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的人头他们有本事来拿便是。”凌厉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到。
像这种悬赏,对凌厉没有什么威胁,反而能够在伽玛帝国帮他扬一下名。
当名气达到一定程度后,是真的可以当面子果实用的,只要实力和名气到位,遇事说一句“给我一个面子”,自然而然地就解决了,毕竟强者,无论到任何地方,都是被人巴结的对象。
海波东点了点头,不过他心下还是下定决心,要回一趟帝都教训一下米特尔家族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猪!
现在的米特尔家族不过米特尔腾山一个斗王撑着,这样的一个家族固然有些往年的底蕴撑着,可招惹一些自己惹不起的人,动了什么不改动的心思,绝对会落得一个和当年切克家族一样被人灭族的下场。
上次凌厉两人来得匆忙,刚到乌坦城没多久,便遇到纳兰家族前来退婚,而后便是被凌影追杀,倒是没有注意这座城池的风光。
乌坦城发展地不错,在中等城池中可以说是顶级配置的,也是,毕竟十年前萧家的上任族长可是实实在在的斗王强者,即便现在没落了,可一个兴盛的城市没落速度并不会太快。
凌厉一行人走在宽阔的街道上,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原因倒不是他们能够感知到凌厉一行人身上的强大气场,而是凌厉身上穿着的那一件一品炼药师的袍服。
炼药师一般只会在有着炼药师公会的城市活动,或是被许以重利,才会依附于某个势力,而仅拥有三个大斗师家族的乌坦城,城中唯一的炼药师则是米特尔家族标配的二品炼药师,像凌厉这种穿着炼药师长袍在乌坦城中晃荡的人,却是格外显眼。
“想不到这样一座连飞行运输队和炼药师公会都没有的城市竟然能够达到这种规模,倒是罕见。”海波东看着周边那颇为繁荣的景象,不仅赞叹道。
海波东刚进乌坦城之时,还对守城士兵对身穿一品炼药师长袍的凌厉那种近乎谄媚的表现表示嗤之以鼻。
炼药师固然高贵,但也分三六九等,而一品炼药师正是出于底层的那一批,这种等级的炼药师,即便嚣张跋扈起来,也就欺负欺负斗师和斗者等级的蝼蚁,而从那守城士兵的表现来看,炼药师显然是稀罕生物,这样的城池能有什么好的?
不过进入乌坦城之后,海波东便有些改观了,乌坦城的情况虽然比不上帝都那样的顶级城市,但是与其他的中型城市相比绝对是远过之。
“这座城市十几年前可是存在着一个斗王强者,而且这城中势力的历史底蕴可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凌厉微微一笑说到,远古八族之一的萧族和如今的萧家,谁能够将它们联系在一起?
海波东没有去多想,他出生到现在不过百年的时间,伽玛帝国的建国历史已经有了数百年,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再说,无论凌厉口中的势力历史底蕴再雄厚,如今还不是没落下去了?
凌厉随便找了一个路人,在对方毕恭毕敬的目光当中,询问到了乌坦城坊市的所在之处。
炼药师的身份,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无比好用,可惜他的条件不允许,而他想象中能够后天让他拥有炼药师体质的阴阳双炎,却是没有丝毫音讯。
穿过几条街道,凌厉便是看到了一块书写着“坊市”的简陋木头牌子,而在牌子旁边,树立这一杆不知道是哪个实力的标志的旗帜,入口处,还有身穿同样标志制服的人在巡逻着,维持着秩序。
还未靠近,一声声更加喧哗的吆喝声便传入了凌厉的耳朵中。
不过当凌厉走近之时,却是有些失望,眼前的地方与其说是坊市,倒不如说是一条被特别划出来的繁华街道,只不过在街道的两头设置了卡点,其中有一些不知是哪个家族的护卫在巡逻,防止别人闹事,相应的,在其中的商铺,或者摆摊的佣兵,似乎必须向这个势力缴纳一定的租金。
在凌厉看来,这种租金更像是强征保护费,这种坊市即便没有三大家族的镇守也能够运行下去,别人敢闹事,说明人家有实力,当然,三大家族能够强征也说明他们有实力。
即便不是在黑角域,弱肉强食的法则同样在此处根深蒂固。
凌厉还未靠近坊市的卡点,入口处的两个神色有些倦怠的护卫先是一愣而后满脸震惊和紧张地看着凌厉一行人,立马打起精神恭敬地对着凌厉一躬身。
他们虽然不认识凌厉,但是凌厉身上的那件炼药师长袍他们却是认识,米特尔拍卖场那位高贵的二品炼药师便是穿着这样的长袍!
凌厉没有理会行为有些滑稽的一众护卫,径直走入坊市,还未等他开始逛耍,一道恭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尊敬的炼药师大人,小的佩恩,您来坊市是要买点什么吗?需不需要让几个护卫为您引路?”
佩恩?!
凌厉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但扭头却发现刚才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体型壮硕的汉子的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原来不是放地爆天星和神罗天征的那个……
说起来的话,以他现在的实力,似乎也能够强行用斗气使用这个技能,嘶……他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不行,得找个机会试一下。
“不用了。”凌厉语气冷淡地摆了摆手。
“是,大人,这坊市中皆是我们萧家的人,若是您有什么需要,喊一声就行。”自己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佩恩却没有气恼,依旧热情地说到。
炼药师这种高贵的存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照顾周到就是了。
凌厉没有理会热情地佩恩,径直向着坊市之内走去,青鳞亦步亦趋地躲在凌厉身旁,头一次见这么多人,她有些害怕,而相比于不靠谱的紫妍,青鳞更相信凌厉。
海波东紧跟在凌厉后面,蝼蚁对强者毕恭毕敬,卑躬屈漆,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反而是紫妍,对佩恩的态度很是新奇,紫水晶一般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一群紧张得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的汉子。
她虽然也穿过炼药师长袍,但是黑角域的那一群饿狼能对炼药师有什么恭敬可言?真是穿着一品炼药师长袍在黑角域趾高气扬的,还没进城就不知道有多少刀子往身上砍了。
“紫妍,走了。”
“哦。”
待得凌厉一行人走远,佩恩等人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这就是炼药师老爷吗?平时看着米特尔拍卖场的那位老爷也没这么强的压迫感啊。”
“的确,尤其是他身后的那个保镖老头,虽然没有感知到他的气场,但他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少说也有斗师修为!”
