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总是伤感的,罗章在抱了抱一双儿女之后,在众女以及奶奶等人的不舍目光中驾马离去。
等罗章来到城外,大军已经调动,这次李世民没有搞什么誓师大会,只是在城外搭了个台子,将众将叫来勉励了一番,期待他们凯旋归来就命大军开拔。
当然,罗章是得到单独谈话的,要求罗章一定不可鲁莽,交代罗章他的战场可不是上阵厮杀。
罗章自然知晓陛下的意思,那就是掌控好火炮这个大杀器,切不可有失,这玩意也就罗章懂,他不负责谁负责呢。
对此罗章自然没什么意见,上次北伐突厥,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才带兵突进,要不是有着系统内的一些东西,即使罗章能耐再大不死也得受伤,冻伤是在所难免。
这次打死他也不会再冒险上阵杀敌去了,用火炮轰击敌人不爽吗?上阵杀敌?不存在的!
与罗章同行的除了十八骑,再有就是胡鸾瑶了,她被打扮成了男子模样,又带了个面具,怕就是其父母见到,也不可能认识这是他们的女儿。
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嫌,毕竟军中有女人说出去总是不太好,更何况是罗章这样的将领带着个女人出征,不知道的以为罗章多饥渴一样。
大军一路前行,倒也没什么事发生,罗章所在乃是后军,除了让十八骑盯着点火炮,他自己则每天带着苏定方四处打猎闲逛。
说实话,罗章来到大唐还真没四处逛过,这次远征高句丽时日可不短,想要抵达前行更是长途跋涉,罗章可不想整日与一帮子老家伙们讨论什么行军问题,虽说他知晓的不少,但现在还不是没到地方,也不着急,现在谈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这次远征高句丽,李世民共调集了三十万人马,这可是他能调集的最多兵力了,可见其对高句丽的重视。
而先锋军更是有十万大军,比之北伐突厥的兵力都要多一倍。
对于罗章的不务正业,程咬金那是头疼不已,有心想管,但罗章的回答却让他哑口无言,你要不要吃烤野味?
就这一句话让原本想管的程咬金也懒得去管,反正有他把控大军,不会出什么事,罗章打猎就打猎吧,这里还是大唐境内,又会有什么事,再说晚上还有加餐,何乐而不为!
也就从这一天开始,罗章跟随大军行军大多时间都是脱离队伍,带着长弓奔行于山林之间。
这可让山林之间的飞禽走兽遭了殃,凡事被罗章看到的,抬手就是一箭,随后就有侍卫将猎物给装上一辆板车。
而每天板车上都会堆的满满的,罗章才会收弓回去,为晚膳烹调美食。
就在罗章跟随大军远征高句骊时,南方,南越之地的某处沙滩,一艘艘木船从海上不远处划到了这里,一名名枕戈待旦的士卒从木船上下来。
刚下来,这些士卒就脚下晃悠,身体不似控制一般,一头就栽倒在地,随后就大口的呕吐起来。
而驾驭船只的士卒则嬉笑着看着这一切。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经历了半个多月航行才抵达南越之地的刘仁轨舰队。
刚刚下船就呕吐的则是冯家军,这些人本就不是水军,在海上颠簸半月有余,下船后会如此也属正常,跟皇家海军那些训练有素的水军完全不可比拟。
等所有人马全部都被运送到了岸上,刘仁轨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不过刘仁轨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重新回到了战船之上。
他接到的命令可不仅仅运送这些冯家军来此,还要在这南越之地找到那处大人所说适合建立海港的地方,等冯家军将南越人给击败,他就得在这督造海港。
当然,不一定要他一直呆在这,但初期的时候他是不能离去的。
舰船之上,刘仁轨站在舰首举目远眺,看着岸上那些士卒跌跌撞撞的爬起,不由的有些好笑。
一旁的将官低声道:“刘大人,为何这南越之地要让给冯家人?罗公完全可以自己抢过来吧?”
“抢过来又如何?还是得要人看守在这里,与其自己派人来这里,劳心劳力,还不如让冯家人在这里看着,我们只需两边跑跑就能获得大量的收益,这样岂不是更好!”刘仁轨将罗章对他说的一番话冲着手下们解释道。
众人听后皆眼前一亮,纷纷夸赞刘仁轨有远见,这让刘仁轨心中有些汗颜,他要是懂那么多就好了。
冯家人终于适应了晕船,可以站起身整队,刘仁轨挥了挥手,舰船就缓缓离去,他还有他的任务,要寻找罗章告知他的那处港口,这仗一时半会是打不完的,与其在这耗着,还不如先把那适合建海港的地方找到再说。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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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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