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没动,只是固执的盯着他。
见他并不打算正面回应自己,又看向季亦辰,“他不说,季大哥你告诉我,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季亦辰拉住慕念晚,柔声安抚道:“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我之后再慢慢跟你……”
“就不劳季总费心。”霍靳深径自打断季亦辰的话,目光看向慕念晚,“晚晚,我再说一遍,过来。”
声音低低的,像是压抑着怒火。
慕念晚紧抿着唇,可刚才他跟季亦辰的对话她也听到了。
她摸不准霍靳深现在什么心思。
之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人突然让过去……
她防备的后退了一步,反倒更将自己送到季亦辰怀里。
其实两人之间还保持着距离,只是从霍靳深的角度看去,就好像她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霍靳深的眼神更沉了,“慕、念、晚。”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的重。
他越是这样,慕念晚就越是害怕。
她甚至对他摇着头,“你不说,我自己去查。”
“你不可能离开海城。”冰冷的没有半丝起伏的话语让慕念晚的心一再的下沉。
她白着脸,“所以,夭夭是真的还活着?”
“你觉得掉下海里的人可以活下来?她蓝夭夭已经活过了一次了。”
慕念晚脸色白了白,她摇头,又求助一般的看向季亦辰。
季亦辰也严肃着面容,想说却又因为顾虑着什么而没有立刻开口。
这样含糊的态度让慕念晚怀有一丝希望的同时也变得焦虑。
夭夭活着,只是中间还有什么问题是不是?
是什么问题?
慕念晚没法想象,只能不断的追问。
“晚晚,我不确定。”季亦辰回答。
“我只看到了个模糊的影子,不过我一直都有让人去查这件事,你先别着急,有消息了我就立刻告诉你。”
如果不确定,以他的性格不会来找霍靳深。www.
慕念晚眼底像是被人投入了石头,激起层层波浪。
“你,在哪里看到的?”她嗓子
有些发哑,因为过度紧张,双手死死的攥紧,指甲掐进了肉里都不觉得疼。
这个习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一紧张就会做些自残的行为。
不严重,可到底是在伤害自己。
霍靳深盯着她的手,眉头拧成了一条线。www.
没有再阻拦季亦辰告诉她。
她既然已经听到,以她的性格,怕是不说明白,反倒更容易出事。
要说就说吧。
只是那两只捏紧的像是永远都不会舒展开的手指让他有些烦躁。
“蓉城。”季亦辰回答。
蓉城,距离海城不远,自己开车三个多小时,飞机的话更快。
“那我……”
“晚晚,现在还不确定。你现在过去也只是大海捞针。而且谁也不确定,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蓝小姐的话,又肯定她现在还在蓉城?”
“不过,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陪你。”
慕念晚沉默。
不过,心底那点火苗却越烧越旺。
眼神都变得疯狂。
会是她的,一定会是她的!
她可以逃生一次,为什么不可以逃生第二次。
夭夭水性很好了,而且到现在都一直没有找到过她的尸体。
“我……唔……”
慕念晚想说什么,手腕突然被人拽住,然后一个拉扯,她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人拉到怀里。
茫然的抬头,看着霍靳深垂首,只是握起她的双手,然后慢慢的温柔却又不容她拒绝的掰直她的手指。
舒展开的掌心,印着几个血红的指甲印。
“手不要了。”霍靳深皱着眉,语气很沉,然后带着几分强硬的说道:“你不能去蓉城。”
“为什么?”都没心思去管手上的伤,几乎是本能的就要抽出自己的手。
霍靳深没松,“你现在跟我进去。”
慕念晚不肯,“霍靳深,我要过去蓉城。你没权利阻拦。”
她知道在没有任何信息的前提下过去,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可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我说不能去,你觉得你可以出城?”
慕念晚脸色很不好看,明明在这之前两人都没有联系了。
除了那一本还没领到的离婚证,几乎可以说是分开状态。
他现在这样是几个意思?
“霍靳深,你为什么阻拦我去蓉城。”
“呵,”男人冷笑一声,“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觉得我会允许你跟其他男人一起去蓉城?”
“我们离婚了。”
“你签字了吗?拿到离婚证了吗?”霍靳深冷声讥讽。
慕念晚紧紧咬唇。
说着将人死死的扣在自己的怀里,“慕念晚,在你还顶着一天霍太太的头衔你就要懂得避嫌。”
“那我们现在就去签字。”慕念晚脱口而出。
霍靳深眼神就跟被人泼了墨一般,黑沉得望不到底。
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
“你觉得我霍靳深离个婚就跟别人过家家一样简单。财产分割还没处理好,还有公司内部,甚至就连我家人那边……慕念晚,好歹我过去对你也不错,我家人对你更不错,你现在就为了一个不确定是否存在的人,这是将忘恩负义进行到底是吧。”
慕念晚被数落得沉默。
她知道,他离婚并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那么简单。
前段时间,m国首富离婚的消息也上了热搜。
妻子分割了他二十多个亿的财产。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公司也因此收到波及,股价持续下跌,甚至外界对这位首富还就因为两人的离婚进行多翻揣测,而且几乎都是负面的。
之前她本就打算不对外公开。
她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
可对于霍靳深的指责慕念晚没有反驳。
只是咬唇,脸上透着固执。
她有她的坚持。
认识多年,又同床共枕那么久,霍靳深要是连她这点心思都看不透,那就真的白夫妻一场。
直接将人抱起。
“霍靳深你要做什么?”慕念晚被吓了一跳。
霍靳深没回答,只是将人抱着往车里塞。
慕念晚不想进去,可终究轻而易举的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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