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眼看着眼前的大战一时间还都难以分出个胜负,伯灿长老和白皮老鬼两个悄悄指挥着蛊虫朝后退去。然后离开了这条道后,才悄然一转,又朝着另外一条道飞去。
而且一边飞还一边将星峰之内的情形,以蛊虫传讯的形式传了出去。
如此一来,令得在外面的千云生接到消息之后,也不由得点头道:“正道倒是准备充分,虽然进展不算顺利,但起码倒还能做到一直维持住前进的速度。”
一旁的轩辕一绝显然颇为关心营救孔盈盈的进展,因此他不由得奇怪地问道:“虚魔老儿为何不以盈盈为人质,干脆令三派退军?”
“反倒是任着他们冲了进来,如此一来岂不是危险大增了?”
千云生笑着道:“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他抓住盈盈姑娘的目的,目标可不是别的,而是咱们。”
“他若是现在就让三派退兵,那怎么能逼得咱们现身?”
“这件事情,分明是虚魔老儿故意为之。就是看准了这盈盈姑娘我们不得不救,因此借着三派之手,逼着咱们也只能出手了呢!”
“原来如此!这虚魔老儿还真是阴险,那咱们想必更加不能如他的意了。”轩辕一绝现在是对虚魔神君恨之入骨,但是毕竟他师傅的解药也要着落在虚魔神君的身上,因此他现在显然也是极为的慎重。
千云生现在倒是反而颇为笃定,因此他笑着道:“轩辕兄莫忧,咱们且让他们再狗咬狗一回。待得他们底牌尽出之际,想必就是咱们真正的出手之时了。”
“现在咱们且安心看戏就是!”
说完朝着宫小月又点了点头,于是宫小月立刻心领神会地将消息传了出去。传到了海兰珠的手上,令得海兰珠也笑着道:
“忙了这么久,他这会倒成了最不急的一个了。行了,传讯给伯灿长老他们吧,让他们压住速度,千万不要给发现了就行。”
“是!”余诸长老接过海兰珠的命令,也笑着道:“自古以来,哪一次最大的人物不都是最后出场?”
“我看圣子这次,也想要当最后出场的那个过把瘾呢!”
谁知海兰珠却冷哼摇头道:“也就是他,竟然惹了这么多人过来,简直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回头万一被他演砸了,我看他准备怎么收场!”
“呵呵,圣姑就这么对圣子没信心啊,我倒觉得圣子的整个谋略倒是极为的不错。最起码咱们现在,倒是眼看着胜券在握了呢!”
“嗯?你这话怎么感觉胳膊拐得不对呢?不会是这个小鬼修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连你们也被他给收买了吧?”
“呃......咱这不是看圣子和咱们是一家的嘛,因此才不吝啬地夸赞几句......”
“哼,什么一家的.....我们这是合作,合作你懂吗?合作就是咱们得放准了位置,可不能轻易的就被别人勾引了过去....”
“是...是....”余诸长老暗自嘀咕道:“都同生共死咒了,这种合作和一家的又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面跟海兰珠来提,只得低下头来假装忙碌,先将消息给伯灿长老和白皮老鬼两个发了过去。
而这会伯灿长老和白皮老鬼两个,已经指挥着那蛊虫又绕过了几处地方深入了不少,这会正卡在一处化**上有些犹豫。
原来这条路乃是另外一条三派没有选定之路,虽然路上没了三派之人在前面破阵的便利。
但是仗着蛊虫之利,再加上前面千云生利用耳道神傀儡探出的虚实。极有可能伯灿长老和白皮老鬼两个借用此路,说不定还会比三派更早的深入到孔盈盈处。
毕竟现在虚魔神君的主要关注可全都在三派那边,因此借着这个便利,自然他们的蛊虫想要趁机钻进去可就轻松了许多。
因此他们在接到千云生的传讯之后,也相视一笑地道:“既然圣子让咱们小心一些。”
“本来我还想着要不要干脆直接从这里钻过去,现在看来,倒是不用如此心急。那咱们还是按照圣子吩咐,绕一绕路吧!”
说完只见他又从面前的蛊盒里挑出一只蛊虫出来,口中念念有词地道:“开幽幻瞑,出入无忌。伐庙于山,线开天明!”
喝完之后,只见得这蛊虫突然翅膀一震,宛如整只虫都遁入无形一般。而白皮老鬼则掏出一块宛如榆树皮一般的幽物,耐心地待得这蛊虫吞下。
然后伯灿长老才一松法诀,立时间这蛊虫就仿佛像是遁入虚空一般,竟然能极其精准地顺着之前那蛊虫开辟的路线就遁了进去。
“好!”伯灿长老咧嘴一笑道:“这可是圣子精心喂养的破禁蛊,虽然能无视绝大多数禁制。就是可惜炼制不易,能破开的距离又短。”
“否则咱们用此蛊开路,说不定趁着虚魔老儿不查之下,就已经将盈盈姑娘给救出来了!”
白皮老鬼摇头道:“光救人可不行,还有解药也不能有失。因此就算圣子能大量炼制此蛊,恐怕也此路不通。”
“快看,它们似乎钻进去了!”
就在白皮老鬼出声之际,只见得水镜之上,那只遁入虚空的蛊虫突然出现在之前那只蛊虫的身边。
只见这蛊虫浑身仿佛像是冒出了一层厚腻的油彩一般,它面前那还看似极为厚重的禁制。竟然就像是凭空被挤开了一般,不一会儿就被这蛊虫挤了进去。
而它身后的那只蛊虫,则也欢快地轻颤翅膀,就跟着前面那蛊虫开出的道路,也扑簌簌地朝里面钻去。
直到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在前面那蛊虫的身躯越来越小、越来越淡,终于快要消逝于无形的时候。
后面那只蛊虫的眼前则突然一亮,伯灿长老和白皮老鬼两个在水镜中分明看到,两扇极其奇异的混白色的水波大门挡在了蛊虫的面前。
那感觉,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钻进了哪座龙宫一般。
不过就在伯灿长老还没来得及驱动蛊虫朝着这大门一探之际,突然吱呀一声。那两扇巨大的水波大门,竟然无风自动地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脸淡然的虚魔神君来。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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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