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是挺喜欢陈浩,可她现在已经嫁做人妇,虽然她刚过门夫家就死了,但也不能再和陈浩……“把这衣服穿上吧,免得走光。”陈浩背对着张巧翠把衣服递了过去。“啊?哦!”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张巧翠脸立马红到了耳朵根。陈浩可是大学生,怎么会对自己动那种心思呢?张巧翠自嘲道。穿上陈浩的衣服,张巧翠想要站起,可脚踝却传来一阵剧痛。“啊——”张巧翠痛呼了一声,一屁股摔在地上。“怎么了?”陈浩连忙转过身,见张巧翠一脸痛苦地抱着脚踝,不禁眉头一皱。“我给你看看。”陈浩想要拨开张巧翠的手,可张巧翠却红着脸死不松手。“这都啥时候了,赶紧松手让我看看。”陈浩着急地说道。“……好吧。”看着陈浩着急的模样,张巧翠心口小鹿乱撞,手也就松开了。陈浩将张巧翠的裤脚往上一掀,张巧翠的脚踝便显露眼底。张巧翠脚踝温腻柔软,入手微温,但陈浩却无暇顾及,只小心的查看着。“只是扭了脚,并不严重,巧翠姐,我现在给你揉揉,化一下淤血,避免血肿,之后回去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陈浩一边说着,一边给张巧翠按揉脚踝。“嗯~~”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张巧翠忍不住发出些许嘤咛。十多分钟后,张巧翠面露惊喜:“小浩,没那么疼了哎。”“那就好。”陈浩笑道。“小浩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啊。”张巧翠赞叹。陈浩手上动作微顿,眼神变幻,却没将监狱里发生的事说出来,只是说道:“巧翠姐别忘了,我可是医科大学的学生。”“也是。”张巧翠点点头,“大学生是该这么厉害。”凤凰村以前没有出过大学生,陈浩是第一个,所以在张巧翠等村民看来,大学生就是无所不能。陈浩手上动作没停,岔开话题道:“我再给你按按,这样好得更快一点。”看着认真给自己按揉的陈浩,张巧翠的心跳又加快了。三年前,婚礼那天,她对陈浩多少是有些恨的。要不是陈浩去上了大学,她也不会心灰意冷,随着家人的摆布嫁去邻村。可是后来听说陈浩含冤入狱,心里对陈浩的那一点恨瞬间就消弭成了后悔。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拉住陈浩去大学。再后来,随着时间的发酵,她对陈浩的感情便越来越复杂。此刻再看到陈浩,她更是心乱如麻。过了十多分钟,陈浩终于停下了手上动作。此时的陈浩,额头满是汗。见此,张巧翠下意识地抬手,想要给陈浩擦汗,可手伸到半空中,却又收了回来。“你擦擦汗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张巧翠低着头说道。“说啥谢啊。”陈浩嘿嘿一笑,“我背你回去吧,你这脚伤了,还是别走路为好。”“不、不用了。”张巧翠连声拒绝,要是被村里人看到了,那她肯定要被戳断脊梁骨。“别客气了,上来吧。”陈浩弯下腰说道:“我背你。”“真的不用了。”张巧翠红着脸说道:“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怕那些干啥?”陈浩皱眉。“我真不用你背。”张巧翠有些生气了。她被戳脊梁骨其实没什么,可陈浩已经背了强奸犯的污名,如果再被误会,未来的路只怕会更加难走。这是她不愿见到的。“呃……”见张巧翠突然生气,陈浩虽不明白原因,但也只能安慰道,“不背就不背,巧翠姐你别生气,我扶着你回村吧。”“我自己走就行。”张巧翠抗拒。她虽还是完璧之身,但毕竟是寡妇,而陈浩虽有污名,但到底是大学生。她不想成为陈浩前途的阻碍,哪怕只是一点!眼见要到村口,张巧翠便说道:“你先回去看叔叔阿姨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见张巧翠一脸严肃,陈浩也只得点头:“行吧,那巧翠姐你路上小心。”张巧翠看着陈浩远去的背影,又扯了扯身上那件属于陈浩的衬衫,眼神愈发黯淡。……陈浩走进凤凰村,不少凤凰村民都对陈浩指指点点,眼中满是嫌弃和鄙夷。对此,陈浩咬了咬牙,没去搭理。此番情景,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忍过一路的白眼和议论,陈浩终于望见了一间房子。看到那间房子,陈浩刹那失神。那,还是他的家吗?房子破败,窗户也烂掉,院墙上满是用石子刻画的“强奸犯”字样。陈浩鼻子瞬间发酸。以前,他家在村里的条件还算不错。可先是因为供他上大学,后又因为给他打官司,如今居然潦倒到了这种地步。陈浩走到房前,推开院门,只见白发苍苍的母亲正在淘米。“妈!”这一刻,陈浩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奔涌而出。李小兰愕然抬头,看到陈浩后,身子一颤,手里的盆子都差点掉在地上。“小、小浩?”李小兰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妈,我是小浩,我回来了。”陈浩抱着李小兰道:“妈,儿子对不起你。”“别说这种话。”李小兰摇头,抹去眼泪说道:“小浩,你回来就好。”“嗯,”陈浩点头,然后朝里屋张望道,“妈,我爸呢,我给他带了一条好烟呢。”“你爸他……”李小兰再次低头垂泪。“我爸怎么了?”陈浩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拔腿就往里屋跑。漆黑的房间里,父亲躺在床上,嘴唇泛白,一张脸如同老树皮,整个人奄奄一息。“这是怎么回事?”陈浩眼眶泛红地问道。“唉。”李小兰也落泪:“你爸为了多挣点钱,又去工地干活了,结果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泪水在陈浩眼睛里打转。父母为了他,真的付出太多。“怎么不带爸去医院呢?”陈浩抹着泪水问道,“爸是工地受的伤,工地应该赔钱啊。”“工地……”李小兰泪流不止,“工地的包工头说你爸是当天喝醉了酒,所以才摔下去,怎么也不肯赔钱。”“王八蛋!”陈浩咬着牙,父亲从来不喝酒,那天去干活又怎么会醉酒?“我去找那混蛋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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