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从小宇的病情开始的,我也完全没有想到,会弄成今天这个地步……”亚欣的心情真的是要多复杂有多复杂,一切都是因小宇而起,包括她和方志强的相识相知,到两个人在一起,然后因为小宇而分离,现在最终,却又是小宇把她带回到方志强身边。冥冥中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牵着他们,身不由己地被捉弄着,摆布着,却看不清那根叫做命运的线,引着他们将要去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重点,到底想要如何处置他们。
王亚欣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李潇潇,包括小宇回来以后几次阴差阳错的误会,病情越来越严重,一直在想念着爸爸,为此自己做的努力,结果被证明是全盘的错误,直到今天,真相揭开,原来他所要的爸爸,是方志强。
李潇潇也呆住了,随即是漫长的沉默。
“我也没有想到,小宇他会对强子一直这么依赖,心里头有那么深的感情和愧疚,以至于到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巧合,给你和强子带来这样的麻烦和误会,真的是非常抱歉……”王亚欣有些疲惫地解释着。
李潇潇慢慢地说着:“那现在,是说小宇的自闭症,强子是他的症结所在,是他治好病的关键,只有强子能够帮他恢复过来吗?”
王亚欣也沉默了,好一会才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小宇很想念强子,心里头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但是我也不知道,强子对于小宇的病情能够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我只是……作为一个母亲,我没有办法去选择放弃,不去为他做任何的尝试。”
“因为这个情况也是今天才发生,我打算再带晓宇看一遍医生,然后咨询一下医生怎么办。”亚欣缓缓地说着,的确这也是很正常的想法。
李潇潇动容了,但是紧跟着眼圈已经红了:“那亚欣姐,如果医生说,必须是强子来帮忙治好小宇,必须是生活在一起这样,那怎么办?”
李潇潇不可能不去想这个问题,毕竟曾经就是因为小宇需要父亲,方志强才和王亚欣发生交集走到一起。而现在的小宇比那时候明显更加需要方志强。
如果是这样,那她难道要把方志强拱手让人?或者说只是让方志强假装小宇的父亲,像从前那样?但是那是什么样的从前啊。
王亚欣呆了,说实话,她这大半天,也都很凌乱,完全反应不过来,但是李潇潇说的这个情况,她不是没有想到过。想到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说继续像以前那样,让方志强去假装小宇的父亲?怎么可能,强子和潇潇已经在举办婚礼了,他们已经是夫妻关系,怎么可能让方志强再去跟自己和小宇这样亲近,谁也受不了的。可是如果真的是治好小宇的关键在方志强而他们又不能这么做,那到底还要如何是好?
“潇潇,我说实话……其实我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想不出来要怎么样。”亚欣低下了头,其实也已经有眼泪快要流出来:“但是潇潇,我不会去破坏你跟强子的婚姻和感情。如果小宇真的是这样需要强子,那我也会去想其他的办法,或者,直接带他回澳洲……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李潇潇呆呆地看着她,眼泪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曾经她以为,好不容易回到强子身边,彼此已经信任无猜,不可能再会有什么把他们分开,忒以为这段感情不会让她在流泪,因为他们都已经成熟长大学会了去爱去包容,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现在要面临这样的情况:“亚欣姐,怎么可能呢?你做得到吗?小宇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曾经你那么爱强子,也可以因为他而去跟强子离婚带他远走;如今他需要强子,你怎么可能不为了他去想办法?我没有办法怪你,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母亲的天性,虽然我还没有做过母亲,但是我也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跟强子有了孩子,我也可以为了孩子奋不顾身,什么都可以去做……”
“即使是现在,让我跟强子知道小宇的情况而无动于衷,我跟他也都做不到。”李潇潇流着泪说道,“强子心里头小宇永远都是他的亲生孩子一样,而我也很喜欢小宇,如果放弃小宇不管,那对我对他,都实在太残忍了。我也跟小宇接触过,也会心疼他,他那么可爱那么让人喜欢……我也是将来会做母亲的人,我也会去想,如果有一天,我的孩子他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不会去为了他不顾一切……答案是会,可是现在,亚欣,我不想放弃强子,我真的舍不得他,舍不得好不容易得来的感情。你让我怎么办啊?”
这三个字,已经成为贯穿他们每一个人的痛,李潇潇,王亚欣,方志强,甚至于是小宇,恐怕都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对不起,潇潇。”王亚欣也哭了,同为女人,其实她们之间并没有太多彼此的敌对,反而是更多的理解。李潇潇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让人刺痛心扉。她有何尝忍心让整个善良而单纯的姑娘伤心?
“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当我们没有见过这一面,当我和小宇从来没有回来过吧、”王亚欣流着泪说道:“你和强子,你们要好好的。潇潇,你这么善良,将来一定会什么都好,会有最爱你的强子,有一个健康幸福的宝宝,你们永远开心快乐地在一起……”
亚欣所描述的情景,何尝不是她自己曾经的梦想,只是对于她来说,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她只有祝福方志强和李潇潇,希望他们可以去实现。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无情残忍,他们几个人,没有谁是坏人,没有谁想过要去伤害谁,可是结果,每个人都伤痕累累。
“怎么可能呢?亚欣,你觉得我做得到,强子做得到吗?如果不知道这一切,也许我们可以幸福下去,但是现在让我们假装一无所知,强子他心里头不会痛?曾经和你那么深那么久的感情,跟小宇情同父子,你叫他如何假装?我的良心难道不会受一辈子的谴责?我永远都会想到,当我们在享受这样所谓的幸福的时候,你和小宇是如何在痛苦中挣扎。你所谓的幸福,太沉重了,我承受不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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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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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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