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这厮绝逼是开挂了,你一个肉体凡胎,竟然会有这种力量,简直是太不正常了。
“洛阳城破了。”朱拂晓叹息一声:“宇文成都的突破,未尝不是人道气运反噬巫族的结果。江湖中的草莽越多,朝廷对我的需要也就越大。”
“大哥,老爹来了。”朱丹自门外走来,将朱拂晓的思绪打断。
“嗯?”朱拂晓眉毛一挑,猛地站起身:“走,随我前去迎接。”
朱丹早就安排好了太守府的人守护,此时一群人守在清河郡城门外,众人一双双眼睛看向远处望去,遥遥的看向了远处缓缓驶来的车队。
早就有风声放出,清河郡太守妙有道君的父亲,来到了清河郡。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闻朱拂晓父亲的消息,因为在众人的记忆中,朱拂晓出身于小村庄,家中父母双亡,是以众人都觉得朱拂晓父母已经死了。
可此时骤然听闻朱拂晓父母竟然还活着,不但活得好好的不说,还要搬来清河郡。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顿时拥蜂而至,将清河郡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太守朱拂晓油盐不进,不代表其父亲也是油盐不进的人啊?
大家腐蚀不了你朱拂晓,难道还不能腐蚀你父亲?
“信报上说,不是说太守自幼双亲皆亡了吗?怎么会忽然冒出一个父亲?”崔东柳站在城门口,对着一边的裴牛低声道。
“谁知道呢。”裴牛没好气的道:“话说朱拂晓还有父亲?我差点都以为这厮乃是天生地养的天人。”
“以前从未听闻消息,也不知是何等人物,能将朱拂晓这等强者培育出来。”杜万山嘀咕道。
“莫要说了,人来了。”裴如来道了句。
一对浩浩荡荡的车队,此时自远处而来,数百人的队伍看起来格外浩荡。
尤其翟让手下这数百汉子,可都是见过血的硬茬,一个个身上带着浓浓的匪气,一眼望去就不像是好人。
“这?”崔东柳看着逐渐走近的翟让一行人,忽然心头狠狠的哆嗦了一下:“这位老太爷怎么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的来路?”
“是极,这群人一看就像见过血的。”裴如来深吸一口气:“而且都是江湖中的好手。”
此时朱拂晓与朱丹来到城门前,站在车队前对着翟让的马车恭敬一礼:
“孩儿见过爹爹。”
“莫要客套,都起来吧。”翟让掀开帘子,目光自朱丹兄妹身上扫过,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各大家族之人。
“这位就是朱家的老太爷?看起来好年轻。竟然是一位武道宗师。”裴如来看向远处马车中的面孔,目光里露出一抹讶异。
“是很年轻!”杜万山道摸着胡须。
“稍后咱们同去拜访一番,也算是提前认认门路。”裴如来笑着道:“也不知这位老太爷是什么来路,看起来不像是简单之辈。”
正说着话,忽然只听身边不远处茶楼中的一个江湖人士骇然出声:
“这不是瓦岗山翟让吗?怎么变成道君的父亲了?”
声音虽然很轻,但却瞒不过裴如来这等武道强者的耳目,听闻那汉子的话,各大世家的家主俱都是齐齐转动目光,一双双眼睛看向了那说话的江湖豪客。
“不应该啊,我应该是眼睛花了,看错了。堂堂的道君父亲,怎么会是汪洋大盗呢?”那江湖豪客挠了挠脑袋:“或许只是样子相似罢了。”
江湖豪客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兄台见过翟让?”就在那江湖豪客自言自语之时,裴如来不知何时来到了江湖豪客身边,面色温和的问了一声。
“见过。我当年曾经在瓦岗山单当家手下混过一段时间,后来单当家兵败,我等兄弟四处逃窜,然后就此沦落江湖。”江湖豪客笑着道。
“你确定此人长得和翟让一模一样?”裴如来问了句。
“确实一模一样,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能想到竟然有如此相似之人。”江湖豪客诧异道:“错非此人乃是道君之父,只怕偶遇之时,我当真会将此人认作是瓦岗山的大龙头。”
与那汉子聊了一会,裴如来走过人群,果然又听到了一些诧异的声音,然后回转楼阁上。
“如何?”杜万山问了句。
看向那充满匪气的车队,裴如来问了句:“你们看,这伙人像不像是盗匪?”
