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的是一个看似如同女人一样妖媚长相的男人。
男人已经年到中年,但却看不出半分显老的迹象,只是眉宇间总是有着一股淡淡的忧伤,那种冷清,仿佛是对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眷恋。
这人,便是之前黎瑾泽的好友,三大家族神医家族的继承人刘潇然。
可能很多人忘记了他。
早在之前他带着黎瑾泽的助理陈志明回到家族之后,一开始还会有消息往来,再到后来,黎瑾泽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这一次也是偶然之间,联系到了他。
“好久不见,潇然。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陈志明呢?说起来我也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他了。经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觉得,他的办公处事能力是最好的。”
黎瑾泽手拍着刘潇然的肩膀,打着招呼。
刘潇然面露痛苦,眼里尽是难过的神情。
“当初,我带小明明回去,我争取了无数次。甚至不惜以死相逼,用尽了所有的方法。终于让我家族的人接受了我和小明明,我以为,这是我们幸福生活的开始……”
他手中的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才是噩梦的开始。自从那以后,我就彻底放松了心……”
自从家族接受了他们俩之后,他就放松了心。
开始专心将心全部都放在了工作和事业上。
将家族的产业发扬光大,让刘家神医的名声更加远名声外。
他为了让家族看到,他和陈志明在一起是可以更加激励他去努力拼搏的,对于事业,用上了十二分的心。
不再和以前一样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求上进,他不断的努力,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直在家里的陈志明。
在他看来,家里人对陈志明已经有了很大的改观,他们会很亲切的对待陈志明。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好的不像话。
但是那个时候的陈志明却总是一副很不自然的样子。
私底下,陈志明和他说了好几次,希望他们俩能搬出去住。
只是家族里的人不愿意,毕竟刘家是一个大家族,而刘潇然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也是最有能力的人,家里人自然不放。
因此,他还为了这件事和陈志明大吵了一架。
“我竟不知,我那一次和他大吵,拒绝了他搬出去的想法,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刘潇然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下:“那天回家,我看到他安安静静的睡在房间,一动不动。我以为他只是睡着了,当我看到旁边一整瓶已经空了的安眠药,我才知道,他彻底离开我了。”
陈志明吞了一整瓶安眠药,躺在床上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顶点小说
顾蔓蔓默不作声,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想过会遇到很多的磨难。
能将一整瓶安眠药都吞下,陈志明当时是该有多绝望多难受多痛苦?才能做到如此?
“后来,我才在他的尸体上看到各式各样的伤口。有新伤也有旧伤,疤痕浑身都是……”
刘潇然永远都忘记不了那个画面。
陈志明的身上布满了伤口,有烟头烫伤的,有青紫,有割伤,有划痕,还有被人故意拿重物砸出来的淤青和骨裂……
他捂住脸痛哭:“难怪他总是每天都穿着高领毛衣,原来,为的就是遮挡那些伤口。我都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的痛苦。而他只是想搬出去而已,而我却拒绝了他。”
后来,他通过质问才得知。
那些伤痕,全部都是他家族里的人留下来的,每一个人都有参与。
甚至是家里的佣人和保安,这些下人都可以随意的欺负殴打陈志明。
这样欺负殴打他的人。
而他,只是将陈志明带了回去,却没有尽到保护好他的义务。
“我本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家里人就再也不会有任何意见。就会好好的祝福我们,对待陈志明。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所谓看到的好,都是他们装出来的!竟然……都是装出来的。”
这一个打击,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他最信任的亲人和家人,将陈志明推入了深渊,背叛了他。
黎瑾泽无声安慰,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
难怪这些年,他一直都联系不到刘潇然。
原来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刘潇然擦去脸上的眼泪:“从那以后,我和刘家彻底决裂。我和我的家人都断绝了关系,我离开了那个家。任由他们怎么求我,给我下跪道歉,我也没有再去理会他们。我不再信任他们了。”
“他们把我唯一的信任全部都给亲手捏碎了,自从我离开刘家之后,刘家开始没落,现在早就已经被甩出了三大家族,销声匿迹了。”
“而我,本来是想自杀去下面陪着陈志明的。可是,我却做梦梦见了他,他说他不怪我,他希望我好好活着。”
从那以后,他开始白手起家。
用了整整十年,创立了自己的家族。
用陈馆名号,打创了全球各大医馆,以这种方法纪念陈志明,就好像,他一直都还活着。
而陈馆的第一条家训就是:无论男女,只要是真爱,都要珍惜。只要你所喜欢的,家族都会喜欢。
当年错过的遗憾,当年的误解和不支持,刘潇然用了十年,用自己来改变。
以此来弥补当初的遗憾。
他不会反对爱情,无论是男男女女。
“这不,最近刚交接完工作,就想到你了。这才联系了你。”
刘潇然故作轻松的笑着,其实,是他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完成了陈馆的成就和建造,这才走出了当年的阴影和痛苦。
“这些年,你辛苦了。”黎瑾泽心疼自家兄弟。
刘潇然挥挥手:“好了,不说以前的事情了,这一次你找我,有什么事?”
黎瑾泽看了眼病床上的冷傲天:“这我老朋友,他就因为一个发烧感冒就被下了病危通知书。我们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情况,这不,就请你这个大神医出面来亲自检查会诊会诊吗?”
“小泽泽,你太过分了!你竟然除了我以外,还有别的老朋友!我竟然不是你的唯一了!”刘潇然故作嘤嘤嘤的哭泣。
冷傲天一听神医两字,顿时心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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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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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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