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老毒物还有何思蓉的父母……呃,何思蓉的母亲,都应该相对年轻,帮忙带孩子还尚有余力……”
周嵩绕到沙发前面坐下,牵住了袁月苓的手:“其实,我和月苓也在筹备头胎的事情了,我们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就叫周若望,男孩女孩都适用,大家觉得怎么样?”
“呃……若望,意思是像盼望一样?”秦江尧说。
袁月苓老脸一红,低下头去。
“好了,狗子,可以了,别用力过猛。”周嵩的心里传来少女的声音。
“OJ8K.”周嵩回复道。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考。
“蓓蓓姐姐不是自己开公司的吗?而且很早就结婚了吧?”袁月苓忽然想到什么,在心里问周嵩。
“是啊。”周嵩满不在乎地回答道。
“所以你又在写小说呢吧?”
“那是我玩过的一个游戏的剧情。”
“你这……”
“很多时候,故事的真实性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传达出来的道理是对的,那就可以了。主耶稣经常用比喻来教导门徒……”
“哎呀你可拉倒吧,蓓蓓姐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幸好我不是你的姐姐!”
……
何思蓉咬了半天手指,忽然决定了什么一样站起身来,瞥了秦江尧一眼。
“稳的,稳的。”秦江尧心领神会,举起右手说:“虽然说有时候觉得吧,自己还是个孩子,但是为了你和他,我愿意早点长大。阿姨……不,咱妈那边,我保证能让她想通。”
看到秦江尧的反应,笑意爬上了何思蓉的眼角眉梢。
谢可馨叹了一口气:“既然何思蓉自己意已决,那我也支持她。反正,不影响学习是不可能的了,”谢可馨转向了何思蓉:“你们两个要想清楚,休学的这一年时间你住在哪,费用谁来解决,孩子出生以后,谁来帮你们带孩子,还有,关于费用,我给你们算一笔账……”
“先不忙,”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刷手机的唐小洁抬起头来:“小洁刚刚查了一下,就在去年,有一位女生因为未婚先孕被我们学校劝退。”
“什么玩意儿啊,“周嵩叫了起来:“都2035年了,还整这阴间活儿,不是说大学结婚还加学分吗?”
“那你倒是结啊,”唐小洁无奈地说:“你和袁月苓为什么还没结婚?”
“因为我不到年龄啊,”周嵩这话说出口,自己就愣住了:“坏了,老毒物才大一。”
“虽然小洁觉得学校处理这种问题的政策有点匪夷所思,”唐小洁道:“但是目前看来,你们俩结不了婚的话,何思蓉是真的有可能被处分,甚至开除的。”
何思蓉,石化。
老毒物,石化。
“看吧,”谢可馨多少有些得意地说:“你们这事儿,太想当然了,不现实。”
“何思蓉你应该够年龄了,要不你另找个人先领个证,等老毒物到了年龄再......”唐小洁一拍脑袋。
“越说越离谱了,你当是过家家呢?”谢可馨冷笑道:“离异可是要上户口本的,就算这个男的不在乎自己的婚史一团乱,可领了证就是真的夫妻,彼此之间负有责任和义务,到时候摘不开,谁来背这个锅,你吗?”
“我……”袁月苓咬着自己的嘴唇。
“要是我年龄到了,月苓又允许,我肯定帮你们抗起来。”周嵩道。
“学霸的男朋友倒是肯定够年龄,”谢可馨揶揄道:“要不然你们去问问她?”
“这……还是算了吧。”
“嗯……”袁月苓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想了一下,我们这些人里,除了已经出国的杜鹏飞,就只有一个男的到年龄了。”
“我也想到了,而且那个人,他的未婚妻,据我所知,很通情达理。”周嵩也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你们说的该不会是……”秦江尧迟疑地问道。
“该不会是……他吧?”唐小洁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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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范熙正坐在郁家大宅的客厅里,手里捧着一杯已经凉了的茶,微微颤抖。
“所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老许的眉毛皱成一团:“我很抱歉,不是客套话,我真的很抱歉。”
虽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范熙的脑袋还是有些嗡嗡的。
“我们会尽力补偿你……一笔,合适的费用,另外,艾斯德尔集团也可以为你提供一个合适的岗位……”
“许执事,”范熙打断了面前男人的话:“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理论上来说,这是通知,而不是商议。“老许遗憾地说。
“如果盼望不要我了,我希望她当面亲口对我说。”范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提出了这个请求。
“郁盼望,可能,现在不想见到你。”老许提醒道。
范熙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郁盼望的闺房,在那闺房前,一位面带愁容的神职人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
老许看了一眼范熙,从他的眼神中,老许好像看到了还是少年时的自己。
两个人僵持了一小会儿。
“罢了,”老许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想上去,我不拦着你。那道门能不能叫开,就看你自己了,如果我女儿执意要你离开,我做父亲的,也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谢谢您,许执事。”范熙感激地站起身来,鞠了一躬。
上扶梯的时候,范熙走得很慢,好像这样就能拖延那个必然会来到的结局。
走到二楼的时候,范熙回头看了一眼楼下。
坚叔正和老许站在一起,彼此窃窃私语。
范熙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男人:“赵神父,祝福我。”
赵神父的模样比起范熙第一次见到他时,也消瘦了许多。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掌放在范熙俯下的头顶上,默念着降福的经文。
随后,赵神父走到了不远不近的地方,抱着胸看着他。
范熙深吸了一口气,叩动了少女的门扉:“盼望,我是哥哥。”
门内,鸦雀无声。
范熙等了半分钟,硬着头皮再次叩了叩门:“郁盼望,我们可以再谈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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