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啦啪啦!
嗷嗷嗷!
高百万哭爹喊娘,泪流满面,眼泪断线珍珠,不要钱的落地,求饶道:“大哥别削了,我都不认识你,你为啥削我?”
二牛瓮声瓮气的道:“这是我小老弟,你挖他墙角,就是欠揍。”
高百万惊呼道:“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磕头道歉,再赔偿二万,不是,拿出五万也行。”
竹板不要钱落下,削在肥膘之上,高百万连连怪叫,胖脸红如煮熟的螃蟹,表情丰富多彩,遭遇十万点爆击伤害。
“大哥放我一马,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沙雕,我就是混蛋,我就是流氓,我不该抢他女朋友,芳芳还给你了,饶了我吧。”
瞧着服软的高百万,二牛并不停手,憨厚的道:“俺最喜欢打的就是,你这种嚣张跋扈的暴发户,家里有老婆孩子,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实在太欠揍了。”
旁边的传送带上面,韩芳芳早就醒了,嚎着跟杀猪一样,她想不清醒都难,见到高百万被削成狗,她装晕没有苏醒,害怕赵天转移怒火,过来找她算账。
突然听到二牛的话,韩芳芳蓦然回首,睁开双眼盯着高百万,再也装不下去了,大声道:“这位大哥,你说他有老婆孩子,这是真的吗?”
二牛停下竹板炒肉,戏谑一笑:“大妹子,你不装晕了。死胖子当然有老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别说你不知道。”
韩芳芳花容色变,她还真不知道,天天在工厂,哪里知道高百万的底细,只知道高百万是服装厂老板,身价千万的富豪。
“你不是说,你老婆去世三年,无儿无女,还要娶我过门。”
没等高百万回答,赵天仰天狂笑,幸灾乐祸的道:“哈哈哈,死胖子的话你也信,你脑瓜子让驴踢了。不调查清楚他的底细,就敢跟他去大酒店,还想嫁入豪门当阔太,你真是异想天开,傻得很可爱。”
韩芳芳脸色铁青,不爽的道:“我没有问你,高哥说话呀!”
高百万心烦意乱,痛得呲牙咧嘴,愤怒的道:“我都四十多岁了,当然有老婆孩子,这不是很正常。”
韩芳芳惊骇欲绝,愤慨的道:“你混蛋,说好的要娶我,你还对天发誓,扬言对我一见倾心,海枯石烂,天长地久,永不变心,非我不娶。”
高百万尴尬的道:“那天我喝醉了,酒桌说的酒话,酒醒都忘记了,你不要当真,我会对你负责的。”
韩芳芳气急败坏的道:“你有老婆孩子,怎么对我负责?”
高百万干笑道:“有老婆可以离婚,你等我一段时间,我再跟你结婚,我向来一诺千金,说到做到。”
韩芳芳懊恼的道:“少忽悠我,先拿一百万彩礼,等你来娶我。”
高百万嬉皮笑脸的道:“别闹了,服装厂资金紧张,钱都压库存里了,每月还要发工资,我手里没钱。”
“哈哈哈哈哈!”
赵天仰天狂笑,捂住肚子蹲在地面,手掌拍打地面,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笑得酣畅淋漓,笑得一扫颓废,满腔怒火宣泄一空。
韩芳芳嗔怒:“你笑屁呀?”
赵天嘲弄道:“傻娘们,别说你没看出来,死胖子是大骗子。”
韩芳芳鄙夷道:“高哥不会骗我的,你是穷光蛋,少管我的事。”
二牛掷地有声的道:“大妹子醒醒吧,不要执迷不悟,死胖子有老婆孩子,你嫁给他图什么,他胖着跟野猪一样,不就是图死胖子有钱。”
赵天附和:“死胖子要娶你,先下百万聘礼,让他打钱。”
韩芳芳柳眉微蹙,面如寒霜,严肃的道:“你都听见了,他俩都说你是骗子,你敢不敢下聘礼,我再相信你一次。”
高百万表情复杂,哭丧着脸:“大爷不差钱,咱俩的事好商量,你不是要聘礼,回头给你送去。”
赵天奚落道:“死胖子真能忽悠,怪不得你能当大老板,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实话,你要是牛批,当场给芳芳打钱,把聘礼给下了,我马上放你走,我说话算数,绝不骗人。”
高百万顿时无语,尴尬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厂里的全部流动资金,现在都不够百万,再说他有老婆孩子,跟芳芳在一起,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砸一百万聘礼,当他是冤大头。
赵天点燃一根香烟,嘲讽道:“死胖子说话,给芳芳下聘礼,我立刻放你走,你爱干嘛干嘛去,恩怨一笔勾销。”
韩芳芳冷冷的道:“赵天答应放你走,你下聘礼就能走。”
高百万恼羞成怒:“我没有一百万,你的聘礼太贵,你不相信我,认为我是大骗子,可以跟我分手。”
韩芳芳厉声道:“死胖子,你果然是感情骗子。”
赵天捧腹大笑:“哈哈哈,我算看出来了,死胖子只是玩玩,你还当真了,相信他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二牛摆手道:“差不多了,你赶紧办正事,马上天亮了。”
赵天吐出一口烟雾,凝视着韩芳芳的脸,苦涩道:“啥也别说了,我存在你那里的老婆本,三年工资共总十万,退给我就放你走。
从此,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
韩芳芳陷入沉默,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道:“我没钱!钱都打回老家,给我父母养老了,你爱上哪告,就上哪告去,我就是没钱。”
赵天瞠目结舌,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脑海里女友温柔可爱的美好形象,瞬间轰然崩溃,化为漫天尘埃,消失不见。
高百万幸灾乐祸的道:“哎呀我去!你还真是痴情男子,打工三年赚的工资,都给女友保管当老婆本,女友还把你踹了,我很同情你。”
赵天怒目而视,脸色黑如锅底,扔掉烟头踩灭,气急败坏的道:“闭嘴!多嘴再请你吃竹板炒肉,我打工三年,起早贪黑赚的血汗钱,你都打回你家了,那是我的钱!”
韩芳芳冷笑:“谁让你给我保管,老婆本当然要给老婆,我就是你的未来老婆,我把钱打回老家,算你孝敬岳父岳母,有问题吗?”
赵天抓狂的捂住脸,气得瑟瑟发抖,歇斯底里的道:“不把钱还给我,你俩这对狗男女,去当亡命鸳鸯吧。”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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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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