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亡命天涯
手执阴沉木拐杖的是一个身高约有一米六几、满脸皱纹、瘦瘦巴巴、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老头子穿着一件宽松的花格子衬衫、绸裤,乍一看颇有几分颐养天年的退休大人物风范。他身后跟着的四个人约在三四十岁左右,乍一看像保镖。
老头子手执阴沉木拐杖停下步子,立在走廊正中央,盯着王涯,喊了句:“王涯。”
王涯说:“我不认识你们。”
老头子手上的阴沉木拐杖用力地往地上一杵,说:“那你该认识我手上的这根拐杖。”
王涯的眼睛一亮,顿时大叫声:“哎呀,这不是睁眼瞎家盖楼的工地里挖出的那根拐杖吗?国家不是明文规定工地盖楼地底挖出来的文物归国家吗?”她立即大叫:“金叔叔、金叔叔。”喊得金警官快步迈出,连旁边几个办公室的人都被惊动。
王涯手指老头子,说:“快,快抓他们。那老头,手上拿的拐杖是文物!我亲眼看到工地出土挖出来的,就是我朋友家工地盖楼时挖出来的,阴沉木制成的拐杖,至少是百年以上的古董!”
“王涯!”老头子身后的一个男人大叫一声,迈步就朝王涯冲了过去,他的冲势又快又猛,相隔十米的距离几乎是眨眼就冲到了。
王涯迅速一个绕身躲到了金警官的身后,大叫:“别打我!”
金警官大吼一声:“干什么?”
王成伟也从小办公室里冲出来,大叫:“你们干什么!这是公安局!”手指冲到金警官身旁抬手就朝王涯抓去的男子大叫:“你是哪来的?”
王涯一边往办公室里躲,一边大叫:“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你们,肯定是你们!你们还我奶奶!”叫嚷着又冲出来,躲到金警官的背后,喊:“金叔叔,他们是黑社会的,跟南方S市一个姓黄的开发商有过节,喊了几十个混混带着火药枪、土雷杀到工地去,那天晚上我就在那里,差点就被土雷炸死。他们这伙人里面还有一个叫‘黑子’的,就是那黑子请人叫的混混。那开发商的女儿跟我是朋友,她跟我说就是因为这老头手上拿的阴沉木拐杖引起的。金叔叔,你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去那边问,黄老板还说这案子水很深,我害怕才跑回老家来了。”
老头子身后的另一个男人大骂一声:“王涯,我干你娘!”
王成伟大叫一声:“闭上你的脏嘴!”他对金警官说:“看情况这案子后面还有大案,先把他们几个拷了吧?”说话间,眼带深意地瞥了眼王涯,又狠狠地瞪了眼。
老头子手里的阴沉木拐杖用力地往地上一杵,说:“都回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金警官他们,用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说:“我们是来认尸的。几位民警同志要是有什么疑问只管打电话去确认,看是不是王涯在信口开河。”他如鹰的利眼盯着王涯,冷声问:“王涯,他们三个的魂魄是不是在你手上?交出来,一切好商量。”
王涯叫道:“什么魂魄不魂魄的,你老师没教过你唯物主义思想?”
老头子沉声说:“难道你想让王家重蹈当年封家的覆辙?”
王涯知道他们说得出就做得到。她只是没想到这帮人这么横,在公安局里就敢摆明刀枪,横得全不把人民警察放在眼里。王涯的脸色当即阴了下来,双手抱臂冷眼睨着他们,冷声说:“行啊,岭南鬼家真是好大的来头、好大的胆魄,敢在公安局里扬言灭我王家满门!我奶奶不是已经被你们打进阴曹地府去了么?有本事就在这里也把我打进阴曹地府去啊!送你们一句老话: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干什么?干什么?当这是什么地方!”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从另一个办公室里冲出来,看那气势派头像是局里当管做主的。
走廊里也聚集了不少警察,且已经摆开了阵势!
那貌似当官的警察走上前,气势汹汹地喝问:“干什么?想在公安局里打架斗殴?”
王涯苦笑一声,说:“警察伯伯,他们五个,我一个,我怎么和他们打架斗殴?”她又朝那老头一指,说:“那老头子扬言要灭我们家满门。我奶奶失踪了,就在我奶奶失踪的这两天,刚好他们这伙人里有人到我老家去,这些人在南方那边跟我有点过节。也不是跟我有过节,就是跟一个房地产开发商有点过节,我刚好被牵连了进去,帮了那开发商一把。这事情在南方闹得很大,但是双方都很有背景,被压了下来,前后至少死了四五十个人,包括我的一个那在那开发商工地打工的表舅。”
王成伟闻言大叫一声:“六娃儿的死也跟他们有关?”
