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把御旨递给宁氏。
宁氏笑得嘴巴走合不拢了:“臣妇接旨。”
她接旨后,就有宫里的小太监抬了几大箱皇上赏赐的东西。
宁氏则对李东升使了使眼神。
李东升便把事先准备好的荷包递给王文德,荷包里面是三十两银子,她刚打听好了,就是故意要比王妃多!
王文德接过那荷包后,原本还纳闷怎么这两个人都戴着面纱,这下顿时明了,宁氏这不摆明和王妃抬杠,只怕是彼此闹矛盾了吧?奇了怪了,什么怨什么仇,居然净是往脸上挠?
罢了,管他什么事?他事情办好就行了。
一想到这,他便笑呵呵地说:“宁侧妃,既然你的脸过敏了,就好生歇着吧,外面风大,感染了可不好,我就先回宫了。”
“欸,好,那我就不送公公了。”宁氏讪讪地说。
待王文德走后,李东升便问:“主子,这应该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横竖戴着面纱也看不到。”宁氏没所谓地说。
李东升好心提醒:“主子,但我听说王妃也戴的面纱呢。”
“戴就戴啊,难不成她把自己的大花脸给别人看吗?”
李东升笑了笑,道:“是是是,可不是么,她的脸可是比主子的花多了!”
王文德回到承明殿后,皇上便叫了他到跟前问话:“豫王府怎样?”
王文德微微一怔,回道:“回皇上的话,豫王府上上下下都挺好的。”
“谁让你说王府上下了,朕问的是后院。”想起豫王今天的反常,他不得不问。
“啊?后院还好吧,奴才就去了王妃和宁侧妃院子里,她们两个除了有些奇怪之外,别的都挺好。”
皇上剑眉一挑,问道:“哪里奇怪了?”
“奴才去的时候,王妃和宁侧妃都戴了面纱,而且都说是花粉过敏导致的。”王文德如实说。
闻言,皇上心中跟明镜儿似得,他好歹也当了几十年皇帝了,后宫的争斗他也看了不少。
明里暗里斗的都有。
看来老三后院是明里斗了啊。
“这春天花儿开的本就杂,过敏也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好奇怪的,你退下吧。”
王文德一听这话,就知道皇上已经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了,他讪讪地说:“可不是么,是奴才多虑了,那奴才先退下了。”
越是害怕时间流失,时间就越是过的快。
一眨眼就到了第三天了。
这一天,豫王不用上朝,迷迷糊糊地守在床边。
本来他准备叫府医和女医来看的,但又听说病人最好在一个时间段只接受一个大夫的治疗,否则不同大夫的药起了冲突,会起反作用,反而得不偿失。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的心开始慌乱了,自打昨天从宫里回来后,他便一直守在床边,就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
此时,他嘴角已经冒出参差不齐的胡渣。
他就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她,一刻也不敢失神。
若不是大夫说了,她意志力很好,醒来的机会很大,他早就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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