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晚!”贺姝唯心口的火一下就烧了起来,她怒喊着她的名字,“你要做什么可以直接对我来,不要把阿深牵扯进来,过去的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错。”
慕念晚淡笑,越过她,“贺小姐放心,该讨的,我一分都不会少要。”
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慕念晚直接搭乘私人电梯抵达自己办公室楼层。
推门进去,季亦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
听到动静回头,嘴角挽起温润的弧度,掐灭直接的香烟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内,然后推开窗户通风,“抱歉。”
慕念晚不甚在意的摇头,“遇到烦心事呢?”
他很少抽烟,也只有在遇到不开心或者棘手的事情才会抽上一根。
季亦辰过去,将放在她办公桌上的保温盒打开,“经过慈安斋的时候买了你爱吃的蟹粉包和蒸饺。”
慕念晚的食欲不大,虽然早上在东云海也没吃什么,可她并不饿。
不过看着他温温淡淡的模样,慕念晚还是过去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问:“你吃了吗?”
季亦辰就站在她的身边,垂眸凝视着她温淡精致的模样,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一分,“没。”
“那一起吧,你买太多了,我吃不完。”
季亦辰拉过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然后又拿过另一双筷子掰开,两人都在说什么,只安静的享用早餐。
慕念晚吃了一个半就放下筷子,其他的都是季亦辰在解决。
中间她出去给他倒了杯咖啡。
她进来的时候季亦辰刚收拾好桌子。
接过她递过来的咖啡,“监狱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想要什么时候见他们?”
慕念晚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目光凝在半空中几秒,这才道:“下午可以吗?”
季亦辰点头。
看着她很快将一杯酒饮尽,季亦辰眉头拧了拧,“昨晚没休息好吗?”
慕念晚点头,“嗯,有点认地方。”
“既然这样,那以后不要勉强自己。你想要做的并非只要这么一个办法。”季亦辰想也不想的说道,捏着咖啡杯的手更是用力,“晚晚,我说过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你不需要委屈自己。”
慕念晚朝他笑了笑,“我没有。去那里是看那个孩子。跟他无关。”
“那你应该知道他是故意利用孩子让你……”
“我知道。”不等他说完,慕念晚就出声打断。
“季大哥,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有的计划都不会变。”
季亦辰凝眸看她,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舒展,反倒越发显得凝重,“如果他一直利用这个孩子逼你留下呢?”
慕念晚轻笑,“你不是说我有机会拿回孩子的监护权吗?”
是有机会,但两人都清楚那机会太过渺茫。
见他神情少见的严肃,慕念晚又轻轻的笑了笑,“你放心,我有分寸,孩子我要,但我也不会回去的。”
见她如此坚定,季亦辰也不再多劝。
往办公室外走,“安排好我通知你。”
说的之前提及的监狱事情。
“好。”
季亦辰离开,嘴角的弧度敛去。
慕念晚站在落地窗前,看向街道。
正对着JL大楼的对面街道旁,一辆路虎揽胜格外的显眼。
慕念晚眯了眯眼,没过多关注回了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中午就在公司用餐,因为临时有变,本安排下午的见面被迫推迟到三天后。
这件事本也没那么着急,她只是想提前处理好,好能空出更多的时间去陪叮当。
叮当的出现是个意外,有些计划就需要调整。
那边的事情没办法进行,慕念晚索性安心筹备新戏的事。
三天过去,有关新戏的筹拍都丝毫没有进展。
不仅仅是投资人到目前还没着落,就是剧本过审都屡遭打回。
这次剧本涉及敏感话题,她都做了处理,比这更大尺度的都过了,可她的却被人抓着不放。
慕念晚要是还不知道有人背后搞鬼就是真傻了。
可她不及。
这天季亦辰安排她去城东监狱。
那里关押的都是死刑或无期徒刑的重刑犯。
季亦辰已经提前打好招呼,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外面。
“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你抓紧。”对方话不多,将慕念晚带到一间房间外就停下。
慕念晚点头,“麻烦了。”
表达了谢意,她这才推开门进去。
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一把特质固定在地面,上面固定这一个人。
男人很瘦,眼神浑浊,看到慕念晚仅是抬头看了眼很快又垂下。
细微的动一下固定在手上和脚上的镣扣就会碰撞出声响。
慕念晚在他对面坐下,隔着一米多的桌子。
因为只有半个小时,她没浪费时间。
“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没等她开口,对方已经嘶哑出声。
没有半点转圜余地的拒绝。
见这个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只是之前来的不是她而已。
但对方好像知道无论是谁,过来为的是什么?
慕念晚轻笑,循循善诱,“以你犯的事并不需要终生监禁,你就不想出去?”
这样的诱饵不是第一次,男人并没有半点心动,低垂着脑袋,整个人都像是被人偷走了生气。
慕念晚也不急,如果那么简单又怎么会三年来没有半点进展。
她看了眼男人,又低低道:“你以为只用三五年就可以换来一百万让你家人无虞,却不想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你甘心?”
慕念晚看着身体似乎僵硬了下的男人,淡淡的勾唇,“可是不甘心也没办法,谁叫家人的命都在被人手上。”
“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提前出去还能保你家人安全,你愿意配合吗?”
一直无动于衷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像是笑了,很快又垂下脑袋。
那笑,好像是在说她的不自量力。
被嘲讽,慕念晚反倒更有了兴致。
单手撑在桌面,指间嗒嗒的敲击着,她再度开口,“你家人目前确实都还过的不错,儿子动了手术能够正常的生活,妻子也有体面的工作,你的一辈子好像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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