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周愣了一下,不过随后也不堪示弱:“闭嘴,这是我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江辰,我知道你对我有恨意,不就是因为当时我抢了你的女朋友,你就是个神棍,你拿什么跟我比,我曾经可是掌管两三家公司的老板!”
“你都说了,那只是曾经,风水轮流转,请问你现在又是什么?”我冷冷笑着问道。
薛成周听到这里顿时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签了吧,我不想跟你有什么纠缠了。”王代曼失望的将离婚协议跟一根笔放到了薛成周面前。
“曼曼,你真的不给我机会吗?”薛成周有些着急的说道。
王代曼摇了摇头:“我还不想死,签了吧,上面写得很清楚,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房子是你的,车也是你的,车前两天我撞坏了,现在在维修,车钥匙我会给你留下。”
当薛成周听到这里,二话不说就把离婚协议签下来了。
“明早八点,民政局门口见。”王代曼将签好的离婚协议放到了包里,随后转头离开了房子。
我们三人也紧随其后。
到了单元楼,楼下,王代曼似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蹲下了身掩面痛哭了起来。
我们三人也没有去打扰他。
我抽出来香烟发给了柯嘉平跟刘铁柱。
随后对柯嘉平客气的说道:“柯叔,今天多谢你了,要是没有你,事情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柯嘉平点燃烟摆了摆手:“小事。”
天边渐渐燃起来了一丝光亮,太阳光从落地窗折射了进来。
通过王代曼的事情,我们跟柯嘉平相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唯一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刘铁柱把柯嘉平儿子打了一顿。
不过柯嘉平也没追究我们,我们说赔点钱,人家也没要,当然了,人家不要归不要,这两天打算有时间跟刘铁柱上门去跟人家道个歉。
至于王代曼,第二天就跟薛成周办了离婚手续。
这件事毕竟涉及到了玄学,我们也没什么直接证据说薛成周企图害死王代曼。
当然了,这也无所谓,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风水轮流转,我知道,薛成周办了这件事,恐怕以后有他受的。
我听王代曼说,他们两个离了婚后,薛成周就跟那天一并跟他回家的女人进去办了结婚手续。
当然了,我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图薛成周的那套房子。
薛成周那套房子是三室两厅,虽然蓝海市是二线城市,但房价也不低,再加上是学区房,一套房子怎么也值个三百万左右。
早上我晨练后,拎着早饭进了店里。
见刘铁柱此刻一脸悠闲听着广播。
“可以啊,铁柱子,挺舒服呗?”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刘铁柱憨憨一笑:“嘿嘿,我没你那个精力,早上有那时间,不如好好睡会觉,买了点啥啊。”
刘铁柱说完就从袋子里拿出个煎饼果子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两个鸡蛋没有味,下次整三个。”
“你就不怕撑死你?”我瞪了刘铁柱一眼骂道。
“对了,吃饱喝足买点东西,咱们去一趟柯嘉平的店。”我去卫生间简单冲了个凉,出来对刘铁柱说道。
他听完摆了摆手:“干嘛去啊。”
“你废话,上次把人家儿子打了,于情于理咱的过去看看,再加上人家帮了咱们那么大的忙,一分钱也没收,过去看看也是应该的。”我对刘铁柱嚷嚷道。
他听完点了点头,说倒也是这个理。
吃饱喝足后,我简单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随后跟刘铁柱就打算离开。
刘铁柱将他的保时捷开了出来,对我一脸嘚瑟说道:“上车,我们上秋名山!”
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让他等一下,随后转头去了刘宗贤的店里。
刘宗贤跟刘铁柱刚才在店里的差不多,他不过就是在看电视剧。
“哟,稀客,买点啥?”刘宗贤对我笑着问道。
“别屁话。”
我拿了两条烟还有一箱奶一些杂七杂八的补品。
就在我刚把东西放到后备箱的时候,忽然手机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
我低头一看,是一串固定电话,我估计又是诈骗电话。
索性我就没接,直接给挂了。
可没过几秒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有些无奈便接通了:“最近没有高昂消费,要说在国外那一笔消费,我买袋鼠了。”
那头显然愣了一下:“你是不是江辰男士?”
