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罪立功?”杨广俯视着朱璨,目光里满是不屑:“大隋虎贲过处,尔等盗匪犹若土鸡瓦狗,唯有被屠戮的份,朕何须你一贼人戴罪立功?就你这胆子,也敢造反?”
“推出去腰斩,头颅悬挂于午门,给天下百姓提个醒,胆敢造反的,朕绝不姑息。”杨广一挥手,宫中禁卫拖拽锁链,将惨叫的朱璨拖出了奉天殿。
然后杨广目光看向严嵩,见到对方刀子一般的目光,眼神里露出一抹冷酷:
“不怕你倔强,就怕你服软。你害得我大隋右卫大军全都成了废人,叫我大隋成为天下笑柄,使得我大隋被四面八方的大军虎视眈眈,将我大隋置于险地。朕要亲手将你千刀万剐!”
杨广站起身:“取刀具来,朕要亲自动手,在这奉天殿中,将此贼人千刀万剐,以泄朕的心头之恨。”
“昏君,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兴徭役、开运河,好大喜功不断发动大军征战四方,害得我大隋不知多少百姓死于非命,我与你誓不甘休!我与你誓不甘休!我只恨自己实力浅薄,不能多屠戮一些,为天下百姓报仇雪恨。”严嵩咬牙切齿,就是不肯屈服。
有内侍搬来大桶,将严嵩放入大桶内,然后杨广接过身边的道具,慢慢的来到了严嵩身边:
“说的大义凌然,真当朕不知道,你是河东崔家的走狗?”
“你怎么知道?”听闻这话,严嵩喊叫停止,犹若见鬼了般看着杨广。
“这是朕的天下,朕想要知道什么事情不是轻而易举?”杨广轻轻一笑:“你就算折了三万右卫又能如何?蛟龙卫即将练成,尔等心思注定要落空了,朕绝不会屈服尔等。”
话语落下,手中长刀狠狠的落下,然后便听大殿内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
老虎口外
大隋列阵,三军日夜操练,并没有去攻取盗匪,只是将对面的盗匪吊着。
朝廷没有攻取,对面盗匪也不会前来挑衅,而是等着赵元阳布置风水大阵。
虎跃山
数万力士搬运着山间巨石,一阵阵口号呼喊震动天地,声传方圆数里。
“朱拂晓可以催发雷电,掌握天地间诸般种种不可思议的手段,此次布阵需以大石块为根,还需要安装引导雷霆的物件。”赵元阳看着手中图纸,眼神里满是思索。
关于雷霆的防御,古时候早就有避雷的概念。如武当山火炼金顶等等,无不是风水阵势的运用。
“此物乃是我得自于祖巫奢比尸之墓,内蕴浓郁的死气,以此物布阵,可以催生出诸般玄妙不可思议的手段,使得死气演变为百鬼夜行,吞噬人的精气。”赵元阳手中拿着一颗椭圆形,呈现黝黑色,其上一道道黑金色的花纹流转不定。
打量那黑色的‘圆蛋’一会,赵元阳伸出手推演一番,许久后才道:“我要将其中所有的关窍都算到,到那时此阵再无破绽。”
时间在点点流逝,一块块巨大的山石被开采出来,然后经过工匠雕琢,在按照某种玄妙规矩摆设,大阵的雏形已经有了几分样子。
大隋营地
“大帅,探马来报,对方似乎在虎跃山布置奇门大阵。咱们若不趁对方尚未布阵完毕前去攻杀,打下对方的阵地,一旦对方布置完毕,咱们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波折。”张须驼看向朱拂晓。
“对面两万铁甲,想要攻杀谈何容易?”朱拂晓目光自手中信报上挪开:“老将军既然有心,便令你为统帅,全权统治三军,务必将那虎跃山夺下来。”
张须驼面色严肃的站起身:“末将领命。”
张须驼信心十足,朝廷虽然只有七千铁甲,比之盗匪两万铁甲远远不足,但对方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怎么会被张须驼放在眼中?
况且他还是兵家传人,手握兵家战阵,乌合之众的装备就算在如何精良,那也是乌合之众。
张须驼领了令箭,便开始调兵遣将,率领手下大军征伐。
张须驼为大将,秦琼罗士信左右听候调遣,一时间双方在老虎口胶着,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张须驼兵家战阵确实厉害,但驾不住对方宗师高手实在是多,张须驼的战阵才刚刚占据优势,对方宗师已经下场,斩帅夺旗,将张须驼大军杀的溃不成军。
错非顾忌大营后方坐镇的朱拂晓,只怕张须驼的大军已经埋葬在老虎口。
双方连续拼杀七八日,张须驼次次落入下风,尤其是那王薄、杜伏威等人更是万军之中来回冲杀,杀的大军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朱拂晓眯起眼睛,抬起头看向远方天空,听着大帐外的喊杀声,美滋滋的坐在帐篷内看书。
“哥,你就不怕张须驼大帅与秦琼都栽在战场?现在大军每日都有伤亡,错非对面克制,只怕咱们这一万八千大军,已经被全都杀光了。”朱丹一袭男装,坐在朱拂晓下手,记录着案几上的文书。
朱拂晓摇了摇头:“你不懂。”
他在乎死伤吗?
