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章卧房内,怀抱着媚娘,闻着那诱人的香气,罗章呼吸也有些急促,虽然感觉自己快顶不住了,但他还是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忍住,现在不是时候。
“媚娘,你应该知道你相公我是没问题的,只不过现在我们还没到时候,你年岁太小,现在要了你是害了你,你是希望与我相伴到老,还是在乎这刹那芳华?”罗章在媚娘耳旁认真的说道,不过有些地方还是很不安分。
媚娘自然察觉出了什么,对于一些事情,那几个姑婶早就跟她说了不知多少遍。
感觉到异样,媚娘面红耳赤,听到罗章的话,媚娘很是不解,为何相公会说自己年岁小,不到时候?
可看相公认真的模样的确像是为她着想,而且相公的确没有问题,显然相公并没有骗她,也没有骗她的理由。
虽说还是有些不理解,但相公既然这样说那就有他的道理,嫁给了相公,自然以他为尊,而且相公话里的意思并不是不喜欢自己,知道这些,就够了,只要相公喜欢自己,那还怕什么呢。
反正相公说了,只是时候没到,等相公认为时候到了自然会要自己的,自己只需做好该做的事就行了。m.
想到这,媚娘终于解开了心结,释然了。
看到媚娘眉头舒展,罗章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媚娘跟他奶奶,姑婶一样转不过弯,那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
好在媚娘是个聪明的姑娘,不用自己过多说什么,一点就透,千古女帝就是不一样。
灯熄了,罗章怀抱着媚娘沉沉睡去,二人虽然没有做任何事,但心已经贴在了一起,看着媚娘那带着甜甜笑意的脸庞,罗章感觉自己很是幸福。
第二天一早,罗章与媚娘牵着手走出了屋子,今天倒是没有被人一大早围观,似乎是奶奶发话了,那些姑婶也没找罗章的麻烦,这让罗章松了口气。
与家人一起吃完了早饭,罗章骑着马就向着城卫司而去。
今日可是与李君羡约好了要接武绍斌出来的,罗章自然不敢耽搁,而且家中媚娘也在盈盈期盼着。
等罗章感到城卫司的时候,李君羡已经到了,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城卫司都统宇文信。
见罗章到来,宇文信笑呵呵道:“罗县子果然不凡,这样的事情都让罗县子办到了,当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罗章拱手还礼道:“宇文大人说笑了,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要是没有李大人从旁斡旋,这件事又怎能成功?我在陛下面前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啊!”
宇文信闻听罗章所言,心中暗暗感叹,此子老于世故,做事圆滑,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
三人相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至于笑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在宇文信的带路下,三人再次来到那处关了罗章二天的监牢内。
再次身临其中,罗章的感受自然也不同,之前他是在里面的人,现在他却站在了外面,这让他有种庆幸的感觉,庆幸自己是站在外面的,要是他长期被关在里面,怕是会疯掉。
看到罗章到来,盘坐在木床上的武绍斌缓缓的睁开了眼,眼中满是笑意。
任谁被关在囚笼里不见天日,心情也不会多好。
武绍斌也曾想过这辈子怕是就这样了,可惊喜总是无处不在,就在他这样认为的时候,罗章来了,不但来了,还给他带来了媚娘的消息,更是告诉他,可以帮他离开这里。
虽说他心里也有些期待,但并不认为罗章能够办到这件事,毕竟他被关在这里是陛下下的命令,而让陛下改变命令那是难如登天。
追随陛下那么久,他可是知道陛下的性情,那是说一不二。
然而让他惊讶的是,罗章居然办成了,他真的让陛下同意放了他。
虽然不知罗章是如何做到的,但其中的困难他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就交给罗章了!
“武绍斌,你真是好运道,今日终于可以出去了!”宇文信颇为感慨的说道。
他与武绍斌自然是认识的,就是因为认识才知道他能离开这里的事有多难,没看这么多年都没人帮他说情嘛。
武绍斌笑笑,没说话,对于宇文信的殷勤心中很是鄙夷,劳资被关那么久都没见过你人,今日倒是跑来当好人了?我呸!
罗章也没多说,而是冲着武绍斌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出口。
还没等武绍斌出来,一个声音却传了过来。
“小子老头子我可是想死你了!”
听到这声音罗章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回头看去,就见一猥琐老头龇着那大黄牙暧昧的冲着他笑。
“郡王,你可别说笑了,你想我?我又不是女人,更不好那一口,你可别找我!”罗章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李孝恭会从牢里面出来。
“啊呸,你小子想什么?劳资想女人也不会想你啊,我想的是你的酒,你可别告诉我,没带酒给我,要是没带就给我回家拿去,否则这小子也别走了,给我呆在这里吧!”李孝恭蛮不讲理道。
“原来是要酒啊,你早说啊,真是被你吓死了!”罗章拍着胸口一脸怕怕的表情。
“废话少说,酒呢?”李孝恭伸手道。
“不就是酒嘛,别急,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老人家啊,您看,这是啥?”罗章说着,从腰间摘下个酒葫芦,抓在手中晃了晃,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快给我!”李孝恭手掌一摊看向罗章。
罗章笑呵呵的将酒葫芦放在李孝恭的掌中。
这一幕李君羡倒是见过,武绍斌更是见了二天,宇文信是第一次见,不由惊奇不已。
上次虽然知道罗章与河间郡王关系不错,但他以为是因为二人关在这里的原因,可今日一看,完全不是他所想,这罗章与河间郡王那是真的关系好,不是因为狱中结交的缘故。
从河间郡王口中的话语就不难听出二人的关系很亲厚,否则人家河间郡王来这里有些日子了,怎么没向他要酒。
下一刻,宇文信知道了答案,因为李孝恭已经将酒葫芦的塞子给拔开了。
顿时,牢狱之中酒香四溢,那味道对于好酒的大唐人来说别提多香了。
闻着那酒香宇文信苦笑不已,难怪人家不跟自己要酒喝,喝了这种酒,谁还会稀罕他的酒,就是他自己对罗章拿出来的酒都心动不已,想要尝尝那酒的味道,可惜,那酒葫芦在李孝恭手中,他是万万不敢讨要的。
一口下肚,李孝恭大大的叹息一声,“啊,好酒,真是好酒啊,劳资以前喝的都是什么?只有这才能被称作酒啊!”
咕嘟,咕嘟……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纷纷吞咽着口水,要不是李孝恭身份摆在那里,怕早有人冲上去把他暴揍一顿,骚包,太骚爆了,你喝就喝吧,你炫耀什么?
罗章苦笑不已,他的系统此时已经开始刷屏了,有认识的,也有牢里其他不认识的犯人,都是因为李孝恭的话,把罗章给记恨上了。
李君羡摇了摇头,提醒了一下宇文信先办事要紧,他还要赶回去给陛下汇报呢,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吧!
牢门打开,武绍斌从里走了出来,这次他是光明正大的从里面走出,不像以前,就算出来,要么是因为提审他,要么就像上次救罗章一样,破牢而出,不管哪种最后还是要回到牢里呆着。
而这次不同,他再也不用回去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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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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