“是啊,我说过了,买袋鼠了。”
“什么袋鼠?我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请问你是否认识一名叫做王代曼的女士?”那头的男人对我问道。
当我听到王代曼三个字的时候,立马精神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不会是王代曼出事了吧。
“是,我认识。”
“来一下吧,病人刚脱离了危险,我们联系不到她的家人,她让我们联系你。”那头说完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立马上前跟刘铁柱说有点事,改天再去柯嘉平哪里。
他听完也没细问,就把车停到了停车位。
我回到店里拿上车钥匙开向了第一人民医院。
上学的时候,王代曼跟我说过她家里的事,估计她父母这么大岁数,身体肯定比之前更差了,所以也不想让他父母为她担心。
在医院前台问清了王代曼的病房后,我立马坐着电梯赶了过去。
推开病房门后,我看到王代曼此刻右手的手腕处缠着一圈绷带,而她也在打着点滴,一旁还有两个医生。
我快速的走了过去。
病床上的王代曼虚弱的睁开双眼,冲我挤出来一丝微笑:“江辰,你来了啊。”
我点了点头让她好好休息。
而一旁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看我:“你是江辰?”
我点了点头。
医生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王代曼,随后转头对我说道:“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跟医生走了出去。
我以为他让我去交住院费,可谁知道一到走廊里,这医生的眼神就充满了愤恨。
“大家都是男人,对女人就要多包容一点,今天要不是送来的及时,病人就没命了知道吗?”医生对我说道。
“是是是,我知道的,病人是怎么回事啊?”我只好附和着对医生说道。
“你还好意思问,病人割腕了知道吗?要不是有人发现的及时,人早就没了,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身为她老公,你要好好呵护她,病人现在属于怀孕期间,情绪根本控制不住的,要多包容。”
听到这里我有些懵圈:“医生,你好像是误会了,我不是她老公。”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
“啥?你不是她老公?她老公呐?”医生有些惊奇的问道。
“前段时间他们离婚了,我是病人一个朋友。”我解释道。
医生听到这里眼神闪过一丝惋惜:“这样啊,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是病人的老公,不该那么说你的。”
我摆了摆手说都是小事。
“对了,医生,您刚才说病人怀孕期间,是怎么回事啊?”
“病人怀孕了啊,你难道不知道?”医生对我问道。
我挠了挠头说不知道。
我心想王代曼怀孕,我特么去哪里知道去。
这医生的脑回路也有些奇葩。
“病人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这是报告单,我们也是刚才给病人做了一遍全身检查才知道的这件事。”医生从手里的文件夹里拿出来一张纸递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果然没错,王代曼已经怀孕了。
这一下让我有些错愕。
王代曼怀孕了,而她的老公也跟她离婚了。
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办公室小职员而已,一个月工资到手也就三四千块钱,她在外面还在合租,光租金加杂七杂八的费用就要一千五六了。
再加上她的日常吃饭开销,估计一个月工资到手也剩不了几个钱。
这猛地加了个孩子,可谓是无形中给她增添了一个负担。
医生又递给我一个单子:“这是住院费,你先去交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说好。
我在一楼窗口缴完费后,去门口点了一颗烟。
一时间对王代曼的遭遇有些同情。
她的未来究竟该何去何从。
抽完烟后,我揉了一把脸,就回到了病房。
王代曼现在已经恢复了神志,此刻的她正在盯着天花板发着呆。
见我进来后,她挤出来一丝笑容看了看我。
“江辰,住院费是不是你交的?多少钱啊,你告诉我,等我赚了工资就还给你。”王代曼对我说道。
我摆了摆手:“这个回头再说,没多少钱,我问你个事,你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王代曼听到这里愣了一下,随后难受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为何不给薛成周说?”
“我感觉没什么必要的,他现在早就变了,即便跟他说了,他也无法承担起一个当爸爸的责任。”王代曼对我哭丧个脸说道。
我忽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上次王代曼说要跟我搞对象,而她也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
我要是真跟她走到一起,卧槽,我岂不是喜当爹?
