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悦拿回一抱罐头,豪气地全部打开,递到二狗子嘴边,“吃。
别人有的我们也有。
记住,你不比猫差,尤其是那一只。”
二狗子高兴极了,从来没有人对它这么好过,冲着宁风悦“汪汪”两声,埋头哼哧哼哧狂吃。
吃不下了,还往喉咙里吞,最后胀得全都吐到地上,又把地上吐的重新吃回去。
宁风悦看得喉咙涌动,努力控制住想吐的冲动。
绝对不能输,绝对不能在她面前吐出来。
陈一筒偏头就瞧见宁风悦对着二狗子扬起标准的45度角微笑。
她心念一动,养一只狗或许能融化他心中的暴戾也不一定。
她冲宁风悦道,“你不如就养了它吧。”
宁风悦脸上的假笑再也绷不住了,脸一下垮了,“不可能。”
让他看着这狗吃东西已经是极限了,让他养它,绝对不可能。
陈一筒道,“你不是很喜欢它嘛。”
“不喜欢。”宁风悦。
牛大柱非常贴心道,“我家大黄还生了很多狗,你要是要我就把二狗子送你。”
宁风悦加重语气道,“不!要!”
陈一筒,“嘿,你这孩子,怎么总喜欢闹别扭。
明明看着二狗子笑得那么开心,非说不喜欢。
明明是想保护我,把我支开,非不承认。”
宁风悦狗也不喂了,板着个脸,气冲冲地往幼儿园走。
陈一筒收回大橘,追上,“老实说你是不是看姐姐可爱,特别喜欢姐姐,才舍不得姐姐受伤的?”
她自恋道,“我这张脸一直以来都确实挺逗小孩子喜欢的,你情不自禁也很正常。
喜欢就要说出来嘛,你喜欢萌萌哒的小狗狗又没有人会鄙视你,憋久了会憋出毛病的。”
宁风悦被缠的烦了,停下脚步,语气冷冷道,“昨天打我的人是你吧?”
陈一筒顿住,摸摸鼻子,眼神飘开,“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打小孩这么不要脸的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呵呵。”
宁风悦斜斜勾起嘴角,朝陈一筒的方向逼近两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股味道。”
“什么味道?”陈一筒举起胳膊警惕地在身体两侧闻了闻,“没有啊。”
她斜睨着宁风悦,休想炸我噢。
宁风悦,“太阳的味道,你身上有股太阳的味道。
那天你打我的时候,我就闻到了。”
陈一筒拍着手,哈哈笑着掩饰自己的慌张,“太阳怎么可能有味儿。”
“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宁风悦抬眸,如星辰般浩瀚的眼睛静静地盯着陈一筒,嘴角玩味儿的勾起,“所以……我支开你确实是不想让你死在他们手中,但是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而是因为……”
他带着危险的语气缓慢道,“你只能死在我手中。”
宁风悦伸手想拍拍她肩膀,想营造点压迫感,发现自己太矮了,改而拍拍她手背道,“我说过,有趣的猎物我喜欢慢慢玩儿,敢打我闷棍的你是头一个。
好好活着,这仇我还没报回来呢。”
“还有,你真的好丑,狗都比你可爱。”
说完潇洒地转身离开。
陈一筒僵硬,咕咚咽下一口口水。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开始就被抓包了。
想起他之前说过伤害他的人必须死的话,不由得打了个颤。
同是筑基期,她应该打得过他的……吧?
可就算打的过,他是目标人物,也不能把他打死啊。
打不死,和捶他一顿加深仇恨值有什么区别?
而且,魔气啊,宁风悦可是使的比普通修士强十倍的魔气啊。
自己干不干得过他还两说呢。
啊!啊!啊!陈一筒抓狂了,简直作死啊,她当时为什么脑子一热要打他?
陈一筒失魂落魄地回到金杯车上,在后座的床上直接躺平等死。
洛克回来看见她这幅鬼样子,好奇问道,“怎么了?”
陈一筒将两人被发现的事情说了一遍,生无可恋道,“这世道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啊。”
洛克倒一口凉气道,“我们被那个煞神发现了?
完了完了,宁风悦煞神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传说但凡得罪过他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
陈一筒已经接受现实,“所以……让我安静地去死吧。”
洛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早知道他这么小年纪就已经筑基期,当时打死我也不敢惹他啊。
这下好了,完不完得成任务,都得死。”
他思索了半天对策,发现这就是个死局,气馁地一pigu坐在陈一筒身边。
半晌,他叹口气,推了推陈一筒身子,“麻烦让让。”
陈一筒声音虚无道,“干嘛?”
洛克,“给我也挪个位置,躺平等死。”
两人双目呆滞地望向车顶,一起躺板板,等着埋山山。
过了一会儿,陈一筒突然“唰”地坐起,语气坚定道,“咱们逃吧。
这么等死太煎熬了,我受不了了。”
洛克感同身受,重重地点头,“唔。”
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利索地翻身爬起,开着车子直接逃了。
等宁风悦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小半天后的事情了。
他看着眼前本该停校车的地方,空空荡荡一片,独自在风中凌乱。
本以为被自己戳破,她会自知理亏,来讨好自己赎罪。
结果他心情颇好地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最后过来一看,她竟然直接丢下自己跑了。
宁风悦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连笔都找好了,只要她求自己,自己就在她脸上画个乌龟惩罚一下,便放过她。
结果,她什么都不做,连努力一下都没有,就这么放弃他直接走了。
他算什么?
宁风悦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被抛弃的委屈感,继而转换成愤怒,“好,很好,还有胆子逃。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他立刻拨通了管家的电话,“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找到他们。
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另一边,远在百里之外的陈一筒两人莫名打了个寒战。
陈一筒搓搓胳膊,抱出大橘取暖。
两人打开车窗,望向窗外,享受着这自由的风。
最后,在一声喷嚏声中,悻悻地拉上车窗,将这肆意到无法消受的寒风隔绝在外。
车窗外是灯红酒绿、冬日盛宴,两人一路开着车穿过最热闹的街道,走过最繁华的广场。
待行到一古色古香的小店,陈一筒忽然心头一动,连忙喊道,“停一下。
我想我知道破现在困局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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