王涯再次苦笑,说:“你看到那根阴沉木拐杖了吗?就是因为这根拐杖。”说话间,她瞥见金警官的脸都绿了!
金警官抬手指了指王涯,又看一眼王成伟,再次对王涯说:“老子还没看出来你娃的水还深咧!”
王成伟的脸色顿时也变得铁青,看那表情真有点想抽王涯两巴掌,但是随即,他咬切切齿地看着面前这五人,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金警官把王成伟拖进屋里,又喊:“妹儿,你也进来。”
另外有一群警察围上前去,把这几人堵住往另一间办公室里“请”,那看似当官领头的也奔那五人去了。
三人进门以后,金警官把门一关,问王涯:“到底啷个回事?你跟我仔细说,说不清楚,我……我跟你二叔一起收拾你娃儿!你看你惹了多大的祸,啊!”
王涯从随身背的包里抽出那本她奶奶传下来的古书,往桌子上一扔,说:“事到现在,我就和你们摊牌吧。这书是我奶奶传下来的,是她们家祖传的东西,我学了这本书上的东西,被他们认出来,找上门来了。”她说完,把亮了一下相的书收回包里放好,又把在南方的事连带当年封家的事一起说了,但阴灵卷轴在她身上的事打死她都不会说。说完,王涯看着王成伟,说:“二叔,他们是即要抢东西还要赶尽杀绝。别说我手上没他们想要的东西,就算有,给了他们,他们也会要我和二叔的命。”
金警官脸色铁青地连抽几口烟,才问:“昨晚那事是你干的?”
王涯说:“我有不在场的证据,你可以去我昨晚住的宾馆查。”她又说:“他们也不会问你们要调查结果,只是来认领尸体的。”
王成伟的眼睛通红,狠狠地瞪着王涯,半天后才问:“你打算啷个办?”
王涯说:“你们想办法帮我拖住他们,我马上回去带我爸走。”
王成伟问:“老家呢?”他是指王涯在老家的亲人!王涯跑了,这帮人还不直接逮他的一家子和王涯的亲生父母那一家子?
王涯说:“二叔,你们只要拖他们半天,给我回去把爸接走的时间,我接到我爸直奔南方往他们老家去。他们如果知道我带着东西奔他们老家去,从警察局出去的第一件事情追我,没时间去理你们。”
王成伟骂了句脏话,火速起身打电话给他老婆,让他老婆带上儿子去娘家躲几天,他挂掉电话,见王涯还坐在那,大吼一句:“你还不走!”
金警官也催王涯:“赶紧走!我们尽量帮你拖。走走走!”
王涯起身快步朝门口走去,她走到门口又停下,说:“二叔,我和爸这一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的电话号码也会换,以后就不联系了。只要还活着,每年会给你们寄明信片回来报个平安。”说完,也不看王成伟,扭头快步疾奔而去。
王成伟大骂一声:“我日他妈卖比!”
金警官看着王成伟不作声,过了一会儿,起身,去旁边“扣”着那五人的办公室推开办公室的门喊了声:“李局,出来下。”把那位像当官作主的请进了另外一间办公室。
王涯出了公安局,伸手拦了辆的,直奔王家镇,她让计程车在王家镇大家酒的楼下等她几分钟,奔进酒店找到趴在房间里的单人**看电视的王成安,说:“爸,走,带你去成都耍。”
王成安扭头问:“那我妈呢?”
王涯说:“奶奶出门去了,我们去找她。”
王成安“哦”一声,从**爬起来穿好鞋跟着王涯出了门。
王涯领着王成安上了的士,对的士司机说:“师傅,跑成都。”
的士司机叫道:“成都?那么远!”有点不乐意。
王涯说:“我给来回的车费,你打表,表显示好多钱,我给双倍。”
的士司机怪异地看着王涯。
王涯问:“走不走嘛?不走我另外喊车子。”
的士犹豫了下,说:“那走嘛,说好的双倍啊。”
王成安问王涯:“涯涯,我妈是不是在成都呀?”
王涯应了声:“是!”她心情沉重地叹口气,扭头看着这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家乡、看着车外熟悉的街道,万般情绪浮上心头,往事一幕幕呈现在眼前。她想起以前的很多事,以前很多不懂的事在今天在此刻都懂了。整整十九年,她没学过别的,她奶奶教她的本领,也许就是为了今天、为了以后。
她没有被灭门,可是从这一刻起,她没有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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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去了,大家晚安,我觉得明天可以多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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