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闻言顿时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来,面对冷骨,指着宁宇道:“看看…看看…人家这领悟力,可惜了,不能与我共振。”
冷骨脸色漆黑,对于自家庄主的牛逼程度,他从来都没有过怀疑,不过被当面嫌弃,还是让他感觉所拜非人。
“尸邪教?”青州九流王起身,略带几分思索:“这些日子有消息说尸邪教是太渊三皇子在狮象山铁壁密谋中唯一的例外,让他们名声四起。”
“铁壁密谋?”宁宇有些疑惑,这些天一直在赶路,没有听说过。
“你不知道吗?你应该是亲身参与者啊?”殷德好奇道。
“这是太渊三皇子聂禩对狮象山计划的别称,因为其几乎天衣无缝,所以称之为铁壁。”九流王解释道。
宁宇瞪大了眼睛:“天衣无缝?他也真好意思说。”
“哦?”几人来了兴致,对视了一眼,这里面似乎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哈哈…整件事聂禩可以说是被古二连裤衩都算出来了。”宁宇笑道,随后花费了一些时间,将真相说了出来。
当然掩盖了部分他不想说的事情,只说了一个大概。
几人的脸色古怪莫名,九流王更是开口道:“要是这样,聂禩可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虽然是弥天大谎,可无人能拆穿啊,古二不可能跳出来,黑山已经死了了,没有其他人了。”老张头摇头道,随后扫了一眼宁宇:
“而且,这件事中还有许多不解的事情,逆五行风水阵虽然厉害,可要是五行之物不够强大,恐怕也难以摧毁佛骨。”
“还有聂禩对外公布的部分情况里,有大空和尚有狂刀,怎么就是没宁庄主。”
这是宁宇刻意隐去的部分,天流浆的事情被隐藏了,有些地方解释不通。
聂禩为何将宁宇透明…让其不存在,其中肯定有着一些问题。
宁宇看向老张头一眼:“你可以弹弹棉花,看看我隐藏了什么。”
老张头顿时吹胡子瞪眼:“什么弹棉花,我们是人间行走。”
“再说,我只是好奇,又不是非得知道。”
老张头嘀嘀咕咕,去获悉其他人的事情可不简单,付出的代价很大。
“那你找尸邪教干什么?”九流王转移了话题。
“他们是不是也在炎州?”宁宇并未回答问题,反而问道。
九流王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思索:“没错,那群玩尸体的家伙并未返回他们的老巢通州,反而直奔炎州来了。”
“这几日更是频繁出入炎州城,似乎想与炎州城主达成什么交易。”
宁宇已经不相信他们是什么疯子,变态了,这群人计划罕有的周密,步步为营,来炎州必有所求。
想到这里,宁宇将眸光看向了老张头,老张头直接一摆手:“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弹棉花的。”
“前辈…”宁宇笑道,那笑容看的殷德和冷骨都是一哆嗦,对于熟悉宁宇的家伙来说,这笑容意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宁宇并未说什么,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其中还剩一半的天流浆流动着,氤氲不止。
霎时间,两个老头子的眼睛都直了。
“天…天流浆!”老张头一嗓子差点把桌子掀翻,伸手就要来拿,然而那瓶子却消失在了宁宇的手中。
“怪不得,怪不得…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老张头嘴里快速的蹦出一连串的话。
“你盗取了天流浆…所以聂禩将你透明了,不希望这件事被提起,因为他解释不通。”
“怪不得逆五行阵可以毁灭佛骨,天流浆作为材料,替换的都是绝顶的五行材料。”
他三两句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而九流王则道:“暴殄天物啊,你为何让天流浆一直保持激活状态,这样会损失部分精华。”
“激活?”宁宇有些不解,对于天流浆他还真不太了解。
“这玩意懒惰无比,没激活的时候就像是石头,只有在污秽之地,一点点的激活它,才会变成液体。”
九流王快速解释,满脸的肉痛,似乎消耗的是他的天流浆一样。
宁宇挑了挑眉,终于明白那天流浆怎么会存放在风水小队的仓库中了,原来是在激活。
“怎么才能平复下来?”宁宇问道。
“不告诉你。”
“对。”
两个老头异口同声道,语气中满是酸味。
宁宇一阵无语,反正是盗来的,他也不心疼,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对老张头道:“告诉我尸邪教来干什么,我可以给你一点天流浆。”
老张头眼睛瞬间直了,抛弃了同九流王临时缔结的联盟,转而问道:“多少?”
“一滴…”宁宇坚定道,似乎绝对不可能退让。
“两滴,我需要一滴作为代价,否则我会死。”老张头还价道。
“好。”宁宇干脆的答应,让老张头愣了愣,而后一脸的悔恨。
九流王冷笑:“某些人,被宝贝扎了眼,心眼子都给狗吃了。”
“那总比某些人干看着好。”老张头反驳。
两个老家伙各自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老张头左手捏起一滴天流浆,心疼无比:“要是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哪用消耗这么大的代价。”
他这次算是简单粗暴的获取信息,并未通过层层转折,所以消耗的代价极大。
他的右手在虚空中轻轻一弹,伴随着一声铮鸣,老者闭上了双眼,此刻他的左手中,那滴天流浆开始消耗起来,璀璨的光辉照耀了整个房间。
冷骨和殷德看的稀奇,盯着天流浆看个不停,殷德偶尔还曾听闻过几次,而冷骨则是第一次听说见到,从殷德哪里得知天流浆的珍贵后,脸色顿时变了。
不多时,老张头睁开眼睛,似乎非常疲惫,坐在座位上,叹了口气,道:“尸邪教想借助炎天大阵的地火之力淬炼黑天的尸体,转化出一丝旱魃之火的种子。”
“我只能得知这么多,似乎还有隐藏更深的目的,但涉及到了黑天…这根线还未彻底断,我不敢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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