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辈,我和您是河北正定老乡啊!”戌字位中,霍家兴和对面的元朝大将史天泽攀谈着。
“正定?我是河北真定人啊!”史天泽说。
“没错,您那个时代是叫真定,我还去您的墓前参拜过呢!元朝的将军我都十分钦佩,是你们成就了中国现在这般辽阔的版图。”霍家兴越说越兴奋。
史天泽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感觉面前这个小辈应该是自己的粉丝,他说:“这位小哥谬赞了,我等元将,也无甚多过人之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
“您在真定救下数万百姓的故事,至今都在当地流传,也许其中就有我的祖先呢,没有您的昨天,就没有我的今天!”霍家兴继续捧杀史天泽。
史天泽这时有些不知所措,明知道自己镇守的戌字位不应有他人闯入,但是面对眼前这个油嘴滑舌,嬉皮笑脸的年轻人,他手中的亮银枪却迟迟无法端起来。
“史前辈,您手中的枪雕工非常精美啊!能否容我欣赏一下!”霍家兴仍旧满脸堆笑,一幅让人无法拒绝的表情。
“这……”史天泽一脸为难的表情。
而霍家兴走上前来,身手直接握住了史天泽的枪柄。
“这枪真漂亮,银光四射,盘龙附凤,只是有一点遗憾。”霍家兴从史天泽手中硬生生得拿过亮银枪,双手捧着,不住地摇着头。
史天泽见他这副模样,好奇的凑到霍家兴身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枪问到:“有何遗憾?”
“我不太会用枪。”
霍家兴言罢,一只袖箭便向凑到自己近前的史天泽射了出去。
小腿负伤的谭衡一瘸一拐的在酉字位里移动,还好对方是明朝抗清名将袁崇焕,他的行动比谭衡更不方便。
这袁崇焕生前多次对战努尔哈赤取胜,后被魏忠贤余党陷害,明帝朱由检将其凌迟处死,可谓中华五千年第一冤案。
所谓凌迟,俗称“千刀万剐”,是我国古代社会中最残酷的刑罚。行刑过程极其残忍,刽子手一刀一刀在犯人身体上割肉,不能伤其要害和主动脉,行刑途中还要给犯人喂食各种补品和药物,以求他可以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尽可能长时间的感受痛苦。
刽子手先在犯人前大肌上割一块肉抛上天,这叫“祭天肉”;第二刀叫“遮眼罩”,刽子手把犯人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避免犯人与刽子手四目相对,防止犯人在极其痛苦时放射出异常阴冷、恐惧的目光而使刽子手心慌意乱,影响行刑。
凌迟对行刑的刽子手有严格的规定,如果在割满规定的刀数之前犯人气绝身亡,他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阵中的袁崇焕血肉模糊,就像丧尸电影中的桥段一样,挪动着追赶着谭衡。
“送我走吧!我太痛苦了!”袁崇焕这样说着。
“原来他追我不是要伤害我,而是要寻求解脱。”谭衡听到袁崇焕说的话,心里这样想到。
谭衡此时已然下定决心,要帮助这位民族英雄。
只见他用剑划破手掌,以血在地面画出了一道天师符,而后口念《轮回咒》: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幽篁独坐,长啸鸣琴。
禅寂入定,毒龙遁形。
我心无窍,天道酬勤。
我义凛然,鬼魅皆惊。
我情豪溢,天地归心。
我志扬达,水起风生。
天高地阔,流水行云。
清新治本,直道谋身。
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言罢,天师符幻化成轮回井,袁崇焕见之,便毫不犹豫的投入了井中。
巳字位中,一人端坐阵中,微笑着看着走入阵中的诸葛云。
他说:“哦!你就是诸葛亮?我在下界就听说,后辈之中出了一位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奇人,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诸葛云听着这人说的不像什么好话,强忍着不悦说:“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还算是懂些礼数,不才汉初张良!”这个人回答到。
诸葛云闻言,心中一阵窃喜,这张良乃是西汉开国的第一谋臣,智谋虽是一等一,若论战斗力的话,几乎为零。而自己初中时候好歹练过几天少年拳,打赢张良应该还不成问题。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碰到了不能打架的我?实话告诉你,在这阵中,我已布下结界,动作幅度稍大一点,立即会受到致命的雷击!”张良对即将出手的诸葛云说到。
诸葛云闻言,立即打消了武力解决问题的想法。
“那我们怎么比试呢?”诸葛云问张良。
“既然你是诸葛亮的转世,你我就来比一比卜算之术吧!”张良回答道。
诸葛云再次窃喜,自己的挂从未有过失算,比这个,张良不是自取其辱嘛!
“好,那我们卜什么呢?”诸葛云问。
“我们就来卜一下这十二地支,攻守的胜负如何?”张良笑着说。
“好,我先来,看看王老爷子的寅位如何!”
诸葛云言罢,掏出三枚铜钱,撒落于地上。
“此为谦挂,意为外高内低,看来王老爷子胜了啊!”诸葛云说到。
此时寅字位中,李克用所变的雄狮,已经倒地不起了。
“该我了!”张良说完,闭目掐指捻手,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他大笑言到:“哈哈,高长恭命犯桃花,竟然败了。”
此时卯字位,高长恭将已经被迷晕的易晓茜抱出阵中,服下解药,自己扬长而去。
“又到我了!”诸葛云再次抛掷铜钱。“此为畜挂,意为人败畜胜,上上吉,看来刘醒也赢了!”
此时丑字位中,刘醒变成的奶牛,腾空跃起,一屁股坐死了倒地的金兀术。
“换我!”张良掐指一算,说到:“什么情况?吴三桂竟也命犯桃花,败给了一个姑娘!”
此时卯字位中,陈安雅用峨眉刺抵住了吴三桂的咽喉,吴三桂只得俯首认输。
“再来!”诸葛云抛出铜钱。“此为夷挂,意为晦而转明,看来宇文天赐赢得很艰难啊!”
此时亥字位中,被刺穿胸膛的宇文天赐竟变成了一只猪,继而又变成了亥字徽章,而他的真身则出现在了宇文成都身后,两把护手刀,插入了他儿子的后背。
“又到我了!”张良开始卜算。“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空见竟然输给了同门小辈。”
此时午字位中,无念用一指禅,将空见周身穴道封住,空见已经一动都不能动了。
“看我的!”诸葛云又将铜钱扔了出去。“此为渐挂,意为渐进蓄德,看来魏洪涛是以德服人了!”
此时申字位中,得知昔日救其父子脱离险境的白衣鬼魂,就是昆仑派的何足道,为报昆仑大恩,高仙芝已然认输。
“又到我了!”张良言罢,双手捻指。“史天泽明犯小人,也输了!”
此时戌字位中,霍家兴的袖箭,已经射穿了史天泽的太阳穴。
“好,我再来!”诸葛云将铜钱再次抛起。“此为涣卦,意为拯救涣散。这谭衡为了救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啊!但他还是破阵了!”
此时酉字位中,谭衡的魂魄已经消散殆尽。
“又到我了!”张良说着,两手飞速弹指,口中极速默念,久久未停。只见他眉头紧锁,额头已经挂满了汗珠。
诸葛云见他这副模样,慌忙问到:“张良前辈,你没事吧?”
张良终于停了下来,喘着粗气说:“子位中二人,命不由天,我不能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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