死伤的越多,藏胎法界进化的也就越快。
现在大军以每日三百伤亡的速率不断剿灭着盗匪,那些盗匪的死伤更大,就算是身有铁甲,那也是各自为战的乌合之众,数倍于朝廷大军的损伤。
朱拂晓眯起眼睛:“好戏还没有开始呢。”
朝廷大军已经开始调动,各郡兵马呈现合围之势,只要他能将这群盗匪拖在这里,等朝廷其余各郡兵马汇聚而来,到时候就是这群盗匪的死期。
至于说自己的老子,怕是也顾不得了。
说着话的功夫,只听外面金锣声响,不多时就见铁甲染血的张须驼自大帐外走来,面带晦气之色:
“大帅,你若在不出手,咱们可要被那群混账杀崩了。这些混账不讲武德,诸位宗师一起出手,咱们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是军阵有了优势,也能被诸位宗师强行抹平。”
“大帅你若亲自出手,以雷霆之势斩杀对面宗师,区区一群不成气候的盗匪,咱们早就杀的他哭爹喊娘了。”张须驼开始抱怨,声音里充斥了不满。
“我是三军统帅,负责坐镇军中调度一切。你见过那家统帅亲自上阵杀敌的?”朱拂晓没好气的道:
“眼下不过开胃小菜,真正的好戏还没有开场呢。此次战局的胜负不在你我,而在乎于盘外。”
说到这里,朱拂晓笑眯眯的道:“老将军就当是闲着无事练练兵,免得身子骨生锈,且与这群盗匪玩玩吧。”
“我是被这群盗匪给玩了,错非你将宇文成都给赶回洛阳,咱们又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韩擒虎也是面色铁青的自大营外走来,身前铁甲上留下两个深深凹进去的掌印。
这一掌及其凶险,错非有铁甲护持,他怕是脑袋都丢在了战场。
“折损情况如何?”朱拂晓问了句。
“大军死伤三千八百。”张须驼道:“对面死的更多,足有一万七千多。要不是对方有宗师在关键时刻逆转局势,咱们可以叫他们死的更多。”
听闻此言,朱拂晓眯起眼睛:“铁甲军损失如何?”
铁甲军才是他手下的精锐,他只关心铁甲军。
普通士兵死的再多,只要铁甲不丢,随时都能组织起来。
听了朱拂晓的话,韩擒虎道:“铁甲军一直不断补充,此次咱们打仗结束,或许能训练处一批百战老兵。”
练兵的精髓是什么?
百战!
一次次大战,一次次死亡,一次次填充。老兵就是这么训练出来的。听起来虽然残酷,但这就是事实。
“唉,那些死去的士兵,都要好生厚葬了,抚恤的银两一定要给足。我麾下的铁甲军,给五倍!”朱拂晓道。
韩擒虎闻言面色犹豫:“五倍?会不会太多?陛下若是听了,会不会觉得大帅在养私兵?”
“朝廷蛟龙军即将练成,铁甲军面对着蛟龙军不值一提。”朱拂晓摇摇头:“不必在议,只管照我说的办就是了。”
听闻朱拂晓的话,张须驼与韩擒虎对视一眼,没有在劝。
时间悠悠,弹指便是半个月,在张须驼麾下大军折损至一万五千之时,朝廷的援军终于到了。
周边各郡汇聚来八万兵马,一路来到老虎口,然后参与了征讨。
李淳风、袁天罡、法海禅师、当代天师张瑾,各自率领麾下高手,来到了中军大帐。
朱拂晓亲自走出大营,站在辕门前迎接。
“见过二位师兄!”朱拂晓对着李淳风与袁天罡一礼。
“莫要多礼,咱们进去说话。”袁天罡对着朱拂晓使了个眼色。
朱拂晓点点头,目光看向法海禅师,以及法海禅师身后的一群油头满面的大和尚,还有风轻云淡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张瑾。
“见过张天师。”朱拂晓起手一礼。
“都是熟人,莫要客套。”张瑾笑着道。
朱拂晓领着众人进入大帐内,然后双方各自落座。
“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在过多赘述。大家既然来了,就要看各位手段。”朱拂晓笑眯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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