲话的时候,她已经麻利的固定好了君不器那两条断了骨头的腿。
做完这些,眼见二狗子和狗娃子还没把担架弄来。少女红英又在左近找了一会,在不远的一处偏僻的地方找来几个红色的浆果。随手给了土猴子和臭蛋一人一个,又蹲下身子,将浆果的汁水挤进了君不器的嘴里。
经过长时间的恢复,君不器虽然还不能动弹,但是本能的吮吸果汁还是能够做到的。
浆果香甜的汁水润泽了嘴唇,进入了嘴巴再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到了胃中,君不器能够感觉到果汁流过的轨迹。一种舒适、惬意、爽快的感觉顺着果汁流过的轨迹迅速蔓延全身。他喉咙中的火焰熄灭了,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感觉到了莫名的快意。甚至他堪堪接上的经脉都在慢慢的愈合伤口。断掉的双腿和身上的淤痕传来的剧痛都消失不见,剩下的是躺在温水中的暖洋洋的感觉。
“动了!动了!果然没死。”土猴子兴奋的说道,几乎是喊出来的。
“当然没死!你难道还怀疑红英姐姐的医术不成?”臭蛋说道。
“那是那是。红英姐姐的医术盖世无双,生白骨活死人,乃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医中圣手……”土猴子骄傲的说道,仿佛是在夸奖他自己。
“打住!不要再拍马屁了。赶紧看看二狗子他们来了没有。只是粗略的处理了一下,得赶紧送回去好好照料。”少女红英说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二狗子和狗娃子两人抬着一个担架气喘吁吁的走近。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君不器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喘。他们确实是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也亏得早有准备,要不然可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将担架抬上了山。
“这是神仙?也没三头六臂啊。”一个年纪稍小的孩子说道,他的名字叫做狗娃子。
“神仙还有救吗?”二狗子说道。二狗子年纪要大一些,但跟臭蛋应该相差不大。
“有红英姐姐出马能没救吗?说话动动脑子。”土猴子说道。
别看他精瘦精瘦的,力气倒是很大,土猴子一只手便揽过担架平放地上,然后在红英和狗蛋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将君不器抱了上去。
土猴子抬着担架走在头前,后面紧跟着三个年纪稍小的:二狗子、狗娃子和臭蛋。至于少女红英,她是要搭把手抬的,可是几个孩子没有一个愿意让她上来帮忙,连推带挤的将红英姑娘弄到了一边。她便只能紧紧跟在后面不断地摇旗呐喊,这边小心树枝,那边小心路滑。
君不器躺在担架上也十分担心自己会被几个少年给巅下了担架。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在众人气喘吁吁声中到了一处院子,把君不器安排到了一处柔软的床榻。
君不器听到红英姑娘匆匆的抓了些药让臭蛋他们去厨房煎药,他自己便跟来到院子里的左邻右舍说话。
耗费了太多的心神,君不器放下心来便呼呼大睡起来,也没管院子里究竟来了好多人,也没在意他们聚集在院子里开始小声的讨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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