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宿的罗康、林梓、陈知宇、诸葛云四人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在各自的房间忙碌着。
“这么多东西,要怎么带在身上啊!”罗康把自己得到的这些稀罕物都摆在桌子上,一一盘点着。
《全真剑法》、《全真大道歌》、《训诫规》、不良帅金牌、雄剑……
“虽然解锁了《八阵图》的地支,获得了一身蛮力,但是李淳风、袁天罡他们受到更大力量的束缚,已经无法再自由出入于图中了,没有了这些前辈的帮助,自己究竟是更强还是更弱了呢?”想到这里,罗康不禁叹气。
他打开训诫规,看到了今天的作业,是全真剑法第一剑的最后三式。
因为见过杜子仁使出第一剑的威力,考虑到民宿里人员的安全,罗康便带着《全真剑法》,《训诫规》和雄剑来到了民宿后的一片树林中练习。
相比在十殿的惨痛遭遇,有了《全真剑法》做参考的罗康,学习过程便顺利了很多。
经过一番努力,随着远处的一棵小树被拦腰斩断,罗康已经完全掌握了第一剑的要领。
他擦了擦脸上仅有的一些水,拾起了《训诫规》奖励的碎羊皮,试着和之前得到的那些拼凑在一起,隐约可见一个“王”字。
罗康思考了半天,还是窥不见其中的端倪,只好又将碎羊皮收好,回到了民宿。
走到林梓的房间外,见时间还早,便轻轻的敲了敲门。
“林梓睡了吗?”罗康在门外说到。
“没有,等一下!”林梓在房内回应道。
十分钟左右,她才打开房门,但并没有让罗康进去。
“有事吗?”林梓简单而直接的说着。
罗康被林梓突然的冷淡搞得不知所措,他说:“呃……没什么事,胡奶奶又给你打电话了吗?她知不知道你没去夏令营的事情?”
“她不知道!”林梓继续用同样简单的话敷衍着罗康。
“哦!那就好!你……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罗康看到林梓状态不正常,关切的问到。
林梓说:“没什么!生理期!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还是童子的罗康有些尴尬,他红着脸说:“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你也是!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开车呢!晚安!”说罢,林梓便关上了房门。
打发走了罗康,林梓马上又拿起了手机,翻看着微信群中的记录。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都是她在重庆被怪物劫持的事情,甚至还有人分享了当晚的照片。
群里的男生们脑洞大开,什么龌龊的故事情节,他们都编的有声有色。女生们倒是相对理性,分析着那张照片的真实性,还转发了网监局辟谣的公告。
但是真正让林梓不能接受的,是林守业给她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是学校的一张《建议休学通知书》,校方给出的理由是:大三经管系学生林梓,因身体原因,缺席本专业大量课程。经学校领导研究,本着对学生健康和发展负责的原则,建议林梓同学休学一年,待身体条件允许后,再进行专业知识学习。
虽然通知书上写的是建议,但是谁都知道,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林梓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复自己的父亲,毕竟父母起早贪黑,经营店铺,供自己上大学,赚的每一分钱都是用汗水换来的。如今自己被学校建议休学,这是她自出生以来,在学习方面最大的失败了,尽管责任可能并不在她自己身上。
“知道了!我尽快回去办手续!”林梓给林守业回复了这样一条信息。
诸葛云洗完澡后,也在打着电话。
“老师,你给我的那个巫妖,到底是哪弄来的?”诸葛云这样问着他的小学体育老师管轩。
“这个你别管,就说管不管用吧!是不是关键时刻能救命!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到了重庆都不来成都看看我!”电话那端的管轩和诸葛云毫无芥蒂的开着玩笑。
“看不看你倒是不要紧,我知道你能吃能睡的,不出去打家劫舍就不错了。我爷爷他老人家还好吗?”
