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塔之上的云霄天宫宫主宋清碧眼见此番情形,不由怒容既现,双手紧攥之间将一道地晶铸炼的栏杆顷刻之间便捏为齑粉。
“岂有此理!”
“即便是云霄圣女需要面临罪罚,也当由我们云霄天宫来进行处置,何时轮到它刹渊圣地僭越行事?”
“区区一个太上长老便敢目中无人,当真以为我们云霄天宫皆为女子,便是好欺负的么?”
那云霄天宫宫主怒意上涌之间,正欲吩咐属下将灵玉尊者带回此处。
然而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却从后方传来:
“云霄宫主何必如此气恼?”
“我刹渊圣地的玄子虽死,但却也只是想讨一个公道罢了,并非真要让云霄圣女偿命。”
话音未落,随着一团暗红色云雾飘荡之间,一名身形干瘦的中年男子便即现身,来到了此座高塔之上。
云霄天宫宫主道:“呼延箐鎏,你既已在此,想必刹渊圣地的其余高手也一样来到了我云霄天宫?”
眼前此人,便是刹渊圣地的现任掌门,呼延箐鎏。
刹渊圣地掌门道:“听闻九天神界的使者驾临云霄天宫之后,本座便立即开启了传送大阵,来到了云霄城内。”
“却不想刚刚到此,便见到了如此令人难堪的事情。”
云霄天宫宫主道:“我原本还奇怪,那刹渊圣地的太上长老何以敢在我云霄天宫的领地之内出手擒拿我门下圣女。”
“原来是有你这家伙在背后撑腰!”
刹渊圣地掌门道:“宫主这话说得倒是奇怪。”
“此事是你云霄圣女杀我刹渊圣地的玄子在先,怎么反倒好像是我们刹渊圣地蛮不讲理?”
云霄天宫宫主不欲与这刹渊圣地掌门多做纠缠,立即便道:
“呼延箐鎏,你究竟意欲如何,直言便是,何必拐弯抹角!”
刹渊圣地掌门呼延箐鎏道:
“这个简单,只需云霄圣女答应与我们刹渊圣地的神子结为双修道侣,那云霄圣女便也算是我们刹渊圣地的人。”
“如此一来云霄天宫
与我们刹渊圣地都保全了颜面,岂非两全其美?”
云霄天宫宫主闻言之下讪笑一声,而后开口:
“以区区一位玄子为代价,便换取了我云霄天宫之内天资不逊于你刹渊神子的圣女。”
“呼延箐鎏,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响亮……”
那刹渊圣地掌门嘴角一勾,继而笑道:
“如今九天神界的使者既然已来到了云霄天宫之内,想必等会还会有更多来自我们中州之地的高手抵临云霄城。”
“我觉得宫主不如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我提出的解决方案,息事宁人之下,总比闹得颜面尽丧,惹怒那九天神界的使者为妙?”
云霄天宫宫主自然知晓这刹渊圣地的掌门是在拿天界使者与中州之地各大势力来要挟自己,从而施压。
她此时心中已愤怒到了极点,但其身为云霄天宫的宫主,却又不得不以大局为重,将怒气强行压制下来。
“姓韩的小子,你若是肯将云灵玄木与噬炎白玉瓶乖乖交出,再给我们神风圣域的神子殿下叩三个响头,今日便饶你一条性命。”
那神风圣域的太上长老向着韩九麟斜睨一眼,立即开口。
“是啊,只要你再给我们九绝圣域的神子磕头赔罪,求得他的原谅,我们九绝圣域也可以既往不咎。”
那九绝圣域之中的一名高手向着韩九麟冷笑一声,开口讥讽道。
“姓韩的小子,你此番前来,想带走云霄圣女已是不可能了。”
“因为我们刹渊圣地的神子已看中了云霄圣女,必定会与其结为双修道侣,你大可安心便是。”
那神风圣域的太上长老见韩九麟低着脑袋,迟迟没有回应,不由耐心逐步耗尽,盯着韩九麟再度开口:
“姓韩的小子,你若是再冥顽不灵的话,就休怪我们出手无情了。”
“到时候不只是你的性命,就连你的亲人朋友也会受你牵连,遭受我们中州之地各大势力的报复,这个后果你可能承担?”
韩九麟心中本就已恼怒到了无以复加的
地步,此番听到这神风圣域太上长老此言之后,更是绷断了最后一道理智之弦。
龙有逆鳞,触之即死!
那刹渊圣地的神子全然未曾注意到韩九麟此时的变化,居然还不知死活地上前开口,向着韩九麟明晃晃地嘲讽道:
“我说姓韩的啊,你便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云霄圣女。”
“说不定等我玩够了她之后,还会将她给你重新送回来,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哈哈哈!”
韩九麟闻言之下,体内的灭世魔气随着其怒火喷薄之间笼罩全身,陡然之间,其身躯之旁霹雳作响的银白雷霆便化作黑红之色。
紧接着其猛然抬头之间,便爆射出一道黑红炎波,登时便将距离自己最近的刹渊圣地神子心口瞬间洞穿!
那刹渊圣地的神子自然未曾料到韩九麟竟真的敢出手诛杀自己,眼眸之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重重坠落天穹。
那在旁的刹渊圣地太上长老见此突发情形,自然立即出手。
其先是将那刹渊圣地的神子单臂揽住,随后以手中灵宝收取了那道道黑色魔火。
但其此时出手,却已为时已晚。
“岂有此理,居然连刹渊圣地的神子都敢杀害!”
“姓韩的小杂碎,我看你是已入魔道,今日如若不讲你诛灭在此,日后更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生灵命丧你手!”
那神风圣域的太上长老怒啸之间便朝着韩九麟陡然出手,席卷出无数狂风气刃,要将韩九麟的身躯千刀万剐。
韩九麟冷笑之间身形分毫未动,却有一道血色长袍陡然出现,披在了他的身躯之上。
紧接着韩九麟躯体之内便爆发出一道凶异至极的血气,于一瞬之间便将那些狂风气刃震碎当场。
那些原本将韩九麟团团围住的中州之地新生代高手见到此番情形之后,自然被吓得接连后退,生怕被那股邪异至极的血气沾染,死得不明不白。
唯有中州之地各大势力的太上长老仍然身处原处,并未避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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