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李清玹就来到了王源养伤的厢房,虽说只是一间外观普通的厢房,但是厢房内中布置的极为舒适奢华。受重伤的王源见到李清玹来了,顿时颇为激动。
王源的脸色极为苍白,他的嘴唇上都没有多少血色了,显然是伤势极重。王源懦懦地说道:“李郎君,你来了。”李清玹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王兄,你现在感觉如何?”
王源是被朱家的那位武道大宗师给打伤的,王源这一回伤势极重,就算是出杏林世家的刘五爷都治不了王源的伤势。
若是那位坎离修为的灵台郎大人愿意出手救人的话,倒是可以救王源一命,只不过救人会费掉自许多真气,并且对自也会略有损伤。那位灵台郎大人与王源并无交,因此他不曾出手救治王源。
王源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也就还能撑上两三罢,我十四岁开始闯江湖,十八岁开始参军,无论是江湖厮杀,还是战场杀伐,我都经历过无数次,对于生死,我早就看淡了。”
“我这人不权、不贪财,只美色,如今我妻妾成群,燕环肥瘦尽有,本来可以好好享受的,可惜呀……可惜……”
王源说到这里,顿时叹息了一声,他看了眼李清玹,幽幽说道:“李郎君与我也算是相交有年了,若是我不在了,还望你能代我照拂一下她们,若是……若是你想要将她们收入房中,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还请你能好好对待她们,否则为兄死也不会瞑目的。”
可怜王源也算是一方豪杰,他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大唐军中,都算得上是薄有声名的人物。
王源平里言谈举止都十分得体,行事也颇为雷厉风行,他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婆婆妈妈过,虽然他说看淡了生死,但是临近死亡之后,他终究是有些乱了阵脚。
李清玹轻笑了声,淡淡说道:“王兄,莫要过于灰心,你这伤势虽然十分严重,就算是宫中御医也救治不得,但是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么?就算你只剩下一口气了,我也能从阎王里将你救回来!”
王源闻听此言,顿时眼前一亮,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样的感激之言才好。李清玹看了看王源一脸的囧样,不自觉地露出一份笑意。
李清玹从乾坤袋当中取出了一个白色小瓷瓶,并将白色小瓷瓶递给了王源。王源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白色小瓷瓶,他忍不住问道:“伯玉吾弟,这白色小瓷
瓶里装的是灵丹妙药么?”
李清玹微微点了点头,淡淡说道:“这白色瓷瓶里,装的是一枚九转小还丹,其功效可以起死人白骨,你将这枚九转小还丹直接服下就好,等你服下之后,将会沉睡一段时间,等你醒来之后,就会安好如初了。”
王源听完李清玹所说,顿时又惊又喜,以这枚九转小还丹的功效来说,完全可以称得上仙丹神药了,这枚九转小还丹若是流传到世面上,将会引来许多血雨腥风。
王源沉默了片刻,方才郑重地说道:“伯玉吾弟对我的救命之恩,令我没齿难忘,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伯玉吾弟的了,后你但有吩咐,我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清玹微微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王源的话,只是示意王源抓紧服下九转小还丹。王源感激的看了李清玹一眼,随后就将白色瓷瓶里的九转小还丹倒进了嘴里,只见王源的喉结动了动,便将九转小还丹咽进了肚子里。
李清玹见王源服下了九转小还丹,便笑着说道:“王兄,这枚九转小还丹服下后,会陷入沉睡状态,不过沉睡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也就两三天的时便可醒来。所以呢,你府上的那么多如花美眷,你就自己留着吧!”
王源笑了笑,戏谑地说道:“为兄想起来了,伯玉吾弟,你莫不是看上我家小姐了?以你的家世来说,与我家小姐门当户对,你二人若是结为伉俪,当真是珠联璧合,天作佳偶!”
李清玹面上微微一红,低声说道:“王兄莫要胡说,使君大人正在门外呢,小心使君大人听到治你的罪!”王源本来谐谑的神色,忽然变得平和起来。
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他着实没想到为糙汉子的王源,竟然会川蜀之地的变脸法。
王源看了眼紧紧关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说道:“伯玉吾弟,为兄倒是希望你能抱得美人归呢,我家小姐可是仙子一样的人物,与你最为般配。”
李清玹哑然失笑,对于王源所说,他心中虽然赞同,但是他表面上却是不为所动。
李清玹与王源又说了会话,不大片刻之后,王源的药劲便上来了,王源困得直打哈欠,李清玹见状,便就起告辞了。
王源此次服下了李清玹所赠的九转小还丹,不仅会治愈王源的伤势,还会让王源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当王源再次醒来之后,王源便可以一之内入武道大宗师之境了。
可以这么说,此次的王源
因祸得福,若非王源早就交好于李清玹,否则他哪来的此等福缘!
李清玹出了王源所在的厢房,转便将厢房房门给关上了。李清玹看了眼崔焕之旁的中年文官,并没有与他见礼的意思,随后便对崔焕之微微施了一礼。
崔焕之捋了捋胡须,温和的说道:“伯玉贤侄,王源他的伤势如何了?你是否有把握治愈的好?”
李清玹笑了笑,淡淡说道:“世叔不必担心,王源他已无大碍,只需过个两三,他便能痊愈如初了。不仅如此,等王源苏醒之后,他便可以踏入武道大宗师之境了。”
崔焕之闻听此言,顿时非常喜悦,他笑着说道:“若非伯玉贤侄出手,王源他哪能因祸得福呢?伯玉贤侄,对我崔家及我本人都有大恩,不知贤侄需要什么样的奖赏?只要我能出得起,我便不会皱个眉头!”
李清玹轻笑了声,淡然说道:“世叔不必如此,晚辈曾受您大恩,今之事,便算互不相欠了。对了,世叔,我家简叔是您派人接进府上的么?”
崔焕之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从去年秋末开始,朱家就开始小动作不断,朱家家主与你父亲曾经有过节,老夫怕朱家对你家老管家不利,因此老夫便命王源把你家老管家接到府上来了,如今正在别院厢房暂住。你现在要去见他么?”
李清玹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不知我舅父一家如何了?将近一年不曾去拜见他老人家了,也不知道舅父他体是否安泰?”
崔焕之轻咳了声,淡淡说道:“贤侄不必担心你舅父一家,以他家的门庭来说,朱家还不敢过分为难于他家。否则的话,朱家就会得罪天下间的士林学子,如此一来,朱家就会得不偿失了,因此你舅父一家安然无恙。”
李清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世叔告知我家舅父的消息,晚辈还有事未曾处理,晚辈就先行告辞了。等我处理好事后,会来世叔门上拜访一番。”
崔焕之闻听此言,微微地点了点头。李清玹刚要转离开,崔焕之旁的中年文官就上前一步,对李清玹躬说道:“先生请留步,此事事关重大,先生您可真的想好了吗?”
李清玹看了眼中年文官,淡淡说道:“此事对你来说,事关重大;对我来讲,不过尔尔,等我处理过此事之后,再回来说与你说罢!”中年文官听了李清玹所言,顿时默然不语,也不再去劝阻李清玹的所作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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