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小迷瞪、林黑儿、陈秀舟三人吃惊,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下面那个箩筐中全是是蝙蝠。
“吱吱”乱叫之间,想要往外冲,但最终都被筐盖子给挡住了。
陈秀舟和林黑儿是女孩,最见不得这种生物,皱眉捂眼的不敢看。
小迷瞪向下看着,满心的不解,他们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又听下面的岳老飘说:“你们这个暴躁引真的有那么管用吗?”说着,又去看手里那一包东西。
那秦不孬一脸神气地说道:“岳老哥放心,这是我向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中医求了大半年才得到的,而且我和陈老哥也试过,百试百灵,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只要闻到这粉,就会立刻暴躁地冲上去!如果你不信,现在我们就可以试验一下!”
“要不,咱试验一下!”岳老飘试探着说了一句,又怕那秦不孬生气,再说:“我并不是不相信秦兄弟,而是那江文远实在太过诡异,如果有一点纰漏,丢命的就是我们!”
“好,我们试试!”那秦不孬也没有生气。
“怎么试呢?”岳老飘又问。
秦不孬说:“只要岳老哥把这暴躁引的粉末撒在墙上,再把箩筐里这些东西放出来就行了!”
“好!”岳老飘应一声,按他所说,把手里那纸包打开,撒到了旁边的空墙上。
接着,陈四斤便把装蝙蝠的箩筐打开,吱吱乱响之下,都从里面飞出。
小迷瞪、林黑儿、陈秀舟在房顶的瓦窟窿向下就看到了奇异的幕,只见所有从箩筐里飞出的蝙蝠都往被撒了粉末的墙上撞去。
“吱吱”乱叫之下,竟然都撞死了,墙上也满是血迹。
“怎么会这样?”陈秀舟低声惊叫出。
见有效果,那秦不孬脸上的神气更浓了几分,连声显摆:“怎么样?怎么样?有用吧?”
岳老飘也点了点头:“的确是好东西呀,可以想见,如果这些蝙蝠一起撞向江文远,撞也会把他撞死!”
“而且……”秦不孬脸上神气着又说:“这暴躁引对其他的任何飞鸟都有用,陈兄,把你抓的那一筐乌鸦也放出来试试!”
“好!”陈四斤应一声,又把旁边一个箩筐的盖子也打开。
十数只乌鸦从里面飞出,但是只在三人头顶盘旋了一下,又往刚才撒了粉末的墙面上撞去。
仍和刚才那些蝙蝠一样,生生在墙上撞死了。
应着“嘎嘎”鸦鸣停止,落地的鸦尸扑棱几下,没了声音,房顶上的三人都看得直了眼,小迷瞪低语嘀咕:“这上世上还有这样的药粉?”
又听那秦不孬说:“而且这暴躁引还对老鼠、夜猫子等等都有用!”
说着,他又让陈四斤放了一筐老鼠,也是一样的效果,老鼠出来,就往那撒了粉末的墙上而去,“吱吱”乱叫着,有的跳起来去撞墙,有的还去啃墙。
没一时,老鼠也都死了。
“这真是好东西呀?”岳老飘也看得眼睛都直了,赞叹了一句。
享受着被崇拜的目光,秦不孬又说:“而且暴躁的味道能传出几里之远,周围几里地的飞鸟和动物都会闻着味过来,你看,外面是不是有很多只乌鸦飞来了!”
说着,秦不孬又向窗外去指。
岳老飘往窗外去看,果然便看到六七只乌鸦正在院子上空飞行。
“真的呀!”岳老飘赞叹一声。
“才是刚开始,过一会周围聚来的飞鸟会更多,我们经常用这东西让百姓相信我们有气功。而且看哪家的姑娘媳妇漂亮,就直接使用这种方式攻击,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就会被飞鸟撞死、老鼠咬死,江文远恐怕也强不到哪去!”
秦不孬又连连显摆着解释。
“恶毒!”小迷瞪、林黑儿、陈秀舟在房顶上暗骂一声。
又听下面岳老飘说:“你能给我说说那老中医住在什么地方吗?我也去求教他一下,我的鸽子引研制这么长时间了,但发现仍然没用,我想让他帮我改一下药方!”
“原来鸽子引真是假的!是吓我们的!”林黑儿气得直咬牙。
说这话时,眼见四周四周很多飞鸟都往这边飞着聚来,三人便不敢再在房顶呆了,便把瓦复位,从房上下来,寻着暗处出了寺。
小迷瞪担心江文远,连连道:“不行,我们要快些回去告诉总领帮,这种药粉太可怕了!别让他不防之下中了招!”
