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胜雪、清新脱俗的仙子般人物作揖见礼,让叶新瞪大了双眼,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穿越到古代一般。
“刚刚多有得罪,敢问叶公子,是如何来到天池的呢?”
李烟染好奇地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闪过一丝困惑。
三年前她在雪地中发现昏迷的叶新,以为是游客迷路误入天池,故而打晕之后将其送下山去,但此时此刻,她觉得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一般人,没有特殊指引,能两次进入到天池秘境之中?
叶新摸摸鼻子,微笑中明显有些尴尬,他刚准备继续找理由脱身,就听身后一道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淫贼休走,受我一剑!”
几道白色身影飘然而至,个个都风姿绰约,冰肌玉骨。最前面的,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丽少女,手中长剑一抖,直接刺向叶新。
叶新望着剑身接近自己,并没有太过慌张,这种速度,躲过去还是没有难度的。
剑光闪过,叶新大脑中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猛地一颤。
不是剑光的原因!这种眩晕感,有点熟悉,好像正是之前自己在雪地上晕倒前的那种感觉。
叶新想起来了,自己之所以会在雪地中昏迷,就是因为这一种莫名的眩晕感!
难怪,虽然自己还没有踏出那一步,但以如今的身体素质,怎么也不可能会在雪地中莫名其妙晕倒的。
这种眩晕感,好像来自于周围的环境,源于整个天地之间,如同轰鸣的钟声在自己脑中不停地回荡。
长剑刺入,鲜血染红衣襟,叶新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脑子中全是浩浩荡荡的钟鸣之声。
在一众白衣女子的惊愕眼神中,叶新眼睛一闭,跌倒在地上。
“啊。”
少女的手猛地一颤,长剑掉落在地,脸色一瞬间煞白,她刚刚只是一时羞愤,没想过要真的伤害别人。
她都要哭了,眼睛红通通地缩到李烟染怀里,委屈道:“师姐,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他怎么不躲啊...”
“没事的,没事的...”
李烟染拍着她的后背,轻言安抚。
其他人也有点傻眼,这男子怎么动都不动,站着被刺一剑没一点其他反应,然后就这么晕倒了?!
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子走上前去,仔细查探倒在地上的叶新,发现还有生机后暗中舒了一口气,回头声音清冷道:“还不赶紧救人。”
吓呆的众女回过神来,慌忙围了上去。
将叶新抬进最近的书房里,大师姐张梅照安排李烟染先简单救治叶新,然后便速去禀告住在另一处的师傅秋雨真人。
当秋雨真人来到时,叶新还在昏迷之中,躺在床上。
李烟染见师傅到来,上前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傅,这位公子仅仅是皮外伤而已,可不知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很可能...是惊吓过度了。”
秋雨真人点头,走到床边,想亲自查看一下情况。当她看到叶新的容貌时,微微一惊,而后慌忙走近一步仔细看了看,脸色瞬间剧变。
察觉到师傅的脸色变化,众人有些不解,难道床上这位公子还有什么不妥吗?最边上的小师妹周露痕更是一脸惊慌,人是她刺伤的,会不会被自己给杀死了?
秋雨真人脸色难看地转身走到屋子外面,对着诸弟子凝声说道:“都随我来剑阁。”
李烟染、周露痕等弟子疑惑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紧随着师傅来到剑阁,秋雨真人从书架的最顶处拿出一只铺满灰尘的盒子,看起来,已经有好些年头了。
在众弟子好奇的目光中,秋雨真人打开盒子,取出一副古卷,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双手有些颤抖地将之展开。
古卷缓缓露出真面目,这是一幅人物画像,画的是一名年轻的持剑男子。
男子的面容在灯光下慢慢清晰,天池众女的表情也变得震惊错愕,这画中的持剑男子,竟与叶新有八分相似。
————
叶新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是墙上挂着的硕大熊皮。
这是不是白雪小狐狸口中白衣姐姐一剑击杀的大狗熊呢?
晃晃脑袋,叶新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简单的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桌子上是一些笔墨纸砚之类的物品,而墙上除了熊皮,还挂有一些字画。
叶新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除了腹部的剑伤还有点微微疼痛之外,并没有其他不适。看来剑伤并不严重,而且被包扎好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此时叶新担心的,其实是那莫名其妙的眩晕感,到底是自身身体有问题,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导致的?