“相比之下,你们不该注意到刚刚那两个小女孩可爱吗?”
……
“吵吵什么呢?帕里,你小子带几个人去警告一下坊市里的扒手们,都把手给我放干净点!那位大人如果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佩恩深吐一口气,脸上的笑脸化为严肃的神色,说到。
凌厉刚才表现虽然冷淡了一些,但还算不错,可这样的人绝对比米特尔拍卖场那位无论到哪里都大摇大摆趾高气扬的炼药师还要可怕,无事发生也就罢了,若是凌厉在坊市里有了什么不好的体验,那对于萧家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好的,头!”被佩恩称作帕里的年轻人也收起了笑脸,说到。
“哦,对了,既然那位大人不让你们跟着,那就别靠得太近,免得让人家反感。”想了想,佩恩又叫住帕里,补充到。
“好的,头!”
帕里离开还没有几步,一个身穿黑袍的少年和一个紫裙少女,便走过了坊市的卡点。
少年的长相很是清秀,带着稚气的脸上有着一丝桀骜和稍微有些与年龄不符的稳重,而一旁的紫裙少女,如同青莲一般脱俗,虽只有十三四岁,但姿色已经初步展现出了倾城的姿色,某些地方已经初具规模,两人走在一起,就像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毫无违和感。
那少年对佩恩打招呼道:“佩恩大叔。”
“三少爷,薰儿小姐。”听得一声略带稚气的招呼声,脸上的严肃之色稍缓,走到那少年身前,行礼道。
被佩恩称作三少爷的人,自然是萧炎,而如今的萧家,唯一使用这个称呼的人,也就只有萧炎了,自从不久之前,纳兰嫣然前来退婚之后,三少爷这个称呼,又在废物的基础上,加上了一个耻辱的标签。
而最近的一个月,这个三少爷似乎改变有些大,一改之前那颓唐的模样,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和薰儿小姐来一趟坊市,这一来二去的,憨厚老实的佩恩,和这个平易近人的废物少爷,倒是成了熟识。
不过,佩恩虽然无法明确地感知到萧炎的气息,但是佩恩见萧炎最近的气色越来越好,而且那股被三年时间缓缓消磨的桀骜和自信仿佛又开始生根发芽,这让佩恩确定,这个陨落的天才正在崛起!
“佩恩大叔,你怎么紧张兮兮的?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薰儿一手挽着萧炎的手臂,眼神之中却多了一丝凝重,直觉告诉她,这坊市中进了不同寻常之人。
“没什么,今天不知怎地,这坊市中居然来了一位炼药师大人,倒是得小心应对着,三少爷和薰儿小姐今天想要逛坊市的话,也得注意一下,这群高傲的家伙,可不怎么好相与。”佩恩挠了挠脑袋说到。
“炼药师?难道是米特尔拍卖场的那位?”萧炎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和向往之色,显然对炼药师这个群体感官不太好的同时,又向往着加入他们。
由于凌厉的原因,乌坦城中的米特尔拍卖场,首席拍卖师并非雅妃,首席炼药师也并非谷尼,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相当狂傲的家伙,而这个家伙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凭借着自己炼药师的身份,到城中的三大家族到处去打秋风,让得三大家族的人对他都厌恶无比,可又因为他的身份而怒不敢言,只不过,米特尔拍卖场的风评,在这乌坦城中却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也是萧炎一直选择恰薰儿的软饭,而不是让药尘炼制筑基灵液前往米特尔拍卖场拍卖的原因。
不过在遇到药老,并在药老的帮助下,成功炼制出筑基灵液的萧炎,现在可是非常向往成为一个炼药师的。
“那倒不是,那几人都是生面孔,看起来不像是乌坦城的人,应该是其他城市来的吧。”佩恩摇了摇头说到,顿了顿又道:“三少爷,那位炼药师您有缘接触便接触一二,若是无缘,也不要强求。”
萧炎虽然相比于其他的同龄人要沉稳一些,但是在孩子堆里呆久了,难免会染上一些稚气,而原本的心机之类的,都会有所消磨,因此,萧炎眼中的意动哪里能够瞒得过佩恩?
不过,佩恩始终是萧家的一个护卫,一个下人,人不好多说,只是简单地点了一下,否则萧炎惹出什么祸事来,遭殃的还是他。
“多谢佩恩大叔,我晓得的。”萧炎点了点头,显然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过他倒是真的想见见这个炼药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形象,他到现在为止,见过的炼药师也就三人,米特尔拍卖场的那个不用说,妥妥的负面形象,而药尘则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爷爷。
两者的形象差距实在太大,这也让萧炎对炼药师这个角色更加好奇了。
“外地来的炼药师吗?”薰儿喃喃说到。
自从一个月前,那些刺客被斩草除根之后,就没有听说过其他城池的人了,难道又是他们?
薰儿眼瞳当中金色一闪,薰儿脚下的黑影便是诡异地一阵扭曲,最后分出一支,从角落里向着坊市当中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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