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金镶玉,三千四百两,还有竞价的没有?”
“这可是孙寿大师的手笔,错过了可就没了,大家都能看到,此物雕刻之简练简直是巧夺天工啊。”
拍卖师卖力的叫喊着,烘托着这件拍品的物有所值。
不过场下再也没有人竞拍,二楼的宇文豹也不再言语,显然这价格也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一对玉雕三千多两,实在是太贵了,就算是孙寿的手笔,在很多人看来也是不值的。
而场上最后一个叫价的就是长孙大长老了。
此时在三楼的包厢内,吏部左侍郎正陪着笑道:“恭喜长孙大长老拍下此宝!”
长孙大长老也是喜笑颜开,同样回了一礼。
“龙凤金镶玉,第一次!!!”
拍卖师声音高亢的喊着,同时目光看向下方,想看看还有没有人会再出价,毕竟价格越高,他的提成就越高。
“龙凤金镶玉,第二次!!!”
“没人再出价,这龙凤金镶玉就要归三楼的客人所有了!”
“龙凤.....”
“四千两!”
就在拍卖师准备喊出最后的价格时,二楼拐角的包间内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将价格一下子提高了六百两,喊出了四千两的价格。
这价格一出,全场哗然起来,纷纷看向喊价的二楼拐角包厢。
“这谁啊,居然喊四千两?”
“谁知道,能在包厢的可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可不是我们能够相比的!”
“说不定此人喜欢此物呢?”
“与三楼叫价,看来此人定是哪个大家族之人,否则三楼的按照燕来楼的规矩,那可是三品以上官员啊!”m.
“很有可能,否则谁有那胆量与其叫价啊!”
三楼包厢内,刚刚接受恭贺的长孙大长老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最后时刻居然跳出个人来与他竞争,这实在是让他脸面有些挂不住。
一旁吏部左侍郎也是一脸的不善,他邀请长孙大长老来也是为了巴结一番,让其在长孙无忌的面前说几句好话,一直以来,他都是依附在长孙无忌身边的,而这次他到了升迁的时间,想要让长孙无忌帮帮忙,出把力,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价格虽然是长孙大长老喊,但最终可不会让其付钱,而是他来掏腰包,三千四百两,对他来说已经肉疼,四千两,那就是在割肉啊,他不恨叫价的就有鬼了。
可再肉疼也不能落了长孙大长老的面子,毕竟他想升迁,还得靠人家去美言几句呢。
“大长老,此物难得,四千两也不多,您若是喜欢可一举拿下的!”吏部左侍郎心中滴血的说道。
听到此言,长孙大长老笑了笑,心情舒服了很多,看向吏部左侍郎的眼神也顺眼了很多。
“不用,你的一片好心我领了,这点钱,我还是出的起的!”长孙大长老客气了一番道。
而这时候下方的拍卖师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多出六百两那他就可多拿三十两,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小钱了。
“还有没有出价的,四千两,四千两可不高的,物以稀为贵啊,世上可就这一对龙凤金镶玉啊!”拍卖师目光看向三楼,招呼着喊道,眼下也就三楼能竞价了,自然得关注一些。
“四千两还没要吗?四千两第一次!”
“四千五百两!”
还没等拍卖师喊出第二次,长孙大长老就叫了价,一下子将价格提高了五百两,想要以气势取胜,对他来说几千两银子真的不算什么,脸面才值钱。
而一旁的吏部左侍郎的心却抽了抽,五百两啊,都够他娶两房小妾的了,可他又能怎么办呢,心中只能祈祷楼下那不知好歹的人别再喊了,否则他今天非倾家荡产不可啊。
然而事与愿违,在长孙大长老话音刚落之后,二楼再次传出了叫价声。
“五千两!”
这声喊价震惊全场,众人再次哗然起来,纷纷猜测起二楼包厢内的到底是谁,居然如此有钱,将价格又提高了五百两,难道说这龙凤金镶玉有什么秘密不成?
长孙大长老眉头微蹙,显然是生气了,这时候的吏部左侍郎已经不敢说话了,五千两,显然不是最终价,就是现在,他也得变卖东西,才能拿出来,若是再叫,他根本出不起了。
想到自己的升迁怕要泡汤,这吏部左侍郎对于二楼包厢内叫价之人那是恨不得一刀捅死了事。
二楼包厢内,罗章正喝着赵天虎泡好的茶水,一脸笑意的看向三楼。
现如今,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这每个包厢都挂上了二层帷幔,外面根本看不清包厢内的人是谁,而包厢内却能借着光线,看清外面的情况。
而就在罗章等待长孙大长老叫价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却响了起来。
“来自韦宏义的仇恨值+1000”
“来自......”
听到这久违的提示音,罗章微微一愣,韦宏义?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吏部左侍郎,没想到这家伙也在,看来这次买单的是这家伙?
罗章向着一旁的赵天虎打听了一下,包厢内还真是韦宏义,不由的笑了起来。
之前还想着怎么弄仇恨值,没想到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听着那提示音,罗章的笑意更浓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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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