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树走后,林立的日子仿佛又回归正常,白天他没事就去书院看看书,有时候去后山的山洞,与轲浩然的浩然剑切磋一下。
有些时候,林立也会去找夫子的十二位弟子交流一下。
通过陈皮皮,林立基本上都认识了夫子的十二位弟子。
大弟子李慢慢,常年跟随夫子周游列国,他很少留在书院。
二弟子君陌,书院的实际管理者,在书院的地位极高,受到一众师兄弟的信任。
三弟子余帘,一直在旧书楼里描着小楷,几乎不问世事。
四弟子范悦,一个沉默的人,喜欢钻研术数阵法,洞玄境修为。
五弟子宋濂和九弟子都喜欢棋艺。
六弟子是个铁匠。
七弟子木柚,以阵法入道,一直暗恋君陌。
八弟子北宫未央和十弟子西门不惑,两人都酷爱音律。
十一弟子王持,以花草入道,善于医道。
十二弟子陈皮皮,道门不出世的奇才,知守观观主的儿子。
夫子的十二位弟子,各有优劣,喜好也不一样。
除了李慢慢,君陌和陈皮皮外,其他人均是洞玄境修为,看似修为不高,实则每人都有拿手绝活。
夫子收徒不看重资质,更在乎的是心性和品行。
十二位弟子几乎都是性情中人,很好相处,林立很快就与之打成一片。
君陌就不用说了,自从被林立指点,彻底放下对浩然剑的执着,同时接受木柚的爱。
自此以后,君陌隔三差五就来找林立论剑,以求领悟自己的剑道。
木柚也很感激林立,所以对林立颇为友好。
至于其他人,因为林立见多识广,很能投其所好,短短时间就融入书院。
这不,林立今天刚到书院后山,就被五先生宋濂拉住。
“朱贵,你快跟我去下棋,我又研究了一副棋谱,这次一定能杀的你片甲不留。”宋濂激动的说道。
宋濂旁边的九先生抱着一副棋谱,也是一脸炙热的看着林立。
“五师兄,昨天朱贵可是答应了我,与我研究冷萃法的。”六先生拿着铁锤,拦着宋濂说道。
“胡说,昨天朱贵明明就答应与我们研究广陵散。”八先生突然跑出来说道。
“朱贵,你不是答应我,今天把麻沸散的配方告诉我吗?”十一先生也跑出来凑热闹。
陈皮皮和余帘站在一边虎视眈眈,要不是师兄弟们已经将林立包围住,他们也要抢一把。
“哼!”一声怒喝这时传来。
“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君陌提着剑,走出来说道。
大家一看君陌来了,立刻站直身子,向他打了一个招呼。
君陌重礼,书院皆知。
君陌旁边跟着木柚,两天公开关系后,天天腻在一起,木柚一天到晚名正言顺的照顾君陌饮食起居,就差一个名份了。
两人都是夫子弟子,自然要等夫子回来主持婚礼。
“二师兄,今日是书院开考的日子。”余帘走出来对君陌说道:“你要不要去前院主持考试?”
君陌摇头道:“以往书院开考都由你和皮皮负责,今次也一样。”
林立走过来说道:“这次学子中,有个叫宁缺的,若是可以,能不能给他些方便!”
陈皮皮拿出一本名册,说道:“宁缺,是有这么个人,是军队推荐的人。”
君陌脸色一正道:“书院有书院的规矩,若是宁缺不符合书院弟子的标准,我们也不会收。”
林立笑道:“不是让你们走后门,只是宁缺这个人我了解,他有些偏科,希望你们录取他的时候,可以酌情处理。”
陈皮皮跟林立讲过,书院考核分六项,对应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其中射,御,数三项是宁缺的强项,林立不担心。
不过礼,乐,书三项,宁缺可算是一窍不通了。
果然,正如林立所料,射艺,骑术,术数三门考核中,宁缺拿了满分。
其他三项他直接是零分,尤其是乐艺,宁缺直接弃考,四书五经的考核,他一个字答不出来,写了一篇『太上感应篇』交卷。
余帘拿到宁缺的试卷时,也是哭笑不得?
“朱贵这个朋友有些意思,胸无点墨,却写了一手好字。”余帘将宁缺的考卷丢给了陈皮皮。
陈皮皮也给了余帘一张考卷。
“二师姐,你看看他术科的考卷,有点意思。”
两人交换了考卷,同时眼前一亮。
自此之后,宁缺这个名字印入二人心中。
书院开考暂且不谈,今日长安来了一群奇怪的人。
为首一人须发皆白,穿着一件异常洁白的长袍,好像一朵洁白的莲花。
他的旁边是一位冷酷的红衣少女,手中提着一把剑。
两人身后跟着二十几位白衣卫士,每一个脸上都带着肃杀之色。
“光明大神官,我们已经来到长安,如何才能找到冥王之子。”红衣少女恭敬的对白发老者问道。
白发老者正是为了冥王之子,来到长安的光明大神官卫光明。
“昊天自会指引我们找到冥王之子。”卫光明双手十指交叉于胸前,看着长安的天空,苍老但有神的眼睛里,似乎看到长安的大阵。
“夫子远游,这是我们杀死冥王之子的最好时机,记住我们这次秘密来到长安,不是挑起西陵神殿和唐国的战争,尽快遵从昊天旨意,杀死冥王之子,我们就必须离开长安。”
卫光明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神咒,似乎在以“天启神术”,沟通昊天意志,找寻冥王之子。
书院后山,正在与五先生下棋的林立,突然抬头,看向卫光明的方向,手中黑子落入棋盘都不知道。
五先生看林立下了一步臭棋,疑惑的看向他。
“怎么了?”
林立皱眉道:“长安来了一位五境之上的强者。”
五先生一惊,同时正在练剑的君陌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长安城的方向。
“这是西陵神殿的气息?”君陌奇怪的自语道:“难道是熊初墨来了长安?”
正在批阅试卷的余帘也停下手中的笔,陈皮皮还奇怪呢?却发现余帘身上的气息越发淡漠。
“二师姐,你怎么了?”
余帘站起身来,看向旧书楼的窗外,说道:“长安,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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