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明白你师父杜王母如何控制阵法,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他和杜马骝正处于僵持和彼此消耗的阶段,你师父杀不死杜马骝,杜马骝也冲不出阵法,你贸然闯进去,万一破坏了平衡,杜马骝闯出来,那可就麻烦了!”崔喜头脑聪慧,通过观察,看出了端倪。
“那可怎么办?咱就眼睁睁看着师父和杜马骝争斗吗?”小兰心有不甘。
“不能心急,必须等我们看明白了再做决定!”崔喜很冷静。
小兰知道崔喜说得有道理,只好无可奈何地等在原地,静待事态的发展。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巨猴杜马骝霍然站起来,看它的气势体力已经恢复如。它仰天怒吼,直接在阵内狂奔起来。
杜马骝身形巨大,每一步落下,大地都随之震动,它越跑越快,逐渐只能看到残影。
杜王母睁开眼睛,目光如电,他手势不停变换,石阵在他的催动下,不停运转。杜马骝跑得快若闪电,但根本转不出石阵的范围,它越跑越暴躁,最后双脚猛地一蹬地,身体腾空而起,超过红色石头的高度,向前冲去。
杜王母似乎早已熟知它的套路,他祭出黑色木剑,虚空向着杜马骝连续斩去。
石阵上空顿时出现一把巨大的石剑,劈向巨猴杜马骝。
巨猴杜马骝在空中不好借力,石剑斩来,它身体一扭,身体折叠,横向向下落去。
石剑如附骨之蛆,横扫巨猴杜马骝。
杜马骝握紧的拳头如同大铁锤,砸向石剑剑身,石剑迅速升空,从上向下刺向杜马骝。
石剑在杜王母的操控下和杜马骝战在一处,到了最后杜马骝肩部被石剑劈开又长又深的伤口,鲜血迸溅,而石剑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似乎也耗尽了力气。
杜马骝仰天怒吼,似乎心有不甘,它一头撞向地面,忽然诡异地消失不见,阵中再也没有了它的身影。
杜王母又将一颗丹药服下,调息打坐。
阵中的争斗让崔喜看得目眩神迷,如痴如醉。今天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他没有想到还有这样威猛的巨猴,也没有想到还有如此神奇的石阵。
过了许久,杜王母才睁开眼睛,看向小兰,眼中满是关心和心疼,他没有起身,冲两个人招招手。
小兰看杜王母冲他们招手,赶紧向石阵内跑去,崔喜也跟在后面。
神奇的是,将杜马骝牢牢控制住的石阵完全没有了威力,那些红色的石头也看不出有何特殊之处,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杜王母身边。
“师父,你可想死我了!”小兰眼眶湿润。
“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用说,你肯定是提前看到了我留给你的信,是不是?这个小伙子是谁啊?”杜王母满头白发,面有疲惫之色。
小兰简单地把崔喜介绍给杜王母。
“老神仙,那个巨猴杜马骝跑哪里去了?”崔喜好奇地问道。
“别叫我老神仙!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仙?我那死去的师父邱道人一心想炼制飞升丹药,到头来还是大梦一场,如今只是白骨一堆!”杜王母感叹地说道。
“你们目之所至就是我做试丹童子,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而杜马骝消失的地方就是我偶然发现的秘地!”杜王母指着石阵内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地方。
“师父,那大猴子跑了,咱们回家吧!”小兰看杜王母消瘦憔悴的样子,心中酸楚。
“唉!我现在回去,还来这里干什么?”杜王母叹了口气。
“那杜马骝即使到了这里,能逃出那些古树的门户,进入村落吗?”崔喜觉得他和小兰进入这里的口诀很复杂,杜马骝虽然威猛高达,但毕竟智力有限。
“有些东西看起来复杂,但是对于一些天生地长之物种却易如反掌,所以必须杀掉杜马骝才能一劳永逸!”杜王母说道。
“我阵法不是很精通,所以布置这个杀阵时候出了问题!尽管我能控制杜马骝冲不出石阵,但却无法阻止它逃回秘地,因为副阵眼出了问题!”杜王母面带忧虑之色。
“这个猴子现在很狡猾,只要它受了伤,就会逃回秘地,少则一日,多则三日就会恢复如初,重新来破阵。这个畜生灵智已开,它是想把我耗死,我是这个阵法的阵眼,只要我一死,阵法无人催动,这个石阵就再也困住住这个变异的猴子,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杜王母继续说道。
“我本来想着实在不行就和这畜生同归于尽,现在看来这都是我一厢情愿啊!”杜王母颇有些悲凉之意。
“师父,既然你杀不掉它,何必在这和它死耗呢?它本事再大,肯定会有人收拾它!咱们走吧!”小兰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师父身死道消。
“这个祸端是我留的,若是它荼毒生灵,我岂能苟且偷生?”杜王母说道。
崔喜听完杜王母的话,认真想了想说道:“杜师父,你这个副阵眼为什么会失败呢?”
杜王母听到崔喜的话,抬起头认真打量了崔喜一遍,点了点头赞叹道:“遇事不惊,沉稳睿智,能在乱象中直接找到问题的关键,不错不错!”
“我作为副阵眼的药鼎级别不够,无法发挥副阵眼阻截功能,阵法出现漏洞,所以根本困不住杜马骝这只猴子!”杜王母解释道。
“那就没有办法能解决这个漏洞吗?”崔喜问道。
“除非有一个沉稳且不惧生死的人辅助药鼎做副阵眼!”杜王母说到这里,看见崔喜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小兰一听,事情还有补救的机会,于是对杜王母说道:“师父,那你下山去找一个人呗?你要是不方便,我下山帮你去找!”
杜王母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是跟人家说什么巨猴,什么阵法,人家肯定把你当成神经病赶出去不可!再说做这件事有生命危险,谁会来冒这个险?而且也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行,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根本做不了这件事!”
崔喜一拍胸膛,眼神炽热地问杜王母:“你看我行吗?”
“你倒是不错,可是你是童男子吗?”杜王母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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