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榕被撞得一个踉跄,还是墨柔眼疾手快将人拉住这才没摔倒。
“妈,小心。”墨柔的脸色也很难看。
望着那些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底的员工,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妈,你赶快跟婉姨联系,我就不相信婉姨过来他们还敢这么嚣张。”
今天在这里丟了面子,母女两怎么也要找回场子。
只要霍婉下来,这些人还不得磕头认错。
桑榕也是这么想的。
活到这个份上还没受过这样的气。
当即掏出手机就给霍婉拨了过去。
只是,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直到忙音后那边自动挂断。
有人还没进去,自然听到了要给自家老板打电话的话。
刚才还有些担心,不会真的是不小心得罪了老板的朋友。
可看她们架势十足的打电话,最后却无人接听,就觉得看了个笑话。
「麻烦装也装得像一点?就这?」
「别说跟老板认识了,说跟我们王总认识就可以了。调子别起太高,不然摔下来疼得就是自己了。」
这个王总是他们保安室的队长。
姓王名总。
桑榕一张脸气得扭曲得不成这样。
她跟小柔一早过来为的就是想要给霍婉通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想要借此拉近两家的关系。
毕竟机会难得。
只是,哪里能想到兴致勃勃的过来,人没见到却受到了这样的侮辱。m.
“妈,你再给婉姨打一个试试,刚才她一定在忙没听到。”
墨柔也是愤怒得浑身发抖。
那些鄙夷不屑的目光就跟刀子一样落在她身上。
她从来都是旁人羡慕追捧的对象,哪里被人这样怠慢且嘲讽过。
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然传出去,她们母女今后在圈子里怕是会成为笑话。
桑榕跟她想的一样。
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今天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进入霍氏,而且还是霍婉亲自来接。
这样一想,桑榕又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这一次,电话没多久就被接通了。
“小婉,我
是……”
“不好意思,霍总正在开会,请问您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答。”
桑榕高兴劲还没过,就被对方公事公办的语调给打了回去。
她皱眉,余光瞥见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员工,故意拉长的调子,趾高气昂的道:“我是桑榕,墨太太。”
桑榕听出对方是霍婉的秘书。
这人这人见过她,不比这些连霍氏高层都不一定全见过的底层员工。
果然。
听到她自报家门,对方虽然态度虽谈不上恭维谄媚,但也还算客气。
“墨太太,请问您有什么事吗?霍总正在开一场很重要的会议,您如果有事可以先告诉我,我可以晚点帮您代为转达。”
现在不是有没有事的说法,而是她今天必须踏进这霍氏。
桑榕皱眉,“我进去亲自跟你们霍总说。”
那边像是迟疑了下,然后又公事公办的道:“那您跟霍总预约了吗?”
桑榕本以为对方会立刻答应并且亲自过来接自己。
还特意将声音调大了些,就是想让那些竖起耳朵偷听的人好好听听。m.
可哪里想到秘书在得知自己是谁后竟然会是这样一番态度。
桑榕都愣了下,刚好转一点的脸色再度沉了下去。
语气也带着上位者的霸道:“我跟小婉见面从不需要预约,你只要现在去跟你们霍总说就可以了。”
“那很抱歉墨太太。公司规定,没有预约我无法为您转达。”
“你……”桑榕面色铁青,想训斥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墨柔也听到了,一张脸比她母亲的好不了多少。
「呵,我还以为真的跟我们霍总是朋友了,看装得有模似样的。还不是照样要预约。」
「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老板是想见就能见的。」
桑榕气得胸口都疼了。
如果现在不是大庭广众,周围还有不少人,她恐怕都要破口大骂了。
然而,电话那端的秘书依旧冷静自制,就能说话都一
样温柔,半点畏惧都不见。
“墨太太,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先挂了。”
“等一下。”
墨柔一直紧挨着桑榕,自然听到了对方的话。
她虽然也气愤,可也知道今天跟母亲怎么都不能就这么离开。
她在对方即将挂断电话时一把将手机夺了过来,沉声道:“你跟霍总说我这里有霍先生的消息。”
那边明显迟疑了下。
霍先生?
最近霍家三少爷霍靳深死亡的消息在四九城传得沸沸扬扬,身为霍婉的秘书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这消息一直未被证实,而最近老板确实经常不在状态。
秘书不会盲目的去相信外界没有被证实的消息,可也不会自大的替老板屏蔽所有她认为不可靠的消息。
最起码,墨柔刚才说的话她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所以,在短暂的沉默后,秘书回答:“墨小姐,请稍等。”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墨柔悄然松一口气的同时却是心中暗忖等见到婉姨她一定会让这些人通通得到惩罚。
“怎么样?”桑榕问。
墨柔点点头。
没多久,就有一身着职业套装的年月三十左右的女人走了出来。
“墨太太,墨小姐,霍总请。”
桑榕高昂着头,在秘书的带领下总算踏入了霍氏大楼。
每一步都走得尤其的狂,眼睛余光都睥睨着你一群错愕而又恐惧的目光,这才稍稍平复了内心的愤怒。
“墨太太,墨小姐真抱歉,前段时间有不少人狗仔冒充霍总的朋友想要混进霍氏大楼,所以最近这才查得比较严。”
桑榕听着,面上一派温淡理解,可内心却是忍不住嗤笑。
之前那些人不认识自己或许还可以理解,可之后她已经打电话说明,可最后还要预约。
如果不是小柔嘴快说明,恐怕今天这辱她们母女是受定了。
桑榕对霍婉是有些怪罪的,多年情谊没想到却在她这里受这样大的侮辱。
可是,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桑榕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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