王代曼见我思考,随后笑了笑:“江辰,这件事我没想瞒着你,我本来打算你如果真的愿意跟我重归于好,我就去把孩子打了,我愿意为你生个孩子。”
我摆了摆手说这都不重要。
此刻我也懒得纠结王代曼是不是逢场作戏,反正我也不会跟她走到最后。
“孩子你打算怎么办?”我对王代曼问道。
王代曼听到这里愣了一下,随后两行热泪悄然而下:“我也不知道,我想打掉,可我又舍不得,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但是你要想好,你现在还年轻,即便你是二婚,也不会太难嫁出去,但如果你有个孩子,那么本质就不一样了。”我对王代曼说道。
这句话我也不是吓唬她的。
王代曼虽然已经结过婚,但是她的颜值还是摆在这里的,再加上我们两个岁数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出头,不过就是结婚早一些而已。
她真要是在嫁人的话,问题不会太大,找不到二十多岁的,三十多岁的应该会要,但如果她带个孩子,那么就够呛了。
且不说男方家接受不接受孩子的事情,即便真的接受了,那么孩子可是要在后爸的环境下生长一辈子。
当然了,我也不是说后爸都是坏人,只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再加上王代曼再婚,如果生个孩子,那么她的这个孩子会不会被虐,待不好说,但百分百会被冷落。
王代曼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我知道,我昨天还想去把孩子打了,我还去问了医生,结果今天我就忽然感觉到孩子在我肚子里踹了两下。”
王代曼不过也是自我感觉罢了,那有一个多月就会有胎动。
说到底,这也是王代曼的孩子。
做母亲的人,考虑的事情自然很多。
“那你要再想想,如果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了,你能养活的起吗?你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不过也才三四千,这些你可要考虑到,孩子出生后,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我对王代曼问道。
她听到这里,又沉默了下来。
“对了,你好端端为什么要自杀?”我忽然想到医生跟我说王代曼割腕的事情。
“我,昨天我妈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给家里打点钱过去,要给我弟弟买房,当时结婚的时候,薛成周给了我家里三十万的彩礼,当时我弟弟还小,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弟弟又没上大学,在村子里都是早结婚,但是人家女方要让我弟弟在县城买房,现在县城的房价也挺高的,没有个六七十万是拿不下来的,我父母都是农民,再加上他们身体不好,老两口这辈子积蓄也没有那么多,所以就让我凑十五万给他们。”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我净身出户,卡里现在也就有几百块钱,我说我没钱,我妈说我不讲良心,嫁了豪门,就把老家的弟弟给忘了,我根本没有忘,在这结婚的两年,我每个月都会给家里打钱的,一次就是五千块,只是这段时间,真的没有钱。”王代曼说到这里眼神有些落寞。
“闺女,闺女!”忽然,门口传来一阵老妇人的声音。
只见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来了啊?”王代曼看到老妇人有些惊讶。
老妇人走到王代曼身旁,眼神有些心疼:“闺女,我接到医院电话就过来了啊,我的傻姑娘,你好端端怎么要自杀啊?小薛那?怎么不见他?”
王代曼听到这里叹了口气:“哎,妈,我就不瞒你了,我跟薛成周离婚了。”
老妇人听到这里嘴巴长成了O型:“怎么回事?好端端离什么婚啊?”
“妈,一言难尽,本来不想跟你们说的,但是也瞒不住。”王代曼有些落寞的说道。
老妇人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我:“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江辰。”
“这是我妈妈丁绿柳,还有我弟弟王文星。”
“阿姨你好。”我客气的对老妇人说道。
丁绿柳点了点头,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她这个眼神让我看起来很不舒服。
“对了,曼曼,你跟小薛离婚了,分了多少钱啊?够不够给你弟弟买套房子?”丁绿柳忽然对王代曼问道。
这一下我对王代曼母亲顿时好感全无。
怎么当母亲的?
女儿鬼门关逃生,不先问问自己姑娘,反倒是惦记起来了女儿兜里的钱。
王代曼听到这里眼神也有些失望,她摇了摇头:“我净身出户的,没有分到钱。”
丁绿柳瞪大了眼,显然有些不相信。
而他旁边的王文星立马有些不爽的说道:“妈,你别听她瞎说,我姐夫那么有钱,肯定分给她钱了,她就是不愿意给我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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