“这帮邪恶的东西!”虽然陈秀舟气愤那三人,但也替江文远担心,便想早点回去告诉他。
但是刚走几步,就发现林黑儿的脚步放慢,落在了后面。陈秀舟回头道:“怎么?你想回去吗?”
“我……”林黑儿也怔了一下,似是刚才她一时走了神。
陈秀舟说:“如果你想回去,我也不拦你,那你回去吧!”
林黑儿说:“没有,我不回去,现在你相公这么危险,我不能现在离开他!”
“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别扭呢……”
三人一边说着,便来到了苏堤,顺着往南而去,未过多久,也进入了云龙山。
江文远久等三人不归,已经把附近的古迹都逛完了,不但逛完了归鹤亭和放鹤亭,还把饮鹤泉、碑廊等一些古迹都看了个遍。
看到三人急匆匆的走来,江文远才长出一口气:“终于回来!”
小迷瞪、林黑儿、陈秀舟到在江文远身前:“不好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江文远问:“怎么了?”
小迷瞪说:“那岳老飘的确阴狠,这次他所举办的三家合并大会就是想引你出来,再出手对付你!”
江文远一笑:“他们要对我出手?我会怕他们出手对付我?”
陈秀舟焦急道:“这次可真的不比之前了,真的是斗不过那岳老飘了,你都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段……”
见三人脸色焦急中又带着恐惧,江文远连忙安慰道:“别急,从头细细的说!”
三人便把暗探的经过细细说了,爱丽丝听完,摇了摇头:“你们清国人呀,教拳的不好好教拳,竟然研究起化学来了!”
虽然江文远不知道他们所用的药粉是什么原理,但听到他们用这种药粉愚弄欺压百姓时,又让他怒火中烧:“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们这些肮脏东西!”
江文远正气愤着,突然袁世凯在旁边拉住了他的胳膊:“江先生啊,既然都说他们是肮脏东西了,咱还和他们一般见识弄啥?要我说,咱不如就不理他们!平时都说穿新鞋不踩狗屎。”
刚才,小迷瞪他们的讲述袁世凯也听到了,连连皱眉,倒不是说袁世凯怕死,而是这种死法太恐怖,而且传出去也太恶心。
便打起了退堂鼓。
江文远说:“难道袁大人没听小迷瞪说吗?他们就是用这种方法逼迫百姓、也用这种方法让百姓相信他们有气功!这种害群之马怎能不理他们?”
“这……这……”吞吐两声,袁世凯说:“主要是这些人木法对付,根本接近不了他们,如果他们把暴躁引提前放在咱要路过头顶的树枝上,也或者是在咱头顶放风筝,咱就会被那些恶心东西撞死,连他们的面也见不到呀,简直是没方子没方子的呀!”
“治不了他们我就不叫江文远!”江文远说:“既然他们要玩阴的,那我就陪一陪你们玩一玩!”
说着,前面走开了,又向谢星绸说:“带我去九仙台看看!”
“好!”谢星绸应一声,引着路在前面走去。
也没走太远,谢星绸就用手指向前面指道:“那里就是九仙台!”
江文远去看时,只见很大一片山野地上鼓起几个小山包,略显方形,心想可能这就是九仙台名称的来历。
地形上倒也没有什么奇怪,并没有太多树木,只是地面的荒草很高,入冬后也都干了。
正往前走着,突然樊香蝉拉住了江文远衣袖,往旁边的一块岩石后而去:“快躲过来,别让她们看到我们!”
“怎么?”江文远还一脸的不解。
在一块岩石后掩住身躯,樊香蝉用手向前一指:“前面那些就是圣母团的人,她们认识我们!”
虽然江文远不怕大刀会的人,但也不想横生枝节,点了点头,从岩石后看过去,只见前面那几十个女孩,正提着桶往石头上刷着什么。
看了半天,也没看懂,江文远问:“他们在干嘛呢?”
樊香蝉说:“在写隐形字!”
“隐形字?”
“制造神迹,到时候,通过一些外力让这些字或者图画出现,好让底层的弟子们相信三家合并顺天应神!”樊香蝉解释道。
“他们这些神棍!为了让下面的弟子拥护自己,自然不会放弃这个集会的场合!”江文远点了点头,又说道:“既然他们在造神迹,那我也给他们造一些吧!”
“啥?你也要造神迹蒙人?”袁世凯还是跟了上来,因为刘坤一跟了上来,虽然恐惧暴躁引,但想到如果就此离开,刘坤一对自己的看法就会大改。
要知道,当初自己上船时可是口口声声说和江文远来剿匪的,为了政治前途,他最终还是没有离开。
江文远说:“是呀,人家三家要合并,咱也得送礼庆贺一下吧?”
“你还要给他们庆贺?”刘坤一也不解问道。
江文远笑着说:“那当然了!咱可是文化人,礼不可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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