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此城原本是为了与汉人往来通商而建立的城池,可谁也没想到,这城池的用途却不仅仅用于通商,还是高句丽人作为抵御汉人的第一个桥头堡。
在过去几十年里,此城遭遇了大大小小七八次大战,然而无论遭遇什么样的大战,此城却屹立不倒,足见此城之坚。
而在最近几年里,高句丽王更是派人不断的加固加高此城,更是在城里储藏大量的粮食,守军同样没低于万人。m.
而这唐军击败突厥之后,新城的守军就增加到了二万人,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防着唐军大局来犯。
若唐军来犯,第一个遭遇的城池就是新城,有着坚实高大的城墙,以及重兵把守,在高句丽王,甚至苏文盖渊想来,唐军想拿下新城最少得二个月的时间。
别说二个月,怕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唐军也耗不起,最终只有退兵一途,一旦唐军退兵,苏文盖渊就会派兵追击,若是可能,他说不定还能打下唐军一二座城池。
而在唐军抵达新城外驻扎之后,新城就已经城门禁闭,城楼上站满了高句丽士卒,个个手拿弓弩,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大战。
不单单是士卒手中的弓弩,还有一具具巨大弩箭也架设在城楼上,以攻击那些远距离投石车。
至于什么滚木垒石,热油,火把,同样一个不少准备齐全,只要唐军敢来犯禁,定会给唐军来个深刻的教训。
第二日一早,休整一晚上的唐军在程咬金的一声令下纷纷整队开赴新城之外,在距离其一里之地停了下来。
“罗章,你的内应没什么问题吧?”程咬金转头看向罗章询问道。
“内应?呵呵,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会会有些嘈杂,若是可以的话,各位可以捂住自己的耳朵,同时把嘴张大些,我怕一会会出问题!”罗章扫了眼众将,嘴角带着一丝坏笑道。
“张嘴?捂耳朵?这是要做什么?”牛进达疑惑不解道。
“反正听我的没错的!”罗章说完也就不在纠结这个问题。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懂罗章这是什么意思。
程咬金很识趣,只要能打胜仗,要做啥都行,不就张嘴捂耳朵,这有什么难的。
一些人见程咬金都捂耳朵了,也有样学样,跟着捂耳朵张嘴巴,下面的士卒也早就得到提醒,第一时间就捂着耳朵,张大嘴巴,唯有牛进没捂,在他看来,罗章就是在故弄玄虚。
罗章没再去劝,而是冲着身边的苏定方使了个眼色,苏定方忙小跑离去。
众人见此,心中暗想罗章怕是派人去给内应发消息了。
等苏定方回来,冲着罗章点头示意之后,罗章这才松了口气。
在距离大军有着二百米的一处山岗之上,一架架火炮就被架设在了上面。
山岗不高,也就十几米,若是以为这是天然的,那可就大错特错,在来新城之前,罗章就已经让人勘察过地形,罗章每日出去看似闲逛,实际上真的是闲逛?
这么重要的大战,罗章怎么可能闲逛,他名义上是去打猎,实则一直在勘察着沿路的地形,想看看哪像地方适合架炮,哪些地方道路好走等等,而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找一个好地方,能让火炮发挥最大的威力!
而新城外,罗章在来了之后就勘察了一番,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一处地方适合架设火炮。
这种小问题怎么可能难倒罗章,当夜,就让苏定方秘密的带着一队士卒提前一步赶到新城,乘着夜色开始堆砌一座山岗。
而经过二夜的时间,山岗就悄悄的拔地而起,由于不高,且距离新城有着二百多米的距离,所以并没有引起新城守军的注意。
新城之上,守军已经严阵以待,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唐军,说不紧张那都是糊弄人的,这种大战能不紧张吗?
就算城池坚厚,又有那么多的准备,但那战场的气氛却令人不得不将心提起来。
“将,军,唐军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到现在还不攻城?”
新城城楼上,守城大将高姜眉头紧锁的听着副将的话语,他也有些疑惑,唐军都站在那一刻钟了,这不攻不走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说唐军就这点胆量?还是说唐军有什么阴谋?
就在高姜思索唐军是何打算的时候,唐军中的将,领们同样在质问着罗章。
“我说罗章啊,你这内应是不是被发现了啊,这都多久了,怎么城门还不打开?”
“就是啊,这将士的士气可是耽搁不得啊,这要是没了士气,此战必输啊!”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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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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