“听人说前段时间翟让丢了大龙头的位置。”裴如来笑着道:“如此说来,就解释的通了。”
“翟让是朱拂晓的父亲,朱拂晓之所以生长在瓦岗山下,是因为翟让方便照看。如今翟让兵败,前来清河郡投靠朱拂晓这个儿子。”裴如来笑眯眯的道:“派人去户部查查,当年翟让的家中人口,是不是还有一儿一女。”
“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杜万山深吸一口气,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他已经相信了对方的推断。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哈哈哈,我倒希望这位真的是瓦岗山中哪位大龙头。”崔东柳笑眯眯的道:“若真的是哪位,咱们未来大业可期。将上京城中的那位拉下马来,咱们自己做个开国功臣,那也是不错的。”
敢在瓦岗山造反的,若是说没有野心,谁会相信?
朱拂晓眯起眼睛,抬起头看向人群,那一道道诧异的声音,瞒不过其耳目。
目光中露出一抹波澜,这一抹波澜转瞬即逝,然后随着翟让来到了朱拂晓早就准备好的庄园内。
翟让的庄园,自然是本地最好的庄园。
进入庄园之后,朱丹去安排翟家人马,朱拂晓父子二人坐在大堂中。
“好像有人认出了我的身份,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翟让看着朱拂晓,目光有些担心。
“无妨,认出你在我预料之中。爹你常年在江湖中抛头露面,他们要是认不出你,那才奇怪呢。”朱拂晓安抚翟让:“所有事情,我自然有安排。你只管记住约法三章就是。”
“今晚我为你召集城中父老乡绅开宴席。”朱拂晓道。
翟让舒了一口气:“对你没有影响就好。”
与自己的权利比起来,朱拂晓的谋划布局,才是重中之重。
自己的那一星半点的权利,又算得了什么?
朱拂晓才是自己的根基,才是自己未来的保障。
作为一个大龙头,好歹也是统领一方的人物,大局观还是拎得清的。
“无妨。”朱拂晓摇了摇头:“我早就已经安排妥当。”
人都是要有弱点的,有弱点的人用起来才安心。
朱拂晓觉得,自己也要有弱点,才能叫天下各大世家的反扑没有那么厉害。
自己有足够的岁月,悄无声息间改天换地,侵袭了各大世家的根基。他犯不着为了一时之利,和各大世家死磕,影响了信仰收集。
“我已经摆好家宴,爹你洗漱完毕,随我去认识一下咱们在清河郡的根基。”朱拂晓看着翟让。
自家老爹虽然不靠谱,但对自己是真的好。
对自己好是真的。
虽然自从娶了独孤月后,变得有些不靠谱,但于大节却无碍。
“好!”
一听说朱拂晓要给自己分权利,翟让顿时笑了,裂开大嘴露出一抹笑容。
他这辈子没啥爱好,就是喜欢权利。
当年在东都洛阳做法曹的时候,对于权力是不断追捧,就算是落草为寇,也折腾出一个瓦岗山。
对于自己老爹的这点爱好,朱拂晓还是能理解的。
辞别翟让,朱拂晓回到太守府,却见朱丹满身疲惫的走了进来:“老爹带回来的那些下属,身上全都是匪气,若贸然安插入衙门,怕会祸害百姓。这些人匪气不改,难以驯服。”
朱拂晓略作沉吟,过了一会才道:“嗯……,将其先扔入军营,叫秦琼训练一番。就算是一根钉子,进入军营也会被锤断出来。”
“好!”朱丹点点头。
“另外,你将那口诀早点传授秦琼,我日后有大用。”朱拂晓看向朱丹。
“是和洛阳的局势有关吗?”朱丹担忧的道。
“以后若无必要,我不会轻易离开清河郡了。”朱拂晓叹息一声:“画地为牢,故步自封。”
洛阳城
“砰!”
只听得一道巨响,洛阳城门被打开,然后数万盗匪杀入了洛阳城内。
一时间洛阳城内人荒马乱,不可收拾。
“直扑皇城,不可教杨广带走了九州鼎。”蓊雲不理会城中的百姓,而是率领麾下高手,催促李密向着皇城而去。
且说杨广率领手下大军,一路径直退回大内深宫,此时杨广面色阴沉的有些吓人。
“不应该是这样。”
杨广深吸一口气:“天人强者当真这般无敌不成?虽然及不上朱拂晓,但却也远超寻常宗师。”
“陛下,给我一年时间,臣定能将李密斩于马下。”宇文成都站在杨广身边,摇头晃脑仿若骷髅。
杨广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才道:“给朱拂晓传信,请他入洛阳,镇压城中乱党。”
“我们都需要成长的时间,和这些千年老怪比起来,咱们未免太过于稚嫩了!”杨广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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