诸葛云口中所说的爷爷,其实是管轩的父亲管红军,这个老爷子现在七十多岁,因为年轻的时候当兵的关系,身体一直都很好,诸葛云小时候每次到管轩家学习卜算术,老爷子总会给他张罗一桌子的好菜。只是近两年,曾经被手榴弹弹片击中的右腿愈发疼痛,已经基本靠轮椅生活了。
“你爷爷挺好的,不必担心,他就在我旁边,你和他说话吧!”管轩说到。
片刻后,电话那端传来一位老人的声音:“小云啊!爷爷想你啊!你自己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没事就给自己算一卦,别吝惜阳寿,当了阳差了,下界的人不会让你活的太短的。”
诸葛云眼眶有些湿润,毕竟爷爷年纪大了,到了他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自己却远在他乡。
“爷爷,您好好保重身体,我早就不是个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我听您的话,一定注意安全,今年过年我就回去。”
诸葛云说完,便把手机拿远,不让老人家听到自己抽噎的声音。
“好好好,爷爷等你,要是能有两个人一起回来就更好了!”最终和长辈的交流,还是不出意外的落入了俗套。
“我尽量努力吧!”诸葛云勉强答应了老人家。
“你怎么回来了?”陈知宇看到乌春雨后惊讶的问到。
“我路过这里,刚好看到你们,就来你打个招呼,我已经接任了灰族当家,以后就不能再给你做保家仙了!”乌春雨对陈知宇说到。
陈知宇闻言,既高兴又遗憾,高兴的是:这个几乎不作为的保家仙终于不再骚扰他了。遗憾的是:自己从此以后,也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打工仔了。
“好的,恭喜!恭喜!你要去哪里啊?怎么会路过汉王镇呢?”陈知宇怀着喜忧参半心情问到。
乌春雨说:“我去咸阳的武功县祭拜谷神,毕竟我们灰族生生不息,全赖谷神的恩赐。”
“我还真不知道,华夏还有谷神呢?是不是就像北欧神话里的弗雷一样?”陈知宇问到。
乌春雨说:“在中国的谷神面前,他就是个弟弟。”
随后她给陈知宇普及了谷神的知识。
后稷,姓姬,名弃,是黄帝的玄孙,帝喾的嫡长子,成年后被唐尧提携为相,并封地于邰,也就是今天的陕西咸阳武功县。
后稷善于种植各种粮食作物,曾在尧舜时代当农官,教民耕种,被认为是最早开始种稷和麦的人。
后稷还将谷物,小麦等进行烹煮,制成各种方便携带的熟食,这在古代是非常大的成就。
陈知宇听完乌春雨的讲解说到:“这位后稷还真是功德无量啊!和袁隆平爷爷差不多。”
乌春雨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陈知宇,她说:“今天偶然相见,我也不曾准备什么,这里面是我兄长的遗物,有清热解毒的奇效,权当是我的临别赠礼吧!以后你要自己保重!”
陈知宇接过盒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尽管他对乌春雨没什么好感,但是真到分别的时刻,还是颇为心酸的。
陈知宇:“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乌春雨:“你说!”
陈知宇:“当初为什么选择我家落脚?”
“因为你家的米有仙气。”乌春雨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罗康在房间想着林梓的反常表现,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披上民宿提供的蓝色浴衣,穿上拖鞋,走出了房门。
“我去,你们都不睡觉吗?”罗康出门一看,林梓、陈知宇、诸葛云也都穿着浴衣拖鞋,刚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唯一不同的是,林梓的浴衣是粉色的。
四个各怀心事的人,互不说话,却步调一致的走在汉王镇的大街上。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路边仍然有烧烤店在开门做生意,四个人便找了一张露天桌子,围座四周,老板不断的将啤酒烤肉搬运到他们的桌上,但都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常言道:借酒浇愁愁更愁。
四个酩酊大醉的年轻人,就在这个他乡小镇上,尽情的释放着自己压抑许久的情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唱歌,一会儿跳舞。引得路人不断驻足。
“看什么看?没见过孙子吗?”思念爷爷的诸葛云对路人喊到!
“喝多了吧!你是外孙子,不是孙子!”眼睛看着罗康的陈知宇,指着诸葛云说到。
“我一个打十几个阎王,我才是爷爷!”罗康拿着酒瓶,胡乱耍着全真剑法。
“你们这些男人啊!安静一点!我给依依打个电话!”林梓拿着自己的拖鞋放在了耳边。
“年轻人,请问这个东西是你们朋友的吗?”突然一位老大爷走到他们身旁说到。
四个人闻言,东倒西歪的揉着眼睛,看着老大爷刚刚放在桌上的东西。
“这……这是白震霆的照相机?”诸葛云认出了相机。
老大爷说:“既然你们认识相机的主人,就请随我上山,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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