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尽忠,你爷爷的!你小子要是有种,就出来与老子大战八百回合,别躲在洞里当缩头乌龟!”
“老孟,你这个把那家伙的属相弄错了,这混蛋是属狗的,三姓家奴,跟乌龟没什么关系。”
“嗨,龟儿子,你听到没有,你就是条忘恩负义的狗!”
“李大酺,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笨死的,你小子千里迢迢的把族人带来送死,这回儿不敢露面了!”
别怪孟拱和吕翼骂街,要怪就怪二人不抗打,打打就往洞里钻,根本不给人拼命的机会。都是站着撒尿的主儿,敢造反,不敢死,你说这是什么鸟!
而且,咱们这好几千弟兄为了抓你们这俩鳖孙,一天水米没沾了,你们倒是躲的舒服了。他妈的,这不是欺负人么?
“行了,都当缩头乌龟了,能出来么?赶紧的,浓烟送瘟神了!”,单思礼没好气的说出了一句。
看着士卒们,一捆一捆柴伙堆在洞口,单思礼是有些尴尬,想当年,他和弟兄们就是这样被俘的。今儿,用同样的方法闷别人,拾人牙慧,他这脸有些挂不住!
“老单,败在四将军手里,你不冤枉!再说,都是弟兄,有什么过不去的。”
“灵源,你是没挨过打,不知道挨揍的滋味。滋滋,现在想想,我还觉得冤枉呢!”
秦晙是什么手段,双臂有千斤之力,是唐军中有名的骁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跟玩一样。
记仇?他敢记仇么?谁不知道四将军脾气火爆,让他知道了,再全力的打一顿,那他妈可冤枉死了!
“你怕什么,他也不在这,至于吓成这样么?”
“唉,我老单跟你不一样,你有个当宰相的爹,又是太尉的半徒,干什么都事半功倍!”
当官是讲出身的,岑灵源当然不会明白,由马匪半路为官的单思礼有多难。是,他们兄弟是太尉收服的,没人敢找他们的岔儿,或者诚心挤兑他们。
可也没人愿意真心接纳他们,始终与三兄弟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这官儿,要想当好,当大,就只能依靠军功。
“行了,别抱怨了,等回京了,我做个局,兄弟们都在一起聚一聚。这酒只要喝好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二人这刚唠完,被浓烟熏的受不了的李尽忠等人,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下,冲杀出来,与孟拱、吕翼战作一团。
“得,送军功的来了,这次你来,我不跟你抢!儒将,就得有儒将的架子,不能跌份!”
单思礼,当然知道岑灵源这是在成全他,心里对着少爷秧子,也很是感激。可老爷们就是老爷们,没有必要说什么婆婆妈妈的话。
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后,单思礼抽出腰间的横刀,怒吼一声,疾步冲入战阵,直去被团团保护的李尽忠而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单思礼亲手拿下李尽忠、李大酺,捆猪一般,将二人扔在岑灵源的脚下。
“乖乖,这就是契丹、奚族的大可汗?也不怎么样,肥的跟猪一样。”
“哎呀,这些年来,本将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勇气,与太尉叫板的!”
没错,岑灵源在秦睿身边也有几年了,他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惜代价,不惜性命,前仆后继的与太尉作对。
熟不知,与太尉作对,就是与整个大唐作对!面对势力的庞大的帝国,他们的野心得膨胀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人疯狂成这样!
“小子,所以说,你只有给唐皇和秦睿,当狗的命,知道么!”,呸了一口,跪在地上的李尽忠,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行,人家要当爷,即便是死也想当个爷,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冷哼一声,岑灵源又看向了李大酺,看看这位哭鸡鸟嚎的家伙,有什么高见。
“将军,将军,我也是猪油蒙了心,上了李尽忠的当啊!”
见李大酺这么不讲究,李尽忠骂了一声娘,蹬着腿,上去就要咬。可非常不幸,他失败了,子孙根还被单思礼,重点照顾了一脚。
“将军,将军,我知道个秘密,只要将军能为在下美言几句,让太尉能饶了我一命,我愿意和盘托出。”
“将军,你相信我,这个秘密绝对可以让你立一大功,真的!”
“条件再诱人也没有,本将权限有限,你还是把你的秘密烂在肚子吧!”
李大酺的话是很诱人,可岑灵源真没有权限答应他什么,更不可能饶了他的性命。至于太尉那,他有没有机会见,那就要看命数了。
“将军,请考虑一下,我这个秘密,可李尽忠的那个掩耳盗铃,人人都知道的金矿重要多了!”
“我保证,这个功劳比活捉我们俩,都大,真的。将军,你考虑一下!”
呵呵......,这人啊,哪儿说去,前一个还是高高在上的可汗呢。这一刻就要为了自己的小命,苦苦哀求自己。
“最起码,你应该透露一点什么吧,否则本将怎么去太尉那奏话!”,摊开双手的岑灵源,无奈的回了一句。
这家伙是软骨头没错,可能当上可汗,也不能是白给的。能比他们俩的人头和这座金山都值钱,那一定非同小可。
既然他这么主动,岑灵源就辛苦一回,得不得赏不重要,别误了太尉的事。
“你,李大酺,王八蛋,你要是敢乱说,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
“呸,就是因为你,要是不你的花言巧语,老子能沦为阶下囚么!”,话毕,李大酺还神神秘秘的请岑灵源附耳来听。
“你确定?”
“将军,我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了,你觉得还有必要骗你么!”
“再者说,这关乎我的小命,还指着太尉开恩呢么!”
这倒是实话,如果李大酺敢拿此事开玩笑,戏耍太尉,那他死的一定比松漠城的那些人更惨。
这一点,岑灵源清楚,李大酺更清楚,如此说,还真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对太尉如此,对大唐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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