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若真的有那么强,还会被李唐逼得投降吗?”
翟三爷道了声:
“杜伏威不是李唐的对手,李唐静让翟家三分,也就等于杜伏威没有翟家强。”
这理论没错!
“可据说杜伏威是与翟家老祖同一个时代的高手。”管事心中没底。
“哼,与我家老祖同一个时代的人多了去了,再者说他若真有如此本事,又怎么会在天下没有一席之地?”翟三爷道:“莫要管他,听我号令行事便可。”
“你明日差遣几个闲散汉子,半夜放一把火,将那酒楼给我烧掉。”翟三爷道:
“我倒要看看他那酒楼能建几次。”
管事闻言无奈,只听下去吩咐。
且说三人坐在城外庄园,李密与杜伏威在饮酒,遥遥看到站在丛林下,仰头看着天空明月的朱拂晓,不由得摇头失笑。
“你怎么看?”杜伏威道了句。
“他大概是遭受打击了。”李密道了句。
“不错,任谁碰到这种不肖子孙,都会这般自闭。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杜伏威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断挤兑着朱拂晓。
朱拂晓面皮发紫,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煞气,然后深吸一口气后,不耐的道:“你们两个家伙,在哪里叨叨叨的絮叨什么?忒烦人。不修炼吗?不想着长生不死,修为更上一层楼吗?”
朱拂晓声音中充满了不耐。
二人闻言相视一笑:“有好戏看了。”
事实上好戏不等明天,深夜之时客栈的掌柜就已经跌跌撞撞的自门外扑了过来,一路哭嚎着撞入了院子内:“东家!东家!不好了,不好了!咱们的酒楼起火了,被人给烧了。”
撕心裂肺的话语,惊动了竹楼内的众人。
“混账!”不待杜伏威与李密动作,却听朱拂晓一声呵斥,犹若惊雷在竹林内炸响:“果然是无法无天,当真以为祖宗的名声可以庇佑其一辈子了不成?”
“我倒要看看,翟家之人是何等蛮横的。”朱拂晓怒火冲霄的声音响彻整座竹林。
今日是杜伏威与李密,若换成个普通人家,岂不是要家破人亡了?
“杜伏威!”朱拂晓面色阴沉的自竹林内走出。
感受着朱拂晓周身那骇人的气势,杜伏威连忙起身道:“公子请吩咐。”
“你明日登门去翟家讨教,看那翟家有何话说。那翟家若肯赔偿倒也罢了,否则本公子就要叫他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朱拂晓道。
“得令。”杜伏威闻言一喜。
他堂堂威震天下的两淮总管,竟然被一个翟家的公子哥欺负,若说心中没有火气,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睡觉,明日去找场子。”说完话朱拂晓转身向着后楼走去,决不给二人嗤笑自己的机会。
长安城内火光冲霄,五城兵马司连夜灭火,只是面对着那熊熊烈火,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什么用处。那是翟家的特有火焰,呼风唤雨之术根本就无法浇灭。
远处的秦王府阁楼上
李世民与武曌站在窗子前,一双眼睛看向点亮夜空的大火,目光中露出一抹怪异之色。
“我要是没记错,那酒楼是杜伏威的产业吧?”李世民忽然问了句。
“不错,就是杜伏威的产业。翟家人连夜烧了杜伏威的酒楼,就是不知他这个两淮大总管能不能眼下这口恶气。”武曌好奇的道。
李世民叹了一口气:“杜伏威这等人物,就算朝廷也要百般安抚让他三分。如今遭受翟家如此算计,又岂能善罢甘休?”
“杜伏威修成不死不灭的先天玉身,就算比之宇文成都还要难缠三分。翟家近些年来忘了当年的痛,越加嚣张肆无忌惮飞扬跋扈,就连咱们也被其多有欺辱。”李世民双手插在袖子里:“这回倒是有好戏看了。事情闹大了,秦琼必定无法装死,只能从府中走出来为翟家站台。如今长安大局变换,我本想拉拢秦琼,却都被其推拒了出来。这回看他还如何藏在后面。”
且说第二日
一辆马车悠然的自城外驶来,然后马车循着人群,来到了那一堆废墟之上。
此时一群百姓俱都是围在周围,对着那化作灰烬的酒楼指指点点,目光里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马车内的朱拂晓与杜伏威脑袋自其中钻出来,看着那化作灰烬的废墟,俱都是默然不语。
李密戴着斗笠,此时满福怨言:“凭什么我做马夫?咱们两个都是公子的下属,凭什么他能坐在马车中?”
