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李小白扎根在十万大山之中。
根据他的判断,精怪的等级和自身实力对应,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能压制心念级精怪足以说明这一点。
系统屏蔽一切精神类攻击,等同于说这精怪的存在无法对他造成损伤,至少心念级达不到这一高度。
夜壶内的精怪越来越多,但他却始终觉得不踏实,接触的精怪越来越多,总觉得最开始的那一只女飘子有些不一般。
一路走来所碰见的精怪奇形怪状,但无一例外全都是出手搏杀,从未碰到与那女飘子静静倒悬在身体后方一般的精怪,飘姐有些特殊。
而且往后捕捉精怪扔进夜壶内全都不反抗,也不知是因为雷劫念珠的缘故还是另有缘由。
“抓了不少,先带回去看看。”
李小白扔出一大把符箓,在山峦之上闪烁,几个纵跃便是重返任务堂。
和几天前一样,门口依旧是站着那位老和尚,正在神秘兮兮的和几位僧人讲述着什么,不用问也知道绝对是在忽悠人呢。
“阿弥陀佛,小友回来的如此迅速,可是有所收获?”
老僧看见李小白的身影,眼睛一亮,扔下几个客户朝着他走来。
“大师不太靠谱,只告诉小僧去哪抓精怪,却不说用什么抓,连个抓捕的工具都没有。”
李小白瞥了对方一眼,红光满面,双目奕奕有神,一看就是这几天没少坑人。
财源广进啊。
“阿弥陀佛,此言差矣,芜湖大师误会老衲了,这抓捕工具属于管制物品,即便是老衲也弄不出来,芜湖大师只能利用功德进行购买。”
“初来乍到还不曾获取功德,故而老衲并未提及此事。”
老和尚笑眯眯的说道。
“若有收获可与老衲进行交易,老衲给的价比市场高出一成。”
“我先进去转转。”
李小白没有一头莽在老和尚这里,总感觉这货很坑。
朝着任务堂内走去,内部同样是金灿灿的一片,金砖玉瓦,奢华无比,看的人想将整个建筑都给搬走。
内部设有十来个窗口,有专人负责接收精怪,他注意到几乎所有的僧人都是从一个葫芦模样的法宝中倾倒出精怪,而后被负责收取的僧人装进一个更大的葫芦。
每一个窗口上都明码标价的写着不同层次的精怪所对应的功德点数。
“体念级:十功德。”
“心念级:一百功德。”
“魂念级:一千功德。”
“神念级:一万功德。”
“宝葫芦:五千功德。”
宝葫芦是抓捕工具,也分种类,即便是最便宜的都需要五千功德,高层次的精怪需要的葫芦层次也越高,价格是天文数字,李小白突然之间觉得,自己用这夜壶也挺不错的。
还有各种类型的功法,法宝目录,对他无用,最下方写着入场卷需要十万功德,应该属于某一古战场的入场券,能脱离仙神界,提早进入星空深处征战。
价格有些小贵,抓十只神念级才能换取一张门票,还是用抢的来的快。
走到一个无人窗口,取出夜壶摆放上去。
工作人员:“???”
“精怪都在里面,劳烦大师算算功德。”
李小白客客气气的说道。
周遭僧人不约而同的投来一道道震惊的眼神,能够用除葫芦外的法宝捕捉精怪,不是家底厚实就是一方大能前辈。
用夜壶装精怪,也算是开了眼了。
“稍安勿躁。”
那人也算是见多识广,眼神中的异光一闪即逝,麻利的打开夜壶,其身后那足足有一人高的大葫芦迸发出一股强悍的吸力,精怪始一出来便被吸入其中,丝毫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阿弥陀佛,诸位大师收取精怪可是寺院作何用途?”
李小白看着一只只被吸走的飘子,好奇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我佛慈悲,放任精怪不管为祸苍生,故而命我等佛门弟子抓捕。”
那人机械式的说道。
“为何不斩杀?”
“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每一位生灵都有活下去的权力,这位大师杀孽深重,未来的修佛一道上只怕是业障缠身。”
那工作人员扫视了李小白一眼,吸了两只精怪后就准备将夜壶归还。
但还不等他有所动作,紧跟着第三只就冒出来了,然后是第四只,第五只,跟拉面条似的越来越长,越扯越多,全都没入那巨大葫芦嘴中。
“这……”
“芜湖大师,分明只有两张心念级的讨伐卷轴,为何会有这么多精怪?”
窗口内的人震惊了,一般来说,捕捉精怪是极其耗费精神的,毕竟是信仰之力凝聚的怪物,举手投足都是针对神魂的攻势,一场战斗下来所消耗的精神不是常人所能想象。
再强的僧人,一次也只会抓捕五指之数的精怪,可眼前这年轻和尚的夜壶内已经出来两位数的精怪了,而且速度丝毫不减,还有源源不断的精怪在往外冒出。
“为灵隐寺做做贡献,为人民服务嘛,小僧修为低微,但却也是心系天下苍生,超额完成的指标,烦请仔细算算功德。”
李小白摆摆手,乐呵呵的说道,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人是谁,一个夜壶居然装这么多精怪?”
“而且还都是心念级,那夜壶看起来不是什么高品级的法宝,为何精怪能如此安分的待在其中?”
“生面孔,回去查查这是哪位大师名下的弟子!”
周遭僧人心思各异,看向李小白的眼神逐渐凝重起来。
灵隐寺内,何时出了这么一位强人了?
“两百一十三只……”
“你是如何做到的……”
不知过了多久,窗口内的人瞠目结舌,一次性给出这个数字的精怪,他们还从未遇到过。
“世间有太多迷茫的人儿,小僧只是带他们回归灵隐寺的怀抱,接受改造,争取早日出来,重新做人。”
李小白道。
他眼眉微蹙,数字不对,他数的分明就是二百一十四只,怎么会少一只。
接过夜壶向内扫视一眼,后脖颈一阵发凉,一双熟悉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充满幽怨,是最开始的那只女飘子。
“咳咳,这位大师,小僧总觉着里面还有东西,不妨再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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