这种突如其来方式的晕倒,就像悬在头顶上的一柄利剑,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次刺下来,真是让人心中忧虑。
叶新理不清头绪,突然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便起身走出屋子。
此时天色已黑,寂静深夜,空中还飘着雪花。
蓝色的月光在夜色中更加明亮,照耀在群山之间,山间的白雪也泛起淡蓝色的光芒,空中的雪花也带着莹莹蓝色,视野所及,形成一片淡蓝色的海洋。
“你醒了。”
李烟染拎着一只小篮子出现,声音有点不自然地对着叶新说道:“师傅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没有多看叶新一眼,李烟染直接走进房间,叶新尴尬笑笑,想必她是知道池边的事情了。
李烟染进屋放下篮子后,神色有些犹豫,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瞥了一眼跟着进屋的叶新后,她还是选择低头擦身而过,什么也没说就准备离去。
“等一下。”
叶新主动叫住已经走出门外的李烟染,如果不能化解误会,他想进一步了解剑型玉佩的事情,就越来越难了。
“有事吗?”
李烟染回头看着叶新,声音有些寂寥凄冷的意味。
叶新挠着脑袋,支吾道:“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是故意的?”
李烟染微微歪了一下脑袋,感觉有点奇怪。
叶新咳嗽一声,正色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跟你的那些师姐妹们说一声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烟染闻言露出一丝恍然神色,这位叶公子说的原来是那件事情。
经过自己和师姐妹们的讨论分析,觉得以当时水汽缭绕的环境和数十米的距离,这位叶公子确实应该看不清什么。
而且,当时师姐妹们都是在水下,天池的水能见度极低,那一处更是罕见的乳白色水质,根本不会被眼睛占什么便宜。
“知道了。周师妹刺你的那一剑也是情急所致,所以请公子不要对她心生怨恨,周师妹她,其实很纯真善良的。”
李烟染点头,稍作停顿,又开口说道:“公子有伤在身,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叶新听李烟染的语气不再那么凄冷,心想误会应该已经化解大半,便开心地回道:“烟染仙子也早点休息。”
李烟染闻言身体明显一顿,但却未曾停留,而是继续走开了。
叶新回到房间,打开桌子上的小篮子,看到里面的餐盒别致精巧,顿时食欲大增。
迫不及待地打开餐盒,只见里面是几块精致的糕点,叶新开心地品尝起来。
味道不错,入口柔,甜甜的,不知是不是漂亮的烟染仙子亲手做的。
离开的李烟染心中有着心思,不知不觉已经走回房间,坐在窗边。
望着窗外飘着的雪花,李烟染陷入迷惘之中,那位叶公子,真的是师傅口中的大魔头吗?
只是因为祖师留下的训言,就要将一名无辜之人给永远囚禁在深山之中,这合理吗?
李烟染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茫然之色,刚刚送去的糕点中,被放了使人全身无力的毒药,如果没有师傅的解药,很难解毒。
李烟染忍不住想去阻止叶新不吃糕点,将他放走,但师命难违,放了他,自己该怎么对师傅交代?
雪花飘落,李烟染突然觉得有些烦闷,她从墙上挂着的剑鞘中猛地抽出一柄长剑,飞奔出门,在雪地上舞起剑来。
夜色月照佳影摇,伊人剑起雪花飘。
在漫天雪花飘落之间,李烟染舞起一套剑法来,身姿摇曳间,动作越来越快,院子里的几棵古树都被砍劈下许多的枝叶。
李烟染胸中似乎压着一口闷气,感觉不吐不快,只能通过尽情的舞剑来挥洒这种难以诉说的情绪。
“好剑法,好剑法。”
叶新出现在院子的门口,拍着手掌,给李烟染大声叫好。
刚刚他吃完糕点,觉得心情大好,便迎着月色,出门闲逛一番,随意看看这天池胜景。
叶新在高处,不远便见到一道雪中舞剑的曼妙身姿,情不自禁之下便来到这里。
李烟染听到声音,看到是叶新,突然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从今以后,就要将这位叶公子留在长白山天池了,白天他还说有急事要赶回家,如今看来是回不去了。
“叶公子说好剑法,那这剑法,好在哪里?”
李烟染收起手中的剑,走进院中一座小亭子内,坐在中间的圆桌旁边,笑着望向叶新。
叶新心中顿觉尴尬,他其实是觉得舞剑的身影特别动人,并没有特别关注剑法如何。
想着还要与面前的女子交好,以进一步探得剑型玉佩的事情,叶新也跟着走入亭中。
只见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仙子的剑法飘逸,剑气逼人,剑在手中,却如剑在心中一般,随心所欲,飘忽不定,当真令人心旷神怡,心悦诚服。想必仙子的剑术早已出神入化、臻至化境,真是昔有佳人公孙氏,今有仙子李烟染啊!”
“噗。”
李烟染一下子被叶新的话给逗乐了,这叶公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这么油嘴滑舌。
“其实,我刚刚只是胡乱耍了一通剑而已。”
“额...”
叶新闻言尴尬一笑:“胡乱耍了一通都这么厉害,烟染仙子当真是剑术超群。”
抬头望向星空,有佳人在侧,有胜景在前,叶新不由露出追忆神往之色,悠悠叹道:“今夜月光甚好,却没有一壶美酒助兴,当真是可惜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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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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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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