“依我看,你这酒楼被烧成废墟,也是活该。”李密牵着缰绳,骂骂咧咧的道。
“喝,你这话好没道理,不是你去做马夫,难道还是我吗?”杜伏威在马车中不满的道:“稍后我去翟家找场子,自然要穿的体面一点,总不能做马夫装扮。”
这话噎得李密说不出话,只是站在那里碎碎念的小声嘀咕着。
“之前交代你的,都清楚了吗?”朱拂晓问了句。
“当然。”杜伏威道:“将那翟家狠狠教训一番,然后夺了翟家仗势欺人的底蕴,抢了那翟家的宝物。”
说到这里,杜伏威面色为难:“别的倒也好说,区区一个翟家不难对付。关键是那翟家有当年夫人留下来的卷轴,此物才是天下各大世家最为忌惮的。但凡是从五百年前那封印秘境中活下来的家族,就没有不知道翟家镇压家族底蕴的卷轴。”
“你且伸出手来。”朱拂晓吩咐一声。
杜伏威闻言伸出手。
只见朱拂晓在杜伏威的手心化了一道玄妙符号,那符号端的玄妙,竟然融入了杜伏威的肌肤,然后顺着肌肤渗透血液,与其骨骼融为一体。
“只要见了那翟家的卷轴,你便暗中催动此符咒,便可叫翟家所有卷轴都失效。”朱拂晓道:
“切记,定要夺了那翟家所有底蕴,不可有任何遗漏。”
“道君,那可是你的后裔。”杜伏威又确认了一遍。
“照做就是”朱拂晓吩咐了句。
朱拂晓的马车继续行驶,到了那翟家的拐角处,却见杜伏威纵身一跃,径直跳下马车,向着那翟家的大门而去。
翟家乃是前朝王府,端的气派大气。
“什么?”
翟家门前站着十个侍卫,此时看到大步流星而来的杜伏威,眼神里露出一抹警惕。
“在下袖里乾坤杜伏威,前来府中讨教。”却见杜伏威大步流星,几个起落已经到了门前,周身气机迸射,那几个锻骨的侍卫已经倒飞出去,撞在了不远处的石狮子上,一个个撞得是头破血流筋断骨折。
“大胆,区区一个江湖人物,也敢来我翟家放肆?”却听府衙内传来一道道呵斥,然后就见府衙中的侍卫纷纷奔了出来,向着杜伏威冲来。
杜伏威脚步不停,周身气机迸射,那侍卫进不到三丈,便已经筋断骨折倒在地上。
“好胆!”
天人气机迸射,翟家有老祖级别的人物出手了。
“三尊天人。”
翟府外,李密坐在马车的车辕上,露出好奇之色:“翟家不愧是翟家,瘦死骆驼比马大,即便是已经落魄,却依旧有如此底蕴。”
朱拂晓闻言不语,只是坐在马车前,等候府衙中的结果。
只听得府衙中气劲迸射,然后便是妇人尖叫,孩童哭啼。
楼阁倒塌,假山崩碎。
还有那一处处地脉泉眼,全都被那交手的余波炸开。
“三尊天人,杜伏威这老家伙不会翻车吧?”李密露出好奇之色。
“哪里有那么容易翻车。”朱拂晓摇了摇头:“翟家虽然得了我的传承,但杜伏威有先天玉身,更是有我当年传下的秘技。”
翟家府邸内
只听爆裂声响,一道道人影闪烁,四道人影纠缠不休,不断将翟家化作废墟。
“住手!住手!阁下如此手段,咱们且去宽敞之地争斗一番,分个高下生死,切莫坏了我家府邸。你也是豪杰人物,却不能用此下作手段。”翟家一位老祖道了句。
杜伏威闻言仰天长啸,惊动半个上京:“哈哈哈,尔等烧我酒楼,我今日便毁了尔等翟家府邸。那翟三爷何在,叫其速速领死,否则休怪我今日痛下杀手,叫你翟家血流成河。”
眼见着杜伏威犹自不肯罢手,故意泄露气劲将翟家的一座楼阁轰塌,三位天人老祖气的是火冒三丈,此时纷纷冲上来,运转神通拼杀,欲要与其拼的个你死我活。
双方厮杀在一处惊动整个上京城,此时各地纷纷有高手驾驭虚空而来,站在远处的楼顶观望。
只见翟家庭院内泥瓦纷飞,砸的不知多少翟家人筋断骨折。
恰在此时,一道怒喝自翟家大院内响起,一股锋芒之气冲霄而起,犹若是一条涛涛大河,划破废墟向着杜伏威斩来:
“尔身为天人强者,却与老幼妇孺为难,白瞎了你这一身修为。我且来会会你,看你有何本事,也敢大闹翟家。”
“宗师?”杜伏威看着那大河剑气,不由得笑了:“区区宗师也有胆魄